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個金錢幫,都容不下你了,江湖險惡,不要出了金錢幫的勢力範圍。
江湖很大,有人給我麵子,有人不給我麵子。”上官金虹淡淡的說道。
“江湖很大,我想去看看!”陸九淵笑著說道:
“對了,這麼大一個金錢幫,處處藏汙納垢。老頭子,你自己清理一下。
有些事情我看不過眼。”
“你不能把我的金錢幫弄得臟兮兮的!是不是,老頭子!”
“你的金錢幫,嗬嗬…哈哈哈哈…”上官金虹仰頭大笑:
“兒子,你是第一次這麼跟我說話,也是迄今為止我聽到的最囂張的話。”
“江湖之上什麼時候分過乾淨與肮臟?從來都是強者為尊。
誰的拳頭硬,誰的話就是規矩。
現在的金錢幫我的拳頭最硬。所以我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想要把金錢幫變成你想要的樣子,很簡單,打敗我就是!”
說到這裡,上官金虹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隻是,你有這樣的實力嗎?”
陸九淵背著包袱向外走去:“有沒有,等我回來,一試便知。
金錢幫之中,拳頭大就是道理。老頭子,此話出自你口,將來莫要反悔便是!”
“你若真想自己闖蕩江湖,那就不要報為父的名字,也不要報金錢幫的名頭,人,要靠自己。”
“我名陸九淵!老頭子,用不了多久,你會再次聽到的。”
“陸什麼九淵,混賬東西,連姓都換了!”
上官金虹看著陸九淵大搖大擺的離開,微微扭頭:“看出來什麼?這不像他。”
“很足的底氣。”荊無命平靜的說道:“隻有底氣足了,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少幫主雖然笨了些,弱了些,也不聰明,卻也不是傻子。”
“是啊,很充足的底氣!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
既然他想出去走走,那便讓他出去走走,我也想看看他的底氣來自何處。”
上官金虹自動屏蔽掉荊無命話裡對兒子的評價,倒是真的提起了幾分興趣。
對於這個兒子他本已經失望,一個草包罷了,他現在才過中年,尚且有精有力,還能生。
但此刻上官飛的表現,卻讓他覺得,或許這小子跟自己認知的並不一樣。
“找個機靈的跟上他,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彆讓人給暗害了。”
陸九淵出了金錢幫總部,直接向著保定方向而來,來到了小李飛刀世界,若是不來殺一殺龍嘯雲,豈不是白來這一趟。
保定府的天空灰蒙蒙的,帶著一絲深秋的寒意。
曾經名動江湖的“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的李園,如今已改頭換麵,掛上了“興雲莊”的匾額。
門庭依舊氣派,卻少了那份書香氣,多了幾分刻意的豪奢。
陸九淵,一襲簡單的青衫,背負著用粗布包裹的孤鴻劍,緩步走在通往興雲莊的路上。
他的目標很明確:龍嘯雲。
這個在原劇情中,用“恩情”綁架了李尋歡一生,又用虛偽和嫉妒害了林詩音,最終將興雲莊變成藏汙納垢之所的男人,
在陸九淵眼中,龍嘯雲不是好玩意兒,林詩音也算不得好玩意兒,龍小雲更是人渣中的極品,渣中之渣!
居住在這裡的林仙兒是賤中奇葩,居住在這裡的鐵膽震八方秦孝儀是偽君子。
可以說,興雲莊之中,或許除了些許下人和門口的門當、戶對尚且乾淨之外,都是臟的。
龍嘯雲的心情並不好。
李尋歡雖然遠走關外多年,但他每隔兩年,就會偷偷的從關外回來,躲在某個角落裡偷偷的看著林詩音。
而林詩音,也時常看著這李園裡的舊風景發呆。
龍嘯雲知道李尋歡忘不了林詩音,同樣也知道林詩音忘不掉李尋歡。
李尋歡自以為無人知曉他來偷看林詩音,林詩音也總覺得無人知曉她在時時刻刻思念著李尋歡。
可他是林詩音的丈夫,是李尋歡的大哥,他什麼都知道!
既害怕哪一天李尋歡會忍不住現身把林詩音帶走。
又害怕突然哪一天林詩音忍不住拋棄他去找李尋歡。
明明是丈夫,卻又仿佛是個小偷,夾在中間,如芒在背。
算算時間,又快到李尋歡偷偷潛入中原,偷看林詩音的時候了。
隻要想到那一幕,林詩音想著李尋歡,李尋歡偷看著林詩音,自己悄悄的看著他們兩個,龍嘯雲就心裡酸的厲害,又像是針紮的一樣疼。
門被無聲地推開,一股甜膩的香風先飄了進來。
林仙兒蓮步輕移,如同沒有重量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滑到龍嘯雲身後。
她今日穿著一身素雅的月白羅裙,更襯得那張臉美得驚心動魄,雙眸如秋水,羞花閉月之貌,沉魚落雁之容。
“姐夫,”她的聲音又軟又媚,“又煩心了?”
“煩心?何止是煩心!簡直是憤怒!
仙兒,他又要回來了!我能感覺到!
他就像跗骨之蛆一樣,十年了,都已經過去十年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下?
不肯放過詩音,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