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
阮兮和江堯趕到時,江三、江五正和幾個男人搏鬥,男人手裡的槍支已經不見蹤影。
“去開車。”江堯拉著阮兮往車子方向跑。
兩人上車後,他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幾個男人,“兮兮,坐穩。”
阮兮知道他要乾什麼,立馬係好安全帶,“放心,不用顧慮我。”
話音剛落,車子便如離弦之箭衝出去。
聽見聲響,原本打鬥的幾個男人迅速回頭看去,然而還不等他們弄清是怎麼回事,離得近的兩個男人在下一秒便飛了出去。
見狀,江三立馬將其餘兩人掀翻在地。
江堯下車,冷聲道:“給朗非打電話讓他處理一下這裡的監控,把這幾個人帶去yan,我一會兒過去。”
江三頷首,不過片刻便把幾人綁好,幾分鐘後一輛黑色商務車進來將幾個男人拉走。
半小時後,華亭初上。
江堯將阮兮送到了門口沒有進去,他輕輕拍了拍阮兮腦袋,俯身和她對視,眉眼溫柔,“在我沒回來之前,不準離開屋子,任何人來敲門都不準開。”
阮兮抓著他衣擺,“我要去。”
江堯卻拒絕得很乾脆,“你的賬還沒算完,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那你把鐘亦帶著,我給他打過電話,他已經在來的路上。”
江堯對上她著急又關切的眼神,心裡一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嗓音溫柔:“好。”
阮兮這才鬆開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江堯唇角彎了彎,而後輕輕捏了捏她臉頰,“放心,這裡是京城,不是國外。”
阮兮沒再說話,直到電梯下到一層,她這才轉身進房間。
房子還是之前來時的模樣,還是一樣的清冷和單調。
不過這會兒她沒心思打量,心裡裝的都是琉璃苑發生的事。
來這邊的路上她已經猜到大概,這次極有可能是好幾家聯手。
隻是京城地界,公眾場合,居然有人敢用槍。
如果不是江三那聲怒吼,江堯此刻恐怕已經......
阮兮思忖幾秒後撥通了梁靜電話。
“靜姐,找人告訴徐天韓顏懷孕的消息。另外,找人宣傳一下葉清即將回國的消息。”
“好,你也要注意安全。”
阮兮嗯了聲,頓了頓道:“今天情況特殊,我跟三哥說過不會讓鐘亦參與十分危險的事。”
現在梁靜有孕,本應讓鐘亦一直在旁邊照顧,隻是現在江堯用人之際,有鐘亦在,她更放心。
電話那頭笑了下,“小兮兮,不用解釋,我都懂。”
能給她這樣一句解釋就已經很好,大事上她和鐘亦都是拎得清之人,不會多想。
“對了,韓臻的位置查到了。”國?”
“你怎麼猜到的?”
倒不是她猜的,而是她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則報道。
那時江堯被徐家逼婚跳樓,徐家因此成為被熱議的焦點,其中一個新聞就是徐總前妻已在國結婚。
雖然徐家和江家的聯姻計劃提前了好幾年發生,但徐家人的軌跡卻沒多大變化,和前世幾乎一模一樣。國。
“要不要告訴徐天?”
阮兮:“不用,留著她,我還有用。”
這次的事鐵定有徐家參與,要想徹底扳倒徐家,徐萬棟必須倒。
可這些年他深入淺出,能查到的資料隻有寥寥幾字。
而韓臻在徐家多年,徐家的秘辛她一定知道一些,而這便是扳倒徐萬棟的突破口。
之前徐家企業的那些問題雖然重創徐氏,但楊家和冉家的出手讓徐家轉危為安。
如今實力雖有所縮減,但短時間內徐氏倒不了,加上徐氏現在做事規矩得不行,一時間很難再抓到把柄。
所以,隻能從人下手。國看看。
如果能早點扳倒徐萬棟,對江堯來說,也少一個阻力。
“靜姐,把韓臻的具體位置發給我。”
另一邊。
江堯出了華亭初上後將車子開得極快。
他先是給葉琛撥了通電話,“之前我們收集的冉家和楊家的所有新聞都放出去,我的人已經去找你,關於冉放的違法亂紀和肇事逃逸證據直接交給他就行。”
葉琛:“發生了什麼?”
江堯將今天發生的兩起事概述後道:“我懷疑江家也參與其中,所以必須儘快先把其他雜碎處理乾淨。”
葉琛表情凝重了些許,“葉家這邊我同步進行。”
江堯嗯了聲後叮囑:“注意安全。”
前段時間他們已經搶了楊家和冉家的不少項目,特彆是國外部分,幾乎已經被江堯切斷。
今天這一遭,顯然是幾家知道是他動手後的狗急跳牆。
車子駛入yan地庫,江堯長腿邁下車,大步往地下室方向去。
今年的一月,京城還沒有下雪,但水卻是刺骨的冷。
大浴缸裡撲騰的幾個男人不時發出哀嚎,他們麵目猙獰,神情痛苦,一旁的江三和江五還在繼續麵無表情的往水裡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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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來。”江堯聲音極冷。
話音落下,幾個男人已經被丟到跟前。
“雇主是誰?”
江堯手裡轉著瑞士軍刀,不緩不慢的在其中一個男人旁邊蹲下。
男人凍得發紫的唇不停顫抖,下巴被刀尖輕輕抬起,鋒利的刀刃劃過男人臉頰,一條細細的血痕有血珠滲出。
他身上關節都已經錯位,刺骨的寒在他體內亂竄,四肢已經冷得麻木。
他抬眸對上江堯森寒的視線,心臟不受控製的一緊。
“你死心吧。”
江堯眼眸寒光閃過,而後一邊唇勾起,嘲諷之意儘顯,“你們任務失敗,冉家現在應該已經在想如何擺脫自己的嫌疑,還有楊家,我想楊勝剛應該很樂意用你們的命換取楊氏一條活路。”
說這些話時,江堯眼眸盯著男人的麵容一眨不眨,然後話風一轉,“江政東居然敢給你們配槍,讓我猜猜,你們是退伍軍人?”
果不其然,男人即便麵色鎮定,瞳孔還是猛縮一瞬。
瑞士軍刀在男人下巴處又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順著刀身滴入地麵,江堯魔鬼般的聲音繼續響起,“在京城都敢開槍,想做華國版的雇傭兵?我得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麼充分的證據。”
男人唇角微微抽搐,到底什麼都沒說。
江堯緩緩起身,回頭問江五,“向彬呢?”
江五搓了搓有些冷的手掌,“他堵的那幾個人跑了一個,正在追。其餘的,四哥帶過來。”
江堯若有似無的點頭,“槍呢?”
江三回道:“已經收好。”
江堯垂眸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打包好,跟我去江家。”
一小時後,江家門口。
四個男人被丟下車,江堯這次很禮貌的按了門鈴。
門衛見是江堯,眉頭一跳,立馬打開對講機小聲說了句瘟神來了,下一秒又換上一張笑臉迎上前:“三少您回來啦!”
江堯背靠車門,長腿斜撐地麵,左手夾著一根點燃的煙,右手把玩著打火機。
來人的小動作他自然看在眼裡,輕哂一聲,隻淡淡掃了眼來人,磁性的嗓音帶著無形壓力,“告訴江政東,我在門口等他。”
與此同時,冉家和楊家的八卦新聞迅速登頂榜一、榜二。
冉家公子肇事逃逸被人實名舉報,多次違章超速被人發到網上,無數段高清視頻,即便冉家想告對方汙蔑都無從下手。
而冉氏總裁冉誌華被曝沾染臟病,多次遮掩麵容出國求醫,其大女兒表麵陪同就醫,實為遠赴海外借精生子。
與此同時,楊氏集團大兒子無精症的診斷同時被曝出,更讓人驚恐的是,楊家小女兒和其丈夫為形式夫妻,兩人皆為同性戀。
一時間,楊家和冉家成為熱談。
"不是,這是我們能看的嗎?這是什麼炸裂新聞,為什麼兩家公司會允許曝光出來?"
"有這兩家股票的趕緊拋吧,這一看就是惹到大佬了!"
"同感,楊氏和冉氏可不是小嘍嘍,怎麼可能允許自家醜聞曝光,除非......."
"除非曝光新聞的是他們都不敢惹的人,細思極恐啊!"
"豪門真是亂啊,為了利益真是什麼都敢做,以前我還刷到過楊家兩個孩子結婚的盛世新聞,結果內裡居然如此破爛不堪。"
"這楊家的千金簡直是瘋魔了,我本來對同性戀沒什麼偏見,現在聽了她的話我已經開始厭惡同性戀了。"
"同意樓上,取向自由我支持,但不能因為你是同性戀就覺得異性戀惡心,實在太偏激了!"
"京城要變天了啊!是哪位大佬,有人方便透露一兩句嗎?"
話題熱度居高不下,任憑兩家使用何種手段,都無法將其掩蓋。
江政東看到新聞發出的時間後頃刻明白江堯為何會選擇此時過來。
“哥,江堯什麼意思?”江莫薇盯著大門口的監控,眼神不善。
“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政東慢悠悠說完後起身,身後幾人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
浩浩蕩蕩一群人從大門裡出來,一看就沒有讓江堯進去的打算。
走在最前麵的江鋅武率先開口:“逆子,你這是乾什麼!”
江堯直接無視這個生物學父親,眼風淡淡的掃了眼他身後麵色穩如泰山的男人,磁性的嗓音夾帶幾分不屑,“我就說國家棟梁怎麼會敢這種齷齪事,原來是被丟棄的爛蟲。”
他悠悠道:“三叔,靜安姨要是知道你如此‘饑不擇食’,一定會後悔和你有過一段兒。”
原本麵不改色的江政東聽到那名字時臉上出現一絲皸裂,瞥了眼地上四個男人,他們皆在發抖,身上無一處好的,皮膚已經凍得發紫,好似下一刻就要暈厥。
江政東想發怒,但想到老爺子的話,到底是控製住了心裡的暴動。
他也沒想到江堯這麼快就查到了這幾個人的身份信息。
他們確實是被淘汰下來的,這幾人自小是孤兒,缺乏管束和教育,三觀已經成型,改不了,以前在隊裡就是老鼠屎,隔三岔五出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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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的意思是先放到社會看看,如果能改邪歸正最好。如果不能,尋個法子讓他們進去醒悟醒悟。
可他們沒有珍惜機會,回歸社會大半年,不是偷搶,就是打架,毫無悔過之心。
而這段時間江政東也看出來江堯對那女孩的重視,他了解江堯的性子,心尖上的人被動,江堯出手必定非死即傷。
如此鬨大,雙方都逃脫不了刑罰,一舉兩得。
但他並未親自出麵,江政東不解,江堯為何如此篤定是他所為。
“你大張旗鼓帶這樣幾個人到家門口,就是為了刺我兩句?”
江堯莫名看他一眼,而後沒忍住笑了聲,“三叔給我送這麼大的禮,我不親自還回來,顯得太沒禮貌。不過看三叔現在的樣子,是不打算和他們相認?”
“江堯,我這次回來確實是為你和江家的矛盾,但我答應你的事不會忘。”
言外之意,人不是他的,事也不是他做的。
江堯不屑輕笑,“三叔連發生什麼事都不問,難不成有通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