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隨手一揮,“我都說了我不喝!”
藥碗翻落,褐色的藥汁濺濕了他的墨色衣衫。
夏娢君隨即也是一愣,然後小聲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都不說了我不喝了,是你自己非要往……”
“無妨,不是你的錯。”
蕭景琰起身,出了屋子,沒多一會兒又端來一碗藥湯。
“喝吧。”
夏娢君聞著那竄鼻子的苦味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
她實在是喝不下去。
蕭景琰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子。
“你該不會是怕喝藥吧?”
“不是,我沒有!”
夏娢君一口反駁。
蕭景琰笑笑:“良藥苦口利於病。”
最終,她還是在蕭景琰的堅持下,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儘。
之後。
蕭景琰每日都回來給她喂藥。
夏娢君做什麼都要經過他的同意,連她的人身自由都徹底給她限製住了。
“蕭景琰!你憑什麼把我困在這裡?!”
在她再一次發飆時。
蕭景琰淡定的拾起地上碎裂的茶杯,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我這是為了你好,你身上的毒容易複發,留在我這裡,我看著你才算安全。”
“安全?”
夏娢君氣極反笑,眼眶卻微微發紅,“你這是囚禁!囚禁!蕭景琰,你彆把你的控製欲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可無論她如何爭辯,蕭景琰始終不為所動。
隻吩咐下人每日備著她愛吃的飯菜與滋補身體的湯藥。
將她的小院守得如同銅牆鐵壁。
夏娢君試過翻窗、翻牆,也試過放火打人。
卻都被暗衛不動聲色地攔回。
同樣也試過絕食,可根本不好使。
一聽說她絕世,蕭景琰無論多忙,都立馬趕回來。
親自端著粥碗,喂她吃東西。
若是她敢反抗,他就用他自己的方式逼她……
她不得不從。
夏娢君就像是一隻籠中雀,被囚被禁錮。
夜色漸深,孤影如鬼魅般出現在蕭景琰的書房。
“爺,查清楚了。”
他單膝跪地,聲音壓得極低,“夏小姐與南夜國並無任何往來。”
蕭景琰手中的狼毫筆頓住,墨汁在宣紙上暈開一團陰影。
在彆苑養了半個多月。
蕭景琰才終於答應放她回鎮國公府。
馬車上,二人一路無話。
蕭景琰沉著眸子開口:“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夏娢君沒有作答。
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偏執的瘋子!
她暗下決心。
以後一定要遠離他!
等夏娢君回了府,去見過老太君沒多久,便在外院撞見了一臉怨氣的蕭景珩。
“景珩弟弟,你……這是怎麼了?”
“誰是你弟弟,我看那夏文彥才是你親弟弟!”
蕭景珩看向夏娢君便氣不打一處來。
夏娢君被嗆,便覺有些莫名其妙:“我這是哪兒又招惹你了?”
蕭景珩想說又不想說,最終輕哼一聲離去。
隨後,夏娢君才從山茶口中得知。
夏文彥自從在書海齋上用她寫的文章一舉成名之後,便被三大書院哄搶。
一時間,他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成了京城許多文人騷客,爭相結交的對象。
而他最終選擇了隸屬於皇家的,翰林書院,為的就是結交一些宗室子弟。
好為自己的以後鋪路。
夏娢君聽後微微一笑,“那二少爺又是在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