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江南道,杭州城。
煙雨樓中,一個個江湖豪客成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討論著江湖趣事。
“聽說了沒有?這兩個月,江湖上風起雲湧!”一個老頭蹲在凳子上,說的興高采烈唾液橫飛: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紫禁之巔仙龍之戰以後,西門吹雪就跟劍鬼杠上了。
據說兩人現在相互看對方不順眼,一直在較勁兒。
劍鬼專殺淫賊,到現在已經殺了五個,無論是出自名門正派,江湖幫派,還是出自散人,劍下無活口。
西門吹雪專殺背信棄義之徒,出賣兄弟的,背刺兄弟的,暗算朋友的,知道一個殺一個,到現在也殺了五個。
就仿佛杠上了一樣,很奇怪……”
“奇怪了,我怎麼感覺,西門吹雪殺人這殺的話裡有話呀?”有人小聲嘀咕說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也覺得是劍裡有話!陸見鬼和西門吹雪確實鬨掰了,就是因為劍鬼搗亂,讓西門吹雪錯失了對手。
葉孤城最終死在了陛下手中。”
“我倒是覺得這就是西門吹雪的不對了。
皇帝老子要決鬥,誰能攔得了?西門吹雪不就站在那兒嗎?有能耐他自己上去跟葉孤城打去,跟皇帝老子打去。
怨人家劍鬼做什麼呀?這又不是他能決定的。”蹲在凳子上的老頭高聲說道:
“老兄,有見地,說的不錯!我也這麼覺得啊!”陸九淵舉了舉手上的茶杯,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小夥子,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吧。”那老頭同樣是一陣大笑:“口音不像,是從北邊兒來的?”
“嗯,從北邊兒來的,找人。”陸九淵點頭:“大哥看起來見多識廣,不知道能不能指點我一下!
小二,這位大哥今天的酒菜算我賬上。”
“哈哈哈哈,當然可以,小兄弟,你問!”小老頭吃了口菜,很有興致的說道。
“老哥兒,你說那些淫賊都是怎麼想的?十裡秦淮處處都可以玩兒。
有的是美人兒,要顏色有顏色,要技巧有技巧,那些淫賊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非要霍霍良家人呢?
被他們這麼一糟蹋,一個個從少女變成少婦,要麼懸梁,要麼跳水,根本沒有其他活路可言。”陸九淵老實的詢問。
“你這小兄弟是有所不知,凡是做淫賊的,有正經東西嗎?
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他們求的就是一個刺激!
什麼花蝴蝶,小蜜蜂,一線香,九尾狐,花間客,他們手上沒錢麼,當然不是!
那一身的本事,隨隨便便都能弄出不少錢來,為什麼還要去采花?刺激,就是為了刺激。
畫舫裡的還有什麼趣味?一個個久經沙場,都已經跟死魚一樣了。
漂不漂亮倒不用太在意,因為他們想要的不是那張臉,而是那種隨時可能被發現,隨時可能被追殺,緊張刺激的感覺。”
“原來如此!”陸九淵一臉了然的點點頭:“這種為了一己之私,辱人清白,壞人性命,拿人命不當人命的家夥,我覺得真該死,你覺得呢?”
“我?”小老頭用手指指著自己:“要我說,這種人渣就該千刀萬剮,剝皮點天燈,
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這姑娘給養大,就讓他們這些淫賊這麼給糟蹋了。
要是讓我說,要是落在我手裡,第一招就是把牛子給他割下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