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還能再次跑回來,確實出乎陸小鳳的意料之外。
這黑虎堂同樣不凡,雖然是新興勢力,但兵強糧足勢力很大。
飛天玉虎和西方魔教玉羅刹齊名,被稱為西邊一個玉,北邊一個玉,遇到兩個玉,大勢皆已去。
“不是她好大的本事,是送她來的人好大的本事。”
陸九淵淡淡的說道:“香氣雖然遮住了血腥氣,但也無法完全遮住。很明顯,她並不是月事來了。”
見丁香姨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陸小鳳臉色一變,嗖的一下子竄到床邊,掀開被子一看。
隻見丁香姨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被砍掉,整個人呆呆的躺在床上,那股香氣是藥,還是好藥。
陸小鳳一怔,接著直接打開懷裡箱子,隻見一雙玉手,一雙玉足,被處理的乾乾淨淨,擺放的整整齊齊放在箱子當中。
“偷錢砍手,私奔砍腳,她丈夫可謂是恩怨分明!”
陸小鳳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也是個心軟的人,最是見不得這個。
雖然他睡了彆人媳婦兒……但該心疼還是心疼。
陸九淵伸劍,從箱子裡挑出來一封信,釘在桌子上展開。
小鳳先生親啟:
賢兄海內之俊傑,當世之英豪,愚弟傾慕經年,每歎關山迢遞,未得瞻仰芝顏。
拙荊香姨,既承兄台青目,以為同道,弟自當拱手相薦,以表拳拳之意,伏惟哂存。
玉手香足,以為初禮,異日萍聚,當掃榻於紅藥之軒,與兄暢敘通宵之樂。
另:附休書一份,盼先生查收!
飛天玉虎!
“好一封信,真是殷殷切切,字字珠璣,打臉打的啪啪響,還有理有據!陸小鳳,你覺得如何?”陸九淵問道:
“尤其是這同道中人四字,極其傳神!”
陸小鳳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抓過來信紙,又看了一遍,手中的信紙被他攥得咯吱作響。
他忽然冷笑一聲,將信紙揉成一團:"好一個飛天玉虎,好一個同道中人!"
床上的丁香姨此時終於有了反應,空洞的眼神望向陸小鳳,流下兩行淚來!
嘴唇顫抖著:"陸小鳳...快走!"
陸九淵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奸夫淫婦,不值得憐憫。
丁香姨的傷口包紮得極為精細,用的都是上等金瘡藥,顯然對方並不想讓她立刻死去。
"老九,"陸小鳳突然轉身,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這事你怎麼看?"
陸九淵淡淡道:"激將法。飛天玉虎故意用這種方式激怒你,引你上鉤。"
"我知道是激將法,"陸小鳳咬牙切齒,"但我必須去。"
"為了一個女人?"
"為了一個"人"!"陸小鳳一字一頓地說,"無論她做過什麼,做錯了什麼,都不該受到這種非人的折磨!"
陸九淵沉默片刻,忽然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陸小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要送他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
“一個屁燕!”
“她這樣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隻會更痛苦。我幫你送她上路。”陸九淵抬劍,對準丁香姨。
“等等!”躺在床上乾流淚的丁香姨連忙開口:“有些話我不說會死不瞑目,讓我說完。”
“說吧!”陸九淵做好隨時插死她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