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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堯來時,江九和向彬已經結束了一輪拷打。
他沒有詢問進度,給手上纏好拳擊繃帶,語氣冷漠,“隨便帶個人上來。”
江九點頭,直接將那天從醫院拖回來的人推上拳擊台。
江堯看著被推上來的人,臉色陰沉,眸色陰冷,他出拳的速度又急又快,男人雙手綁在身後,腿上也被上了鎖鏈,隻得被動挨打。
直到被打得血流不止,江堯這才冷聲道:“換人。”
江九把人拖下去,向彬帶了那晚闖進病房的其中一人上來。
江堯什麼都沒說,抬手就朝男人腹部重重一拳,然後不給他後退的機會,又在男人臉上落下重重一拳。
相比於上一個男人的悶不吭聲,此時拳台上的男人顯然要怕死得多,他忙求饒道:“彆打了,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他已經被折磨一晚上,也看到了同伴的淒慘下場,他還有孩子要養,不能死在這裡。
江堯置若罔聞,重重的拳頭一下又一下落在男人身上,直到他像塊爛抹布一樣癱在地上,江堯這才吩咐再次換人。
向彬知道他是在發泄,想到查到的事情,他道:“昨天是一撥人。”
江堯擰眉,“繼續說。”
向彬:“朗非通過昨晚四人的人臉查到了他們的身份信息,其中一個人的妻子是癌症末期,他的銀行卡一天前進賬200萬,海外賬戶打的。”
江堯:“怎麼認定是一撥人?”
向彬:“你可以問問剛剛那人。”
那人說了太多話,他不想轉述,麻煩。
江堯:“把人帶過來。”
這次江堯沒再動手,坐在拳擊台的台階上,嗓音低沉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說。”
男人努力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站在江堯跟前,“我和兄弟們前段時間因為犯了事進去,本來要關10年,誰知前天獄長突然告訴我們可以走了,出來後才知道是有大人物下令,我們這才被放出來。”
男人長得魁梧凶狠,說話卻膽戰心驚,實在和他這身材匹配不上。
“然後我們被帶到了一棟彆墅,裡麵有一個戴黑色口罩的男人給我們下了任務讓我們把你弄殘就行,若成功每人都有100萬的酬勞。”
江堯:“哪裡的彆墅?還有,你們這些年都在哪一帶活動?”
男人:“那人帶我們去的是南城的某個彆墅群,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南方走動。”
江堯:“具體點。”
男人:“我們也不怎麼固定,海城,南城,駟城,婺城都有待過。”
江堯沉思片刻後又問:“你們是在哪兒被抓的?”
男人:“駟城。”
有趣,在駟城被抓,卻被送到南城彆墅。
江堯:“這次一共多少人?”
男人:“7個,三人去山上找你,四個在山下守著。我們在下山口一直等不到你們,後來接到電話才知道你們從山下滾下來,摔下去的方向剛好在我們背麵,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
江堯:“因為什麼事進去的?”
男人:“失手傷人。”
江堯:“七個都是因為失手傷人進去的?”
男人搖頭,“去山上找你那三個不是和我們一起的,我們當時被帶到彆墅時他們已經在那。”
江堯:“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男人腦子飛速運轉,“彆墅,我知道彆墅位置。”
可這對江堯來說是無用信息,雇凶殺人,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彆墅那邊不會有任何有用信息。
江堯起身,揮手示意把人帶下去,“換個人來。”
整個中午江堯都在拳擊台上,直到最後一個被打暈倒地,他才從拳擊台下來。
汗水順著發尖滴下,黑色短袖已經濕透,江堯往樓上去,“找那個癌症末期的家屬聊聊。”
向彬跟著他往外走,“我會安排,接下來怎麼做?”
江堯:“都要老子的命了,還怎麼做?自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既然人一直是在南方活動,那大概率就是冷家出的手,“查一下冷家的社會關係,看看監獄那邊是哪條線和他們家親近,找到後直接毀掉。”
燕郊醫院。
周冬琳三人到達醫院後看清阮兮的模樣,嚇得魂沒了一半。
周麥麥:“兮兮,怎麼搞的?”
周冬琳和範慕舟也是眉頭緊擰,原本她們三個約好一起去阮兮家,結果剛彙合她們便接到阮兮電話,說人沒在家,在燕郊醫院。
三人沒有在電話裡多問,直接打車來了燕郊,來的路上有許多揣測,唯獨沒料到阮兮情況這麼嚴重。
阮兮:“你們來得好快。”
周冬琳沒好氣道:“廢話,我們讓司機師傅直接上演速度與激情好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阮兮三言兩語將早上的事情說了下,將原本的蓄意謀殺改編成意外車禍。
三人都是醫學高材生,聽完阮兮的解釋後,立馬將她上下檢查一番,又問了一堆問題。
阮兮失笑,“除了腦震蕩,沒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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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麥麥:“重度昏迷的腦震蕩,你怎麼還這麼淡定。”
阮兮依舊淺笑,“連血都沒流,其實已經很幸運。所幸檢查結果都沒什麼問題,你們彆太擔心”
還得慶幸江堯的車子質量好,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車玻璃都沒有碎裂,不然頭部高低得縫幾針。
周冬琳:“你還笑,好好躺著彆動,現在還有眩暈,嘔吐的感覺麼?”
阮兮乖巧應聲:“我是很遵醫囑的病人,不會亂動,現在除了後腦勺皮肉有些輕微疼,其他都好。”
範慕舟視線落在她手上,“手有沒有二次受傷?”
阮兮舉起來給她們看,“沒事。”
範慕舟:“不過你跑到燕郊來乾什麼?”
阮兮舉起的手一頓,僵硬兩秒後收回,“來看日出。”
周麥麥敏銳的察覺到異常,“看日出?你一個人?”
周冬琳和範慕舟也看著阮兮,等她回複。
阮兮也沒想瞞她們,“和三哥一起來的,我之前告訴他生日當天午飯要和你們一起吃,晚飯要跟我另一個姐姐吃,然後他就說早上給我慶生。”
至於在一起的事,她還想好怎麼說,兩輩子沒經過愛情,她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
周冬琳打趣道:“他給你表白了嗎?”
周麥麥和範慕舟對視一眼,有八卦。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來人西裝革履,身後跟著兩個穿著廚師工作服的男人。eory的經理,三少讓我來給您這邊送餐。”男人語氣十分恭敬。
接著,四個女孩就見三個男人在病房一頓忙活,連餐桌都帶到了病房。
十分鐘後,酒店經理又說句希望她們用餐愉快的話後帶著兩個酒店工作人員離開了病房,並叮囑她們吃完不用管,會有人來收拾。
病房本就不大,這小方形餐桌一擺,顯得更加擁擠。
周冬琳看著一桌好吃的,嘖歎道:“你三哥有兩把刷子,這些吃的對你傷口恢複都有好處,除了這兩道大菜。”
阮兮笑道:“這是給你們點的,這麼遠跑過來,不餓嗎?”
周麥麥:“我說怎麼好幾個菜都是我愛吃的呢。”
阮兮唇角揚起,“趕緊吃吧。”
駟城。
冷程邈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剛出院沒幾天又再次入院。
“冷總,小冷總的胳膊情況不是很好,之前斷裂的地方原本已經在慢慢愈合,可現在再次斷裂導致裡麵多了很多小碎骨,得做手術解剖複位才行。”
冷銘:“什麼時候做?”
醫生:“等胳膊消腫後就可以,從兩天的情況來看,一周後應該就可以手術。”
冷銘沉著臉點頭,“他的腿還有救嗎?”
醫生麵露難色,“可以多找幾個專家問問。”
冷銘不再說話,離開醫生辦公室去往病房。
冷程邈這會兒已經睡著,冷太坐床邊掉眼淚,見冷銘站在門口,立馬起身出去。
冷太:“怎麼樣?”
冷銘臉色陰沉,眉頭緊皺,“手要做個小手術,至於腿,我會請專家過來看。”
冷太眼淚不停的流,“到底造了什麼孽,居然讓兒子受這樣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