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億,利息按秒算。
他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想到這裡,她窩在沙發上對著空氣狠狠翻了個白眼。
謝金盞掏出之前賣畫時收來的支票,瞬間有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
原價收畫的是他,和自己競價藥鼎的也是他。
拿自己當猴耍嗎?!
無論是一千年前的段臨淵,還是一千年後的段策淵,單憑目中無人這一點,就令人望而生厭!
謝金盞拿起手機,打開搜索引擎,在搜索欄上輸入【段策淵】三個字。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她倒要看看這個段策淵到底有多大能耐。
屏幕上蹦出一連串的頁麵:
【A市房產大亨段氏集團的新總裁上任】
【段氏集團瀕臨破產?18歲段家公子力挽狂瀾】
【段氏集團董事長資助某孤兒福利院】
她都一一點了進去,才發現段策淵居然不是段家親生的。
20年前,段家老爺子膝下無子,在資助A市的一家孤兒福利院之後,就收養了當時年僅8歲的段策淵做兒子。
進了段家的段策淵也很爭氣,從初中到大學讀的都是省重點學校。
在一次段氏集團麵臨債務危機的之時,幫助段老爺子將集團起死回生,甚至創下集團成立以來上百億的收入新高,那時候他才18歲。
後來又去英國讀碩士鍍了層金回來,成為段氏集團新上任的CEO,段老爺子才退居幕後,安享晚年。
看到這裡,謝金盞暗暗感歎,他這雷厲風行的作風倒是和一千年前一模一樣。
那時候段臨淵也是少時隨父兄征戰沙場,年過二十就被皇上封了將軍。
也難怪養得那副目中無人的臭脾氣。
謝金盞輕哼一聲,正要點進入下一條網頁鏈接,剛好屏幕上彈出一條消息,錯手點了進去。
是之前那個粘人前男友的消息。
段黎:【姐姐,我回國了,就見一麵吧。】
她不覺有些煩躁,明明之前都說過要分手的,怎麼還是一直纏著自己。
她低聲“嘖”了一下,指尖不情不願敲下一行字: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彆再來纏著我了。】
消息發過去很久,對方都沒有再回消息。
不知為何,她目光還停留在聊天窗口上的那個備注——【段黎】。
怎麼又是姓段的,難不成她這輩子就逃不掉姓段的人嗎?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她一口氣全部關掉“姓段那些人”的界麵。
謝金盞一個鷂子翻身從沙發上彈起來,振作精神。
眼下隻有拿回藥鼎才是要緊事,她記得段策淵說過,這鼎落到他手裡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三個億就三個億,這些錢她咬咬牙還是拿得出的,何況還有按秒算的利息。
她趕緊趿拉著拖鞋去到地下一層的庫房裡。
打開沉重的保險門,燈光“啪”的一聲亮起,照亮庫房每個角落,裡麵都堆滿了各種朝代的古董文玩。
謝金盞站在架子前,認真挑選著市價較高的藏品。
又拿出手機,給段氏集團的前台撥去電話。
“你好,我要預約明天見你們的段總。”
畢竟時間就是金錢,她害怕時間拖得越久,利息越高。
謝金盞打算明天早上六點就去段氏大樓門口堵段策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