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未至,淩厲無匹的劍氣已激得淳於洋皮膚生疼。
“混賬,你太看不起人了!”
淳於洋暴吼,蛇矛如毒龍出洞,挾帶著風雷之勢,悍然迎上。
他內力雄渾,走的剛猛霸道路子,自信力量上絕不輸於任何人。
更何況是蛇矛對劍,天生占便宜。
“鐺——!”
劍矛交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
淳於洋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順著蛇矛傳來,虎口劇震,氣血翻湧,竟被震得踉蹌後退三步,每一步都在青石地麵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他心中大駭:“此子力氣,怎會如此誇張?”
陸九淵得勢不饒人,劍勢展開,流星飛墜,連綿不絕。
淳於洋將一套“驚天動地覆海矛法”舞得潑水不進,矛影重重,煞氣衝天,勉強抵擋。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完全處於下風,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狂風”、“暴雨”見主子危急,硬著頭皮上前助戰。
一人使雙鞭,舞動間飛沙走石;一人用鏈子槍,如同毒蛇吐信,從旁騷擾。
“礙事。”陸九淵眉頭一皺,左手屈指連彈。
“噗!噗!”
兩道冰針破空,狂風、暴雨應聲而倒,額間同樣多了個血點,瞬間斃命。
四大惡神,轉眼全軍覆沒!
淳於洋見他仍有餘力,心中膽寒,鬥誌全消,虛晃一矛,轉身就想逃。
“想走?留你是為了試招,逃了還有什麼用處。”
陸九淵冷笑,身法如電,後發先至,堵住去路,孤鴻劍劃出一道冰冷弧線。
“嗤啦!”
血光迸現。
淳於洋持矛的右臂齊肩而斷,鮮血狂噴。
“啊!”淳於洋慘叫一聲,踉蹌後退。
陸九淵驚鴻劍虛指,冷冷道:“魔姑姬瑤花和你居然這麼親近,讓你這般拚了命的維護?”
淳於洋麵色慘白,汗如雨下,咬牙道:“維護你奶奶個爪,老子維護她做什麼?憑她騷還是憑她賤?”
陸九淵眼神微眯,已經感知不到姬瑤花的絲毫氣息,卻也不著急,而是看著淳於洋笑了起來:“看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當成擋箭牌了!”
淳於洋一愣,他也不是傻子,傻子也成不了威震江湖的四大天魔之一,隨即怒道:“肝她娘!雞騷花,你她麼的又坑老子……”
淳於洋話音未落,陸九淵已然明了。
姬瑤花那女人,果然狡詐如狐,利用淳於洋的黑煞堡作為臨時擋箭牌,
自己怕是早已借著方才的混亂,不知用什麼李代桃僵的法子金蟬脫殼了。
“嘖,不愧是魔姑,這一手死道友不死貧道用的真是利索。”陸九淵低聲自語,倒也沒有太多意外。
他目光重新落回因失血和劇痛而麵色慘白的淳於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