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吧!這次天雷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
官道旁的老槐樹下,一襲淒涼的白衣靜靜立著,撐著一把略顯破舊的油紙傘,正是花寡婦柳青青。
雨水順著傘沿滴落,在她腳邊積起小小水窪。
陸九淵一身蓑衣,踏雨而來,天青色的雲錦長袍在濕氣中更顯清冷。
“劍聖大人!請留步!”柳青青的聲音帶著刻意壓抑的顫抖,如同風中殘燭。
她猛地從樹下衝出,噗通一聲跪倒在陸九淵前方的泥水裡,濺起的汙濁泥點沾染了她潔白的裙裾。
陸九淵的腳步停住,目光如寒潭古井,落在她身上,沒有半分波瀾。
“在下柳青青,淮南柳家的女兒,淮南大俠是我父親,點蒼劍客謝堅是我夫君!”
柳青青抬起頭,雨水和著淚水在她精心修飾過的臉上縱橫,顯得淒楚無比。
她刻意讓濕透的白衣緊貼身軀,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要想俏,一身孝,可憐巴巴淚眼掉,誰人看了不心軟,誰人看了不想要?
“世人都說我水性楊花,通奸殺夫,西門吹雪更是追殺於我,讓我不得不假死脫身,苟延殘喘,隱姓埋名。
如今知道劍聖打此過,求劍聖幫我洗脫冤屈。”
“柳青青,我知道你!”陸九淵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平靜的問道:
“你有什麼冤屈,謝堅已死,死無對證。”
“劍聖,謝堅他枉為人夫,更枉為人!”
柳青青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刻骨的恨意:“他心性扭曲,竟然喜歡觀看彆人玩弄自己的妻子!
他喪心病狂,無恥之尤,為了達到目的,便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
我不同意,他便用劍逼我……逼我……逼我讓他們一同……”
後麵的話她似乎羞於啟齒,隻是渾身劇烈顫抖,泣不成聲。
這番控訴,配上她此刻狼狽又美豔的姿態,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保護欲和憤怒。
“我柳青青,是淮南大俠的女兒,怎能受如此奇恥大辱!
我忍辱負重,虛以逶迤,待他放鬆之時,殺了那個畜生,還有他的畜生朋友。”
細雨灑在她的身上,本就是一層白紗,此時更是貼身透明,誘惑比沒穿更盛三分。
“陸大俠,前邊就是我的茅屋,細雨綿綿寒氣重,不如到我茅屋喝口熱茶,暖和暖和。”
柳青青的聲音帶著刻意的柔媚和顫抖,如同羽毛搔刮在人心上。
她微微挺起胸脯,讓濕透的衣料下玲瓏的曲線更加分明,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陸九淵,那裡麵混雜著恐懼、期待和引誘。
陸九淵靜靜地站著,蓑衣上的雨水彙聚成細流滴落。
一身天青色的雲錦長袍在濕氣中顯得愈發清冷孤高,仿佛謫仙降世不沾凡塵。
他的目光落在柳青青身上,那眼神卻比這冰冷的雨水更冷,比這泥濘的土地更沉寂,沒有絲毫的波瀾,更沒有柳青青期待中的一絲憐憫或欲望。
他沒有回答她的邀請,隻是淡淡地開口,聲音穿透雨幕,清晰而冰冷:
“柳青青,點蒼劍客謝堅之妻,淮南柳家之女,這話不錯,隻是你還是幽靈山莊的元老花寡婦。”
“葉雪那賤人賣了我?”
柳青青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身子都僵住了,怪不得那小騷貨沒死,原來是她把整個山莊都賣了!
“你跪在這裡,不是求我洗冤。”
陸九淵靜靜地看著她:“你是奉了老刀把子之命,來阻我上武當。
用這身皮囊,拖延我的腳步。”
柳青青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這真不是演戲,而是發自內心的驚懼。
她沒想到自己的底細和任務,在對方眼中竟如掌上觀紋般清晰!
葉雪那個賤人竟然把她賣的這麼乾淨。
“我……”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卻發現任何言語在對方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前都蒼白無力。
“我見過的誘惑有千百種,你以為這區區姿態,能對付的了我?”陸九淵手按在孤鴻劍上。
“我隻是求你睡我,並無他意,更無壞心,你按劍做什麼?
你是劍聖,是江湖上的大英雄、大豪傑,怎能對我一個弱女子起殺心。
我隻是想要洗脫冤屈而已,我錯了麼?”柳青青跌坐在地,眼神越發淒楚。
雙手顫顫巍巍的抓向腰帶,慢慢解開,如玉的牙齒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