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說認真的。”
段策淵目光凜然,語氣傲慢,“段家還是得講究門當戶對,不能讓什麼小門小戶都攀上來。”
話音一落,全場所有人的臉色全都沉了下來。
“而且現在小黎最好還是以學業為主,不是還沒畢業嗎?心智還沒成熟就彆結太早的婚。”
段策淵似乎想看不見眾人的臉色一般,不管不顧地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段黎在一旁又懵又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他哥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不說特彆慣他,但很多事情也是順著他來的,唯有在談戀愛這件事情上。
上次他發朋友圈官宣時,段策淵也是讓自己立刻和謝金盞分手。
他隱隱覺得段策淵和謝金盞是不是真的認識,或者是有什麼淵源,否則一向講究禮數和體麵的段策淵,會在兩位長輩麵前說出這種話?
“哥,我雖然才二十三歲,但我知道婚姻的意義,我是真的愛金盞。”
段黎拋掉以往嘻嘻哈哈的笑臉,用堅定的眼神望向謝金盞,緊緊扣住她的手。
段策淵餘光瞥見他這細小的舉動,隻覺得十分刺眼,心裡泛起又憤怒又不屑的異樣感。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婚姻懂什麼愛,我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他往後一靠,冷冷剜了謝金盞一眼,一副上位者姿態。
謝金盞落得一臉尷尬,僵硬的嘴角一直扯到發酸。
怎麼到哪裡、做什麼事,都有在他在旁邊插一腳,像個討厭得鼻涕蟲怎麼甩都甩不掉。
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純膈應人。
謝金盞對他道:“段總,你弟弟他真的不是從前那個幼稚的小男生了,我們會經營好自己的小家的。”
段策淵冷冷嗤笑一聲:“為了傍大款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話音才落,段老爺子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麵上,發出一聲巨響。
眾人都嚇得了一跳。
段老爺子神情陰鬱,臉色沉得幾乎能擰出水來,他厲聲道:“閉嘴!周家還在這裡你瞎胡說什麼!”
“我還沒死,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
霎時,整個餐廳靜得落針可聞,隻聽得到段老爺子被氣到而發出沉重的喘氣聲。
全場一片死寂。
段策淵抿著嘴沉默不語,可望向謝金盞的目光裡還帶著些不服不忿。
半晌,段老爺子的臉色才有幾分緩和,他緩緩開口:
“親家不好意思,是我教育不當,失禮了。待會咱們給孩子選個好日子訂婚,彩禮那些東西,可以到我茶室詳談。”
周老再次看了看謝金盞眼色,對方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也就答應下段老爺子的話。
“也好。”
這頓飯還是吃得不愉快,再接下去的後半場,謝金盞吃得是味同嚼蠟。
吃過飯後,段老爺子請周老到自己的茶室去喝茶,段黎打算帶謝金盞在莊園裡在逛逛,消消食。
段策淵是最先離開的,似乎還帶著點怒意,不知道去了哪裡。
後院內,段黎牽著謝金盞的手慢悠悠閒逛。
“今晚不好意思啊,我哥說的那些話......其實他沒什麼惡意,就是有些不放心我結婚而已。”
謝金盞不禁在心裡冷笑一聲,他就是惡意。
還是搖頭假裝不在意道:“沒事,不過確實,周家比起你們段家還算是小門小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