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第二天一早便乘坐江堯安排的飛機離開了京城。
落地後,她先回了趟總部和肯尼聊了聊最近一年d國發生的事。
“之前讓你查三哥被抓的事,查得怎麼樣了?”阮兮問。
肯尼:“據我所知,江堯已經和對方達成和解。我的建議是到此為止,沒必要再查。”
這倒是讓阮兮詫異了一瞬,她從未聽江堯提過。國,從公司裡挑兩個武力值不錯的保鏢給我。”
肯尼問:“開發市場?我跟你一起。”國市場暫時先放棄。”
按照她的計劃,和江堯的第一次正式碰麵至少是在五六年之後,在他去國之前。
國槍戰就可以人為規避,所以dc能不能進軍國並不重要。
深夜,京城。
江堯一身疲憊回到琉璃苑,空無一人的屋子看得他微愣一瞬。
腦海裡頃刻蹦出阮兮的模樣,有她穿著拖鞋在客廳來回穿梭的樣子,也有她做好飯菜小碎步跑到他房間門口喊吃飯的樣子,還有她乖巧坐在客廳沙發等他回家的樣子。
原本他打算回華亭初上,在半路改了主意,他要在她的房子裡睡覺。
換好拖鞋往裡走,走道開關處的便利貼吸引了他的視線。
【三哥,歡迎回家~】
渾身疲憊瞬間被喜悅代替,江堯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許多。
視線不自覺開始檢索屋子,果然客廳餐桌上也貼著一張。
【被我猜中了,我就知道你會回這邊住。】
眉眼笑意盛滿。
他抬頭,廚房玻璃門上也貼著一張。
【外麵忙一天辛苦了,冰箱裡給你準備了好吃的。】
將便利貼小心折好放口袋裡,江堯拉開冰箱,提拉米蘇映入眼簾。
心被燙了一下,唇角不自覺揚起,她總是這樣能合時宜的送上暖心窩子的東西。
江堯今天心情確實一般,原本想和陸宣祁去喝酒,但想到阮兮離開前再三叮囑不要多喝,最終還是放棄。
他不想她擔心。
將提拉米蘇切下一塊端到客廳,打開電視,選了部她愛看的紀錄片放著。
自去年回京城起,他一直在雇傭私家偵探調查當年他媽媽去世的真相。
直到今天下午,終於有所進展,偵探找到了當年照顧母親的第一任護工,得知了一些當年事。
事情遠比他想的要複雜,他以為是徐靈一人下手,如今看來,似乎不止。
當年母親的主治醫生是江老爺子一手安排,就連護工也是經由他手,結果沒過多久護工辭職,十幾年不見蹤影。
據護工所說,那時經常去病房看望母親的人除了江鋅武和老頭子,還有四姑姑江莫薇。
一開始江莫薇去病房的態度還算不錯,但在母親去世前一個月,她每次去病房都會和母親發生爭吵,具體吵什麼,護工不得而知。
江莫薇這個人,有野心,膽子大,和母親關係並不親近,平時見麵也隻是點頭的關係,什麼樣的情況會讓兩人都放下疏離吵得麵紅耳赤。
還有後來莫名其妙出現接替工作的新護工到底是誰安排的,又是誰下的手讓新護工在母親離世第二日便死於非命。
還有那早已移居的醫生,當時他說好幾個陌生電話聯係他,江堯一開始以為是同一個人用的網絡號。
現在再細想,極有可能是不同的人都想買通他。
提拉米蘇送入口中,江堯盯著電視屏幕出神。
江鋅武和徐靈必定參與其中,而老頭子要麼知情要麼參與,現在從調查結果看來,江莫薇極有可能也參與其中。
在報仇之前他要拿回遺囑裡的股份,但當年的律師早已不知所蹤,現在他隻知道那些股份在他成年後才能繼承,至於遺囑的其他內容他一無所知。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跟江老爺子硬碰的原因,不能讓老頭子知道他並不了解遺囑全部內容。
而今天偵探傳過來的消息卻讓他有種和江家魚死網破的衝動。
他的媽媽,一直在被江家人欺負。
可現實告訴他,不能,現在還不能撕破臉。
江氏財團的地位在華國舉足輕重,背後勢力錯綜複雜,平時小打小鬨沒問題,但要和江氏正麵硬碰硬,江堯很清楚,毫無勝算。
所以他隻能從江氏至關重要的項目下手,給予重擊。
至於股份,江堯眼底閃過戲謔,親兒子殺人的證據和本就不屬於江家的股份,孰輕孰重,江國祥會有抉擇。國。
1月的風刺骨的冷,韓臻去趟超市回來便看到家門口站著兩男一女。
“你是來找我的嗎?”韓臻並不傻,對方一直盯著她看,又是在她家門口候著,顯然是來找她的。
阮兮淺笑頷首,取下手套伸出手,“韓女士你好,我叫阮兮。”
韓臻疑惑看著眼前的女孩,“找我何事?誰讓你來的?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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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兮不介意她的防備,自若的將手套收好,而後麵色溫和道:“來談一樁生意,方便去旁邊的咖啡廳談嗎?”
見韓臻不接話,阮兮又道:“放心,國內現在還無人知道你的住處。你不認識我,想必應該知道江堯,我是他女朋友。”
韓臻腦子瞬間清明,終於明白剛剛她為什麼會覺得眼前的女孩有些麵熟。
那場聲勢浩大的告白,京城圈裡幾乎無人不知,她也在朋友圈看到過好幾個拍攝角度的告白視頻。
據說那場告白便耗費千萬,可見江堯用心。
可......
韓臻眸色微沉,也是因此,她和一諾才越來越來離心。
“阮小姐想和我談什麼生意?”
阮兮做了個請的手勢,“方便的話,我們去咖啡廳坐著聊?關於徐一諾的近況,你應該很想知道吧?”
韓臻心裡被刺了一下,離開京城這段時間她確實期望徐一諾主動聯係她。
當初離開京城時她丟掉了電話卡,在這邊安頓好後她給一諾發過郵件,也留了新的聯係方式給她,但至今毫無回應,她的女兒似乎已經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我先去咖啡廳。”阮兮說完,轉身離開。
她知道,徐一諾的近況一定會吸引韓臻下樓找她。
十五分鐘後。
韓臻取下圍巾放在座椅一旁,麵色沒有之前的防備,但也談不上有多平易近人,“阮小姐有事不妨直說。”
阮兮端起跟前咖啡抿了一口,而後緩緩道:“徐家和江堯的恩怨想必你也清楚,如今的徐氏已是強弩之末,垮台是早晚的事。”
說到這裡,她輕輕放下咖啡杯,而後抬眸和韓臻對視,“但和江堯受的罪比,這還遠遠不夠。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我會給徐氏留一線生機,讓徐一諾餘生繼續過富貴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