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術士留下的藥鼎,或許就是解開長生之法的關鍵。
“這個藥鼎,我必須拍下!”
謝金盞手上無意識地收力,把邀請函攥出折皺。
長生這個詛咒,已經束縛她一千年。有了這個鼎,她就能徹底解脫。
周老鄭重道:“這次藥鼎現世,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放過了。為以防萬一,資金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共五千萬,您隻需放心舉牌!這鼎,咱們絕不能失手!”
但謝金盞卻回絕了,周家幫她了這麼多年找鼎,這一次就不想再麻煩周家。
這個鼎,她有信心靠自己拿下。
——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端,段氏集團大樓的辦公室內。
段策淵坐在辦公椅上,轉向麵對著落地窗,目光沒有焦點地放遠。
這些天他已經把王青陽整理上來的關於北慶南耀的文獻都過了一遍,滿腦子紛亂。
手機放在桌麵上,循環播放著某個女主播的直播錄屏。
看似放空的眼神,耳朵卻在仔細聽著錄屏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尾音。
突然想起來,上次那個女人的聲音,和他關注的女主播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特助王青陽抱著一遝文件夾走進來,站在桌前許久,沒敢去打擾他。
半晌,王青陽忍不住開口:“段總,新消息。”
段策淵才回過神,聲音平淡,“說。”
“上次在考古臨時辦公所遇見的那位小姐,叫謝金盞。”
他無言,習慣性摩挲著拇指上的古玉扳指,質地溫潤,工藝古樸,飄著淺淺土黃沁色,看起來年代久遠。
是機緣巧合在一個摸金人手裡收來的,摸金人說是帝王禦用之物,開出了很高的價。
他看到第一眼,就下意識覺得這該是他的東西,便不惜高價收過來。
他低聲喃喃:“謝金盞......”
摘下拇指上的扳指,舉起來對著光線,在內圈裡就正好刻著一個小小的“謝”字。
“謝金盞是A市人,小時候的出生信息幾乎查不到,隻查到她一直生活在周家,或許是被周家收養的。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文物局工作。”
段策淵稍稍疑惑一下:“沒有出生信息嗎?”
王青陽給他遞上一份文件,是關於謝金盞的個人信息。
照片上寫著的是十六歲時拍的照,但相貌卻和現在沒有絲毫變化。
他鬼使神差地將指尖搭在照片上,輕輕描著她的眉眼輪廓,心頭不禁顫了顫。
“下周的嘉德拍賣會參加名單裡,有她的名字,是剛入會的會員。”
王青陽一邊說,一邊從文件夾中取出一封信函遞過去,“嘉德也給咱們發來的邀請函。”
段策淵接過信函,翻開淺淺掃一眼,一件熟悉的拍品映入眼簾。
是那尊北慶時期的藥鼎。
他手上一頓,目光忽而變得深邃。
這鼎上的花紋,好像在哪篇文獻裡有看到過,似乎和當時北慶帝追求的長生不老有關。
長生不老這種荒謬的說法他是不太相信的,但他就是莫名地被這個時代吸引住。
“你說這次的拍賣會參加名單裡有她?”
王青陽道:“是的段總,如果您要去的話,我立馬安排行程。”
玻璃倒映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薄唇輕啟:“去,我當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