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確定當年那無恥之徒來自京城,阮兮決定不再給阮氏喘息的機會。
當年到底有多少人參與,阮兮不確定。
根據這些年查的資料,能確定的就是現在關起來的三人再加阮宏昇。
這四人都是心機深沉的老油條。
長居高位者,最怕跌落。
可無論是許以重利還是拿命威脅,幾人都無動於衷,足見這人背景有多大。
不過阮兮想不明白的是,連死都不怕,為什麼會怕京城那人?
這個問題暫時想不明白,索性放一邊。
打電話叫來鐘亦,阮兮交代:“你找的那人,儘快和陳佩琳建立信任關係。告訴他,從陳佩琳那裡撈到的每一分錢他都可以帶走。另外,找人把阮宏昇小三的位置透露給陳佩琳。”
鐘亦頷首,“阮氏做了公關,阮宏昇很坦誠的認了錯,網上的負麵新聞都已經被處理。陳芷晴基本上沒有受到網絡攻擊,顧老爺子親自下場保的。”
這在阮兮意料內,要動顧氏,還需要幾年時間,陳芷晴的‘幸福’日子才剛剛開始,阮兮也不急。
阮兮:“阮俊澤什麼情況?”
鐘亦:“一直關禁閉,不過這兩天阮宏昇的秘書去留學機構谘詢過。”
看來是打算把人送走了。
當年她入職阮氏,幾乎所有難啃的骨頭都甩給她。直到阮俊澤徹底掌權,公司蒸蒸日上,阮俊澤毫不留情將她一腳踢開。
後來冷程邈因為許念安而看不慣她,阮俊澤找人直接把她綁了送到冷家,任冷程邈毆打折辱以此換來合作,也是因為阮俊澤這一動作才導致最後她被送到海外。
在被綁去冷家之前,她剛和顧子煜辦完離婚手續,那時她已經打算離開駟城,離開華國。
後來在南亞的那係列遭遇,如果追究始作俑者,阮俊澤當屬首個。
既然這麼喜歡把人當禮物送人,不成全一下他這個愛好,阮兮有些過意不去。
沉思幾秒後,她說:“南非那邊有個客戶,我們想長期買他的鑽石,但他一直不同意和我們合作,覺得價位太低。我記得他是同性愛好者,雖然人暴力了些,但對另一半還算不錯。你跟莫迪爾聯係一下,就說過段時間送個人過去,這是我們給客戶的禮物,也是我們的誠意。”
鐘亦皺眉,“送過去會壞事。”
阮兮淺笑,“你怕阮俊澤吹枕頭風?”
鐘亦點頭。
阮兮:“想多了,他接觸不到生意層麵,而且也不會知道是我送過去的。”
掌握巨大財富或權勢的人,都敏感多疑,玩歸玩,但不會讓玩物沾染自己的內核半分。
阮家彆墅。
陳芷晴從顧家回來看到的便是陳佩琳失魂落魄的坐在客廳沙發。
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太多,原本和諧溫馨的家庭氣氛早已不在,陳芷晴沒了以前的撒嬌心態,走到陳佩琳旁邊坐下。
她問:“媽,怎麼了?”
陳佩琳卻像沒聽見她的話一般,麵無表情,仿若木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久久等不到陳佩琳回應,陳芷晴心裡煩悶。今天在顧家陪顧文華下棋,釣魚,現在她很累。
“有什麼不開心的您一定要說出來,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陳芷晴不耐煩道。
一直沒有反應的陳佩琳終於動了動,她緩緩轉頭看向陳芷晴,“小晴,你是不是也很不喜歡媽媽?”
陳芷晴皺眉,她今天已經強顏歡笑大半天,這會兒實在沒心情再哄一個長輩,“媽,我們是一家人,是世界上最親的人,我當然喜歡您。”
陳佩琳沒錯過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厭煩,低頭看了眼纏著繃帶的手腕,苦澀笑了笑。
女兒回來大半個小時都沒看見她受傷,真是悲哀,“你上去休息吧。”
陳芷晴點頭,快速起身往樓上走,直到二樓轉角時,她聽到許媽的聲音,“太太,該吃藥了,手腕還疼的話我去拿些冰塊來您看行不行?”
陳芷晴腳步一頓,透過樓梯縫隙看過去,她看見陳佩琳正在吃藥,而拿藥的那隻手綁著繃帶。
眼眸微閃,她剛剛確實沒看見,難怪會那麼問。
原地駐足幾秒後,陳芷晴還是抬腳往樓上去。
d國,萊茵州。
宋俊益和莫南書等在手術室門口,神情嚴肅。
向彬從電梯出來,疾步走到兩人跟前,“宋少,莫少,我在醫院旁邊開了兩間房,你們去修整一下。”
宋俊益搖頭,“等阿堯出來再說。其他人都安置好了嗎?”
向彬點頭,“重傷的幾個兄弟已經住進病房,其餘的還在包紮。”
宋俊益抬頭看了眼掛彩的向彬,“這裡有我們,你去找醫生清理一下傷口,你現在可不能倒。”
向彬沒動,身上這點兒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莫南書催促:“快去吧,我們也不會一直在這裡久留,照顧三哥的事到時候肯定是落你身上,而且其他人我們也不放心。三哥這傷沒幾個月好不了,你可不能垮了。”
向彬沉吟兩秒後頷首,“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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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俊益擺手,“先把傷都好好看一下,然後休息休息,這段時間你們應該都沒足夠的睡眠,阿堯這裡有我們看著,不用擔心。”
向彬沒爭論,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但可以下去先看看傷。
這次也是點背,原本已經談好的軍火合作被截胡不說,他們還遭了埋伏,背後的人就是衝著要江堯命來的,他們損失了好幾個手下,江四腹部也中了槍。
但最慘的還是江堯,腿部中槍了不說,還被關到馬恩島半個月,身上都是傷,背後之人就是故意在折磨他。
向彬抿唇往樓下去,若不是生死關頭江堯把他推進海裡,現在他肯定也躺在裡麵。
原本他是打算和島上人魚死網破,沒想到潛伏上島的第二天宋俊益他們就來了。
向彬活三十多年從未有過這種感情,後怕又慶幸,慶幸宋俊益他們來了。
手術室門口。
莫南書在群裡回複葉琛和陸宣祁的消息,宋俊益則在跟孟瀟報備安全情況。
莫南書:“宣祁過來了。”
宋俊益也看到群消息,“過來吧,不看到阿堯,他不會安心。”
莫南書舒出一口氣,他和宋俊益沒有參與戰鬥,主要是武力值不行,“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麵。也不知道阿堯擋了誰的財路,下這麼狠的手。”
宋俊益將手機放回褲兜,隨後往椅背一靠,“軍火生意本就忌諱外來人口,更何況阿堯還做得風生水起。”
但這件事應該沒有表麵這麼簡單,看江堯身上的傷就知道,仿佛在泄恨。
莫南書側頭問:“有沒有可能是京城那幾個老匹夫聯合這邊的人搞的鬼?那天逃走的人是亞洲麵孔。”
宋俊益搖頭,“不知道。”
莫南書也往後一靠,長腿往外伸展,“你不覺得這次的手法和之前那次很像嗎?明明可以把阿堯直接弄死,結果非要鈍刀子割肉,這麼折磨三哥。”
宋俊益也這麼想,西方人大多狠辣無情,從事軍火的人手段更甚,不管是從利益還是性格脾性來看,都應該是直接將阿堯一擊斃命才對。
“等阿堯醒了就知道了,現在已經回到他的地盤,隻要確保他能安全醒來,之後的事情他會處理的。”
宋俊益閉眸休憩,連續幾天沒合眼確實疲憊,特彆一直懸著的心落到實處後,疲憊感更甚。
莫南書搓了搓臉,“我去洗個臉再回來。”
顯然,他和宋俊益有同樣的感覺。
駟城。
阮兮等了一天,終於在晚飯後接到肯尼來電。
“人找到了?”阮兮接聽後立馬問道。
肯尼:“已經回萊茵州了。”
阮兮狠狠鬆口氣,正準備問人怎麼樣,就聽到肯尼說:“不過他情況不是很好,剛出急救室,這會兒在icu留觀。醫院那邊來消息說,他身體多處骨折,還取出兩顆子彈,身上還有無數條鞭傷。”
阮兮感覺周遭的聲音瞬間都消失了,心臟瞬間揪緊,連帶呼吸都有些困難,耳邊隻剩下嗡嗡轟鳴聲。
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阮兮?你還在聽嗎?”肯尼久久等不到回應,問道。
阮兮控製住心慌,問道:“去的是dc旗下的醫院對嗎?”
肯尼:“對。這還得感謝你自己,他公司統一辦了vip體檢卡,這幾年下來也積攢了些信任,所以他們第一時間來的是我們這裡。”
阮兮當初以dc名義送卡給江堯公司,主要是想他定期去體檢,結果體檢沒做,去醫院看傷倒是看過好幾次。
阮兮:“平時負責他的醫生呢?”
肯尼:“你放心,我已經跟醫院說過,除了專屬醫生,尼維教授也會全程照看。”
阮兮起身往臥室走,“下手的是誰,這個查得到嗎?”
肯尼:“能動用馬恩島的人也就那幾個,不過阮兮,這件事我勸你不要乾涉,江堯自己會處理。”
肯尼和江堯打過好幾次交道,這次江堯栽這麼大的跟頭,他一定會加倍報複回去。
江堯有這方麵的力量,但dc是本本分分的企業,萬一惹怒對方,肯尼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保下dc。
“我心裡有數,先掛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說完,阮兮掛斷電話,隨即又撥通梁靜的電話,“靜姐,我要出國一趟,大概3天時間。”
梁靜:“回總部還是去其他國家?”
阮兮將護照和電腦裝好,又簡單收拾了兩件衣服,背著背包出了門,“去萊茵州處理點私事。海城地皮的事情盯緊,讓陳康跟那邊政府做好交涉,要麼延遲地皮兌換時間,要麼就以短時間拿不出錢為由,總之拖著阮氏。夏威夷州那事,可以透出去了,務必讓駟城圈子都知道阮俊澤被騙的事。”
梁靜:“好,我來處理。”
阮兮沒再多說,掛斷後又給鐘亦去了個電話,“我現在要出國一趟,駟城這邊你盯緊一些,等他們夫妻鬨大後,記得適當傳播傳播。還有,找人去提點一下阮宏昇的小三,讓她抓緊時間套錢,小心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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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亦:“好,你一切小心。”
阮兮嗯了一聲後道:“嚴麗麗和裴牧野還是要盯著點兒,這次替考事情得益的就是這批貧困生,我怕那些人狗急跳牆,拉人墊背。”
鐘亦:“明白,我會讓人24小時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