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後知後覺想吐,不過是動了下便感覺天暈地旋,“我被開瓢了?”
這明明是腦震蕩的症狀。
鐘亦將飯放在一邊,“藥物後遺症。”
阮兮心下一緊,“什麼藥?”可千萬彆是毒這類的......
鐘亦:“致幻劑,還是剛投入市場的最新品。”
阮兮緩了幾秒,稍微好受些,“把血檢報告拿給我看看,那幾個人呢?”
鐘亦一邊吃早餐一邊回她:“在你公寓,找人看著的。”
阮兮也有些餓,“我還有多久能吃東西?”
鐘亦看了眼時間,“再有三個小時吧,喝水是可以的,喝嗎?”
阮兮覺得鐘亦是故意的,飯菜的香味一直往鼻腔鑽。
她閉著眼,肚子咕咕叫,“現在幾點了?可有審問那幾個人?”
鐘亦:“早上6點。還沒來得及問,用在你身上的針劑給他們自己也都試了一下,不過沒你幸運,他們沒醫生隻能硬挺。他們的身份剛剛都已經查出來了,你現在看還是晚點看?”
阮兮沒睜眼,“你念給我聽。”
都彆吃,一起餓。
鐘亦:......
阮兮被注入的量有些多,醫生要求再觀察一天,然後12小時後再做一次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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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點,鐘亦麵色凝重的走進病房。
阮兮這會兒已經恢複得差不多,“怎麼了?”
鐘亦沒說話,又走到窗邊看了眼樓下,而後才道:“樓下多了很多人。”
比他去買晚飯的時候人還要多,這不正常。
阮兮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反正現在也辦不了出院,你讓人把那四個人帶到醫院頂樓來,今晚不回去了。”
鐘亦擰眉,隨後搖頭,“必須走,下麵有個人是錢霖的副手,我之前見過。樓下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錢霖的人。他們做事從不挑地方,不會因為這裡是醫院就有所顧忌。”
阮兮:“錢霖的人?”
看來這次是不惜一切代價要弄死她了,竟然可以請動錢霖的人出手。
“他們進樓了。”鐘亦道。
阮兮:“我們在駟城有多少人,到醫院來大概要多久?”
鐘亦:“我已經發過消息,過來至少要半小時,10人。”
阮兮:“錢霖這邊大概來了多少人。”
鐘亦:“四五十應該有。”
阮兮:“萬一他們不是來找我的呢?我可是剛從鬼門關出來,不至於這麼倒黴吧?”
鐘亦心想,倒不倒黴的自己心裡沒數?
在駟城這個地界無所畏懼的攪弄風雨,被人記恨是早晚的事。
阮兮穿好鞋,走到窗邊看了眼樓下情況,這裡是八樓,看下去還算清楚。
這棟樓挨著馬路邊,單純看車流和人流,看不出什麼端倪。但隻要多留一點心就會發現,有好幾個紮堆人群,他們站在一起沒有聊天,反而是在東張西望。
“走吧,彆墨跡了。”
大好生命不能葬送在這裡,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鐘亦跟著出了門,“去哪裡?”
阮兮:“找錢霖。”
上次她隻是去錢霖地盤走了一圈給阮宏昇造成她和錢霖談判的假象,事實上她並沒見到人。
錢霖是單身,但他有個兒子,是他前女友生的,原本前女友想以此拿捏錢霖,結果錢霖不上套,他隻要兒子不要前女友。
前女友當然不乾,帶著兒子躲起來。
上輩子後來和錢霖關係不錯時,他說過,孩子是2歲時送到他身邊的,因為前女友發現孩子心臟有問題,於是她將兒子丟在錢霖家門口,從此之後再也不見人影。
阮兮記得最後是確診為十分罕見的病,艾森門格綜合征。
彆的資源她可能比不過駟城本地豪門,但醫療資源她多的是。
兩人在等電梯,阮兮突然道:“走樓梯。”
鐘亦沒多問,抬腳跟上她。
就在兩人下到6樓時,兩部電梯同時在8樓打開,胳膊紋身的十幾個男人從轎廂魚貫而出。
如果剛剛電梯裡有人是去8樓找他們,那麼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他們不見,阮兮一邊下樓一邊思索。
直至3樓時,阮兮停下腳步,思索兩秒後推開安全通道的門,“我們坐電梯去車庫。”
鐘亦已經猜到她的用意,等電梯的同時他也關注著安全通道這邊的情況。
果不其然,密集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聽這聲音,應該馬上就到3樓。
鐘亦將安全門輕輕拉上,快步走到阮兮旁邊,“馬上到這層。”
阮兮看了眼電梯樓層,7層,醫院的電梯向來是又慢又難等。
“進病房。”阮兮掃了眼身後的病房,關著燈,要麼已經睡下,要麼就是沒人,無論哪種情況都合她意。
開門進去,三張空床,阮兮輕輕關上房門。
借著窗外的月光,她走到窗前看了眼樓下,這個病房和8樓她住的病房是對向,這邊樓下是花壇和一排樹叢。
阮兮又回頭打量了下病房,因為沒病人,所以病床上連床單都沒有。
“回去後,記得給這家醫院打筆錢。”阮兮丟下這樣一句話,然後眼神示意鐘亦,“把窗簾取下來。”
鐘亦:“窗口這麼小,出不去。”
阮兮:“他們要找的人是我,你大大方方出去就行。”
鐘亦不常跟在她身邊,有仇的那幾家更是從未見過鐘亦,阮兮確信那些人不會找他麻煩。
三兩下取下窗簾,鐘亦自覺將兩個窗簾打成死結綁好,隨後將窗簾從半開的窗口丟下,另一端則纏在自己胳膊上。
接著,他轉身對阮兮道:“我拉著你。”
阮兮頷首,動作迅速的從窗口翻出去,窗簾長度不夠,但她有心理準備。
鐘亦看著阮兮一點一點往下滑,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顯然那些人在一間一間的搜。
突然他感覺手裡的窗簾輕了許多,探出頭一看,隻見阮兮一個跪地翻滾,安穩落在花壇草地。
鐘亦鬆口氣,阮兮的大膽他不是第一次體驗,但每次還是會心驚,小小年紀真是什麼都敢做。
將窗簾往窗外一丟,鐘亦走出病房往安全通道方向去,五六個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和他擦肩而過。
車子駛出醫院,阮兮道:“先回公寓。”
鐘亦:“不去找錢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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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兮:“先回去會會那幾個人再說。主動送上門錢霖不會重視,甚至我們可能連他的麵都見不到。給梁靜打電話,抽調30名安保讓他們現在就過來。”
鐘亦頷首,沒再追問。
四十分鐘後,阮兮公寓。
門剛打開,一股惡心的氣味撲麵而來,阮兮立馬後撤一步。
鐘亦隨之皺眉,他今年34歲,也有過女朋友,這味道是什麼,他很清楚。
將阮兮往身後拉,“我先進去看看,你在這裡等一下。”
阮兮點頭,雖然兩輩子她都沒經曆過這事,但顧子煜和許念安可是造就過好幾次這樣的場麵,這個味道,她知道是什麼。
三分鐘後,鐘亦出來,“你可以進來了。”
客廳窗戶都已經被打開,屋裡的氣味散了不少,幾個男人的手腳都被綁著,褲子歪七扭八的穿著。
鐘亦拉開餐桌旁的椅子,“藥效太強,他們互相救了彼此。”
阮兮皺眉,“你的人呢?”
鐘亦看了眼陽台上的手下,“他們沒阻止,拍了視頻。”
這不是阮兮要的結果,“你的人該好好培訓一下了。”
現在藥效解了,他們腦子清白了,大概率是什麼都問不出的。
阮兮:“把他們手機拿來。”
陽台上的人聽到這話,立馬將四人手機掏出來遞給阮兮。
這時,其中一個男人道:“乾我們這行的,一不會留把柄給條子。二不會泄露雇主信息。你拿去也沒用......”
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見阮兮拿著手機走到他們跟前,挨個在他們手下比劃,因為她不知道這個手機是誰的。
直到手機指紋識彆被剛剛說話的男人掃開後,阮兮單邊唇角揚起。
下一秒,一張慈善機構捐款50萬的憑證出現在男人眼前。
“你乾什麼!臭婊子,誰準你動老子的錢!”男人怒罵道。
阮兮不為所動,剩下三部手機如法炮製,短短五分鐘,200萬就這樣沒了。
完成這些後,阮兮將手機丟給鐘亦,“繼續。”
幾個男人徹底慌了,他們做刀口舔血的生意,就是為了掙錢,“你他媽到底要乾什麼,說話!”
阮兮靠在椅背上,指尖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麵,“你們誰說了算?”
留著小丁胡須的男人急促開口,“你他媽到底要乾什麼,直接說!”
阮兮冷哼一聲,“你們闖入我家,不分青紅皂白抓我,現在問我要乾什麼?”
說完,眼神示意鐘亦,繼續操作。
這次用時更短,3分鐘的時間,200萬又沒了。
阮兮唇角揚起不明意味的笑,“看來你們還挺有錢,我替紅十字會感謝你們。”
小丁胡須男人也不是真的傻,“你就算把錢都轉完了也沒用,我不會透露雇主信息。”
阮兮:“我和誰有仇我心裡清楚,我這麼做,隻是單純想讓你們難受而已。”
她確實不在意背後人是誰,無非就是那幾家,早晚都要收拾。
這次鐘亦也不等阮兮吩咐,繼續開始操作捐款。
男人們徹底急了,“大哥,說吧!我們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麼,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小丁胡須男人緊咬後槽牙,死死盯著阮兮,“你他媽有種!老子不弄死,跟你姓!”
阮兮輕笑一聲,慢條斯理道:“我這人比較記仇,你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我,為了我自己的人身安全,那就隻有不放過你了。”
說完,她撥通dc華國區法務電話,當著幾個男人的麵直言:“有四個男人入室搶劫,給我注射了不明藥物,我還丟失了一塊手表,200萬左右。人證,物證都有。對了,這四個人之前都坐過牢,以前一直在涼城一帶活動,半年前來的駟城,手裡的事應該比較多。”
如果說阮兮轉走他們的錢隻是讓他們憤怒,那麼現在阮兮的話則是讓他們恐懼。
不過是一個高中生,為什麼這麼快就能知道他們的信息。
還有,200萬的手表,他們見都沒見過,顯然是在栽贓陷害。
“什麼表,我們從來沒見過!你這是誣陷!”
可不管他們如何怒吼,房間裡的人都當他不存在。
男人泄了氣,一開始隻以為闖進來的人是她男朋友。
這個男人武力值很可怕,他的手下也很可怕,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看來,男人恐怕隻是她的下屬。
這次,栽了。
小丁胡須男人認命的閉了閉眼,而後睜開,他道:“我願意回答你所有的問題,以後也絕不找你報仇,能不能放過我們。”
第三次轉賬再次成功,幾個男人憤恨又恐懼的盯著鐘亦,仿佛要吃了他。
鐘亦也覺得諷刺,不是他瞧不起坐過牢的人,而是眼前這四人的履曆實在不像是能做大買賣的人,才從牢裡出來三年不到,就能掙這麼多錢,走的什麼路子,一想便知。
阮兮聽到男人的話,笑著對著電話那頭道:“我已經報警,你親自過來處理,申請最長期限的責罰。”
說完這句,阮兮掛斷電話,對鐘亦道:“記得把他們捐款憑證下載下來存在手機裡,這是他們做好事的憑證。你們在這裡等警察來,我去打個電話。”
穿著睡衣跑了一天,她得把衣服也換換。
鐘亦點頭,知道她要去處理錢霖的事情。
錢霖在駟城手眼通天,他的人出馬,對阮兮不是好事。
如果事情往壞處發展,她極有可能走不出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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