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傳完武功,冷然說道:
“功法已傳,能練到何種地步,看你們自己的造化。記住,隻許勝,不許敗。若讓老夫丟了麵子……”
他沒有說完,但那股森然的殺意讓三人都脊背發寒。
“是,弟子告退!”三人壓下心中激蕩與各自思緒,躬身退出冰窟。
徐福出了天門,直接向著天下會所在位置飛來。
“東瀛……滅世魔神……千秋大劫……”
他心中念頭急轉,“陸九淵那小子,雖狂妄可惡,但實力確實深不可測。此事,需得與他通個氣!”
不過多久的功夫,天下會總壇那巍峨的建築已映入眼簾。
徐福直接向著天下第一樓頂層掠去。
天下第一樓頂,陸九淵正憑欄遠眺,手裡把玩著一根玉簫,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並未回頭,卻仿佛早已洞悉來者,淡淡開口:“徐福,你這老東西,匆匆忙忙跑這裡作甚?”
“陸小子,有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
“千秋大劫!我把泥菩薩綁了,從他嘴裡掏出來了些千秋大劫的確切消息。”
“哦!”陸九淵不在意的點點頭。
徐福將泥菩薩如何被逼問,如何道出“千秋大劫”核心在於東瀛,如何描述那“以舉國為基、萬民為薪,淬煉滅世魔神”的恐怖計劃,
以及泥菩薩最終劫火焚身、魂飛魄散的慘狀,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事情便是如此。”徐福說完,緊緊盯著陸九淵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震驚、恐懼或是任何一絲情緒的劇烈波動。
然而,陸九淵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沒有震驚,沒有恐懼,甚至連一絲意外的神色都沒有。
他輕輕“嗬”了一聲,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淡然:“就這?”
徐福一愣:“你小子早就知道?”
“當然。”陸九淵慢條斯理地將玉簫收起,負手而立,再次望向遠方,目光似乎穿透雲層,落在了極東之地。
“朕早就說過,東瀛那兩條活了三千多年的老魚,對神州惡意滿滿。你以為他們蟄伏千年,是在乾什麼?”
“你來的很是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一股極強的氣勢自東海而來。”陸九淵笑了一下:“我不喜歡讓彆人在我的土地上搞破壞,戰鬥也不行。
一起走一趟東海,去會一會那位跨海而來的強者如何?”
“你能感覺到?”徐福向著東方看去,眉頭皺成一團:“我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你心不誠,資質太差,自然感覺不到。”
陸九淵說罷,身形已然撕裂長空,直射東海方向。
徐福不敢怠慢,周身寒氣繚繞,施展縱意登仙步,化作一道冰藍幻影緊隨其後,
心中卻是驚疑不定:“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這小子……當真達到了如此玄之又玄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