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賣了。”
這話似是給了謝金盞當頭一棒。
她怒道:“你言而無信!”
誰知段策淵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隻是我昨天的想法,不代表我今天就想賣,你應該來早點。”
謝金盞一時氣結,“我早上六點鐘來已經夠早了,明明是你一直拖著不見!”
“我再加你一套唐三彩!”
段策淵搖搖頭,一字一頓道:“不、賣。”
“謝小姐請回吧。”
他走到門口邊揚了揚下巴。
是明晃晃地在趕她走。
謝金盞隻覺一口氣堵在心口,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她重重合上密碼箱發出巨大響聲,故意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拎起來轉身要走。路過站在門邊的段策淵,憤憤道:“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會拿回藥鼎。”
段策淵一臉無謂,連看都沒看一眼,手搭在門把上,好像隨時就要關門一樣。
“還有,”謝金盞剛要邁步卻停下來,目光鄙夷地打量他一眼,語氣譏諷,“你這條墨藍色領帶真的很醜,像暴發戶。”
就算要走,她也得膈應他一下。
音落,謝金盞轉身消失在轉角處。
段策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領帶,墨藍色帶著刺繡暗紋,意大利私人定製款。
他暗暗咬緊了後槽牙,“……沒品位。”
他又把王青陽叫來。
“段總,什麼事?”
“以後她要來,不用預約,直接帶上來。”
段策淵一邊說,一邊把領帶摘下來,甩到王青陽手裡。
“送你了。”
王青陽:“?”
——
嘉德拍賣會上一尊藥鼎拍出兩億三千萬天價的消息不脛而走。
辦公室內人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臨時辦公所,謝金盞捧著一杯熱可可坐在茶水間裡,聽到有幾個同事在談論。
“兩億三千萬?誰這麼財大氣粗啊?”
“誰知道呢,聽說那鼎還是北慶年間的,咱這南耀墓一挖出來,多少業界人士都關注著,現在都盯著北慶南耀這兩個朝代呢。”
“這兩個朝代已經開始有很多專家教授在研究了,到時候可是從曆史冷圈變成熱門了。”
“誒,你說,咱們能不能通過這個鼎,來幫助我們更好分析南耀帝的平生呢,畢竟離得很近,現在陵墓裡還有很多謎題沒解開呢......”
謝金盞本是不在意這些摸魚期間的閒聊,但一聽到這話,她不禁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另一個同事又說:“那是人家的私人收藏吧,我們怎麼會接觸得到。”
“如果這個收藏家能捐出來的話......”方茴手指抵著下巴,故作認真思考的模樣。
其他的同事立馬打趣:“誒你想多了,天價藏品誰會捐出來,更何況我們都不知道是誰。”
說到這裡,幾個一塊兒摸魚的同事打著哈哈就把這個話題掀了過去。
謝金盞倒是認真起來,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