寧謹撫摸著阿離白色的軟毛,有條不紊地說道:“拂鏡法術不弱,你需要小心行事。”
阿離在寧謹懷中伸了一個懶腰,舔了舔爪子,“再強也不過四十餘年道行,我才不怕。”
寧謹聽到阿離這驕傲的話,意有所指道:“那明華道行更淺,你可怕他?”
“他是特例。”阿離聽到明華的名字,舔毛的動作一頓,說道:“又不是哪個修道之人都像他一般。”
“嗯。”寧謹笑著撫摸著阿離的毛發,聲音放緩了些,輕歎道:“他若是知曉你為我害了人,定不會輕放過你。”
阿離緘默許久,才說道:“那算什麼。”
寧謹依舊在撫摸著阿離,目光落在她白色的毛發上,動作放輕了許多。
“阿謹,我聽聞道士可超度滯留在人間的亡魂,若是……若是將百墟陣轉為陰陽逆生陣,鬼域百鬼儘出,必會造成姑蘇大難。“
“若是令明華的師叔師父將鬼域百鬼超度,那百鬼能夠轉生,姑蘇也不會被百鬼所害。”
“這樣也不會妨礙阿謹的複生,一舉三得。”阿離仰頭看著抱著她的寧謹,問道:“阿謹,這樣可行?”
雖然超度不夜鬼域的百鬼並非易事,但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寧謹看著阿離如寶石一般的藍色眼眸,輕歎了一聲,說道:“好。”
阿離見寧謹答應,愉悅地搖了搖尾巴,從她的腿上跳下,往前跑了幾步,又想起還有一事,問道:
“陽魚已在陣中,陰魚卻仍無所蹤。我想了許久依舊不知何物為陰魚,阿謹可有線索?”
寧謹目光滯了一秒,而後恢複了神色,緩緩應道:
“陰魚為純陰之體,是人是物皆有可能。若是為人,那便可撞鬼見陰事。若是為物,便永年陰寒不化。”
聽到撞鬼,阿離愣了一秒,驀地看向寧謹。
這麼久以來,她所見過的撞鬼之人,便是現在還住在將軍府的於柚柚。
所以兩年前寧越讓於柚柚遠赴千裡來到姑蘇,便是為了此事。
可寧越現在又刻意令明華發現陰陽逆生陣之事,阻撓寧謹複生。一會兒幫助阿謹,一會兒又暗中阻撓,寧越到底想做什麼?
——
畫春舫中,於柚柚已經離開半晌,隻留路柯鳴一人坐在貴妃椅上。
路柯鳴將自己滑落的衣領闔上,又把披散的墨色長發束起,這才緩緩抬手撫摸上嘴唇。
漸漸地,輕柔的摩挲開始不能滿足內心空蕩的渴望,他的手指用力按下,在唇間蹂躪著,呼吸急促加重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重重地喘息一聲,單手撐在椅榻上,垂眸失焦地看著地麵。他的目光瀲灩似水,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從紅色的唇中溢出了兩個字。
“柚柚……”
門外傳來一個腳步聲,路柯鳴目光驟然變得淩厲,抬眸看向門口處。
‘篤、篤’兩聲敲門聲響起,路柯鳴諷刺地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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