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阮兮的議論在官方發出聲明後漸漸平息,無意讓太多人知道她,事情平息的第二天關於她的新聞和照片便逐漸消失。
與此同時,京城連續發生了好幾件趣聞。
先是轉發郭阮兮新聞的相關媒體還沒等她正式起訴已經紛紛道歉,這一操作引起眾人群嘲,網友紛紛評論這些媒體吃人血饅頭。
各大媒體頂著網友嘲諷發了道歉信,沒辦法,天泓律師事務所的手段非同一般,他們不想和天泓硬剛。
道完歉後,他們以為事情就算解決,可慢慢就都發現了不對勁:他們每次發出去的文章都會各種被找茬,各種舉報;已經約好的訪談莫名被拒;王牌編輯和撰稿人也紛紛離職跳槽。
各大媒體內部,頓時一片混亂。
接著是以煤礦起家的莊家曝出醜聞,莊家千金一夜會多男的新聞登上熱搜,報道還稱,莊小姐最擅強迫無權無勢的男人,這些年被她坑害的人數不勝數。
新聞並非信口胡謅,貼上了很多照片和視頻作為依據,同時還有好幾個男人都在視頻裡證實了莊家千金的惡行,他們也嘗試過報警,可每次都還沒走進警局便會有人用家人的安全威脅他們。
新聞一經發布,無數個媒體人轉發,紛紛斥責莊家視法律為無物,應當嚴懲。
而更讓大眾驚掉下巴的是徐家醜聞,徐家掌門人和小姨子廝混多年的事情被無情揭露,視頻裡多次拍到兩人一起逛街,吃飯,甚至同進一處高級住宅直到第二天才出來。
兩則驚天秘聞一經發出迅速引起熱議。
"啪!"
莊嚴臉色鐵青,指著被扇倒在地的莊曉雯道:“我前幾天才提醒你尾巴給老子收緊一些,不該惹的人不要去惹。仗著有葉小姐給你撐腰,你連老子的話都聽不進去了。現在好了,你做的醜事都被掀出來,害得老子跟你一起丟人!”
“莊家的媒體公司正在遭受莫名攻擊,一切都是因為你讓公司轉發阮兮的文章!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莊曉雯被莊嚴這巴掌打得嘴角出血,陸鈴蘭這會兒在外麵打牌,沒人撐腰,莊曉雯不敢反抗,隻得低頭認錯,“爸,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莊嚴沒怎麼讀過書,以前經營煤礦時也多用野蠻手段,後來娶了更凶的陸鈴蘭,他才稍微收斂。
叉著腰在客廳來回走,他自然能猜到這次的事大概是誰做的。
那個叫阮兮的當初上新聞時,莊家自己的媒體和交好的媒體都有參與,雖然是莊曉雯指使的,但各媒體負責人也給他打過電話報備。
江堯因為阮兮下莊家麵子,他自然想從阮兮身上把麵子找補回來,是莊曉雯告訴他,阮兮的事是真的,所以他才同意自家媒體下場。
既是事實,就算江堯知道了也沒關係,事實容不得狡辯,媒體不就是真相的搬運工。
可後麵澄清新聞接二連三的發布,連官媒都下場,不僅力挺阮兮還指責轉發新聞的媒體帶壞社會風氣。
莊家的媒體也已經道歉,原本他以為事情就會這麼結束,可這兩天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對勁,如果還沒察覺出不對勁,那就是他蠢。
莊嚴沒想到江堯的報複來得這麼快,不僅挖走他家媒體的主乾,還買了大量水軍攻擊他們官博,甚至公司網站都被黑客攻擊。
而莊曉雯的新聞出來便是熱搜前榜,無數個媒體人和大博主都在轉發,帶著真憑實據的新聞,他想告都告不了。
最頭疼的是,新聞完全繞過了他的勢力範圍,簡單的錢財根本不可能動搖他們。
“你給葉清打電話,她怎麼說?”
莊嚴問已經爬起來在沙發上規規矩矩坐的莊曉雯。
莊曉雯垂著頭道:“她和葉太太出國了,早上走的。”
“這段時間給老子好好在家裡待著,要再敢出去惹是生非,老子打死你。”
莊嚴說完,轉身離開,他得去想辦法將熱度壓下來。
“你瞧瞧,玩過頭了吧,這下更沒人敢要你,以後要孤獨終老咯~”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莊曉雯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她道:“半斤八兩,你就祈求自己不要那麼早被扒出來。”
莊易安笑著走到她跟前,“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男人,男人玩得開一點,天經地義。”
莊曉雯冷笑,垂眸遮住眼底的譏諷,“你覺得對就對吧。”
陸鈴蘭對她很好,這些年對她有求必應,每次莊嚴吼她打她,隻要陸鈴蘭在場,她都可以逃過一劫。
莊易安是陸鈴蘭生的,他們倆關係從小就不好,但看在陸鈴蘭的麵子上,莊曉雯不會為難莊易安。
起身離開,沒多看一眼坐在對麵的人。
她前腳剛回房,陸鈴蘭後腳就進了家門。
莊易安見她鬼鬼祟祟的模樣,嗤笑一聲,“媽,早就結束了。”
外人隻知道陸鈴蘭是悍婦,隻有莊易安明白,他的媽媽在藏拙,在偽裝。
聽他這麼說,陸鈴蘭這才大搖大擺走進來,“這個時間你怎麼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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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易安:“昨晚太累,睜眼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了。”
陸鈴蘭裝模作樣打他一下,“成天就知道瞎玩,你也該找個老婆管著你了。”
莊易安把腿搭在茶幾上,語氣莫名,“娶一個老婆回來,讓她像你管爸爸一樣管著我?那我不要,多不自由。”
陸鈴蘭心裡一悶,“怎麼?嫌你媽多事?這些年要不是我防得緊,你還不知道會有幾個野生弟弟,到時候跑公司去跟你爭財產,你可彆哭著回來找你老媽。”
“再說,要不是我這些年嬌養著莊曉雯,按她以前那樣子,現在恐怕已經是公司副總級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高枕無憂?”
莊易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馬上討好道:“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媽。”
陸鈴蘭哪裡真的會跟自己兒子計較,“現在她出了這樣大的新聞,你爸爸肯定琢磨著要把她趕緊嫁出去。所以你必須得趕緊結婚,還得找個家世不錯的。”
莊易安習慣陸鈴蘭給他安排所有的事,這會兒卻有些不解,“為什麼?”
他不想這麼早結婚。
陸鈴蘭:“她嫁出去,不管是嫁到什麼樣的人家,都意味著我再也管不了她。萬一她被夫家攛掇回來爭家產呢?你可彆忘了,莊家現在的公司有她那個媽一半的功勞,她手裡也有四分之一的股份。”
莊易安無所謂道:“她那麼信任你,你把她股份騙過來不就行了。”
陸鈴蘭搖頭,“彆的都可以,股份萬萬不行。”國,而且嫁得很不錯。
當初那人把莊曉雯接過去讀書就是想培養莊曉雯,是她使手段離間莊曉雯和那女人的關係,又找了幾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帶著莊曉雯玩,勾得莊曉雯越來越墮落,最後才終於被親媽趕回國。
這些年那女人雖然沒有回過國,但陸鈴蘭知道莊曉雯和她還保持著聯係,如果現在動莊曉雯的股份,一定會被她知道。
那這麼多年的籌謀極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莊易安不知其中彎彎繞繞,“為什麼不行?”國,但兩人一直有聯係,如果被那女人知道我們在打她女兒股份的主意,麻煩的還是我們自己。”
莊易安無所謂撇嘴,起身往外走,“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讓爸爸給她找個沒什麼實力的家庭就好了。再說,她現在這副德行,上流家庭誰會要。”
陸鈴蘭倒是沒想到還有這個方法,看來晚上可以跟莊嚴好好聊一下。
徐家。
“當真是小瞧了你,我說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一直住在我家,原來是把自己當成我爸的妾了。”
徐一諾氣得臉紅脖子粗,客廳已經被她砸得稀爛,“韓顏,我媽媽這些年如此真心待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在我和我媽眼皮底下勾引我爸,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徐天急匆匆趕回來時,看到的便是徐一諾抬手準備打韓顏。
“一諾,你乾什麼!”徐天立馬出聲阻止。
徐一諾哪裡聽得進去,一巴掌重重的扇下去。
"啪!"
徐天臉色一沉,大步走到韓顏旁邊查看,“拿冰袋來!”
“不準拿,誰要是拿了,誰就給我滾!”徐一諾吼道。
徐天:“你太過分了,她是你長輩!”
徐一諾嘲諷一笑,眼神鄙夷,“我可沒有這麼不要臉的長輩,一個不要臉的賤貨,有什麼資格做我長輩!”
“徐一諾!注意分寸!”徐天大吼。
徐一諾被嚇得脖子一縮,眼眶瞬間一紅,“你吼我?你為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吼我?”
說完,她瞪著挨著站一起的個人,“還有你,韓顏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不是!你知不知你老婆是她姐姐!你們這是亂倫,簡直不知羞恥!”
"啪!"
徐天打完後才後知後覺自己乾了什麼,手一抖,忙道:“一諾,我...”
徐一諾把他往外一推,眼神憎惡,“惡心。”
這時,韓臻從樓上下來,“諾諾。”
平靜,說不出來的平靜。
徐一諾轉頭,見到韓臻那瞬間,眼淚奪眶而出,“媽媽。”
韓臻走到她跟前,先是看了眼她紅腫的側臉,隨後安撫性的拍拍她肩膀,“東西收拾好了嗎?”
徐一諾搖頭。
韓臻:“那待會兒媽媽給你收,你先等一下。”
然後徐一諾就見韓臻走到徐天和韓顏跟前,什麼話都沒說,一巴掌扇到徐天臉上,而後神色平靜道:“你不該打諾諾。”
徐天有些心慌,韓臻太過平靜,“臻臻,我和韓顏的事我可以解釋。”
韓臻抬手示意他打住,“不用解釋,我不在意。”
然後她轉身,拉著徐一諾上了樓。
“現在......現在怎麼辦?”韓顏問。
徐天心煩,這次的新聞直接繞過了和徐家所有相關的媒體,導致他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新聞一出來就直接登上全國熱搜榜,不過半小時便已經有百萬以上的轉發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