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廢物!”
屏幕裡,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手裡緊緊的攥著手機,好象恨不得把它捏碎一樣,正在對著電話那邊的人破口大罵。
男人坐在旋轉椅上,沉默地看著大屏幕,然後陰沉沉地對身邊的黑衣人說:“天亮之前,這個人該消失了。”
“是!”黑衣人機械地應道。
“那個女人現在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
男人站起身,在一台鋼琴前坐了下來,他默默地凝視著鋼琴,緩緩伸出修長的手指,然後慢慢地收攏,攥成拳頭。
他一定要找到這個叫做袁嬗的女人,才能完成他的霸業,和緩解奪妻之恨、相思之苦。
良久以後,拳頭突然落下,重重地捶在一排琴鍵上,發出一聲震耳的巨響,黑衣人的身軀搖晃了幾下。
……
荷花池前,翠綠色的荷葉鋪滿了整個池子,毛絨絨的葉麵上,滾動著一顆顆晶瑩的露珠,一朵朵嬌豔的花朵和含苞未放的花蕾正在迎風搖曳。
李媽望著正站在荷塘前一動不動的一個纖纖背影有些入神。
前幾天當少爺把這姑娘抱回來的時候,她立刻就呆住了,她擦了好幾遍眼睛,才確定看到的是真的,這姑娘和小姐年輕時長得可真像,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像的人。
隻不過,她比小姐當年柔弱了許多,可能是因為她的頭部受了重傷。
少爺精通醫術,給她醫了兩天後才醒了過來,她醒來後不言也不語,少爺和她說話,她也恍恍惚惚的,好象什麼都不記得了,可真讓人擔心啊。
“袁姑娘,飯菜都涼了,要不要我去給您熱一下?您早飯還沒吃呢,這裡晨霧濕冷,您這麼長時間站在這裡,對身體不太好,如果被少爺看到了,他又要擔心了。”
李媽苦口婆心地勸道。
紫菜緩緩的轉回身,她的頭紮著一條白色的繃帶,身上穿著粉紅色的短袖上衣和闊腿褲,麵料是素縐緞的,手感柔滑富有光澤,襯得她高貴又俏麗。
隻是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這個老媽媽是誰?她不認識,他叫她李媽,說是他小時候的奶娘。
他是誰?她也不認識,隻知道她醒過來後,就是蜷縮在他的懷中,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他的氣息是那麼的香醇,他寬厚的肩膀就是自己所有的依靠。
他的眼裡滿滿都是擔心和關懷,好象自己就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可是,她已經很努力的去回憶了,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時侯,紫菜的腦袋又不可抑製的疼了起來,她蹲下去,雙手緊緊的抱住頭部,痛苦的呻吟起來。
“姑娘,頭又疼了嗎?”李媽見狀,快步地向紫菜走過去,不過,有人比她的步伐更快。
苗邈已經一個箭步跑了過去,把紫菜打橫抱起來就走向房間裡,他邊走邊對李媽說:“給她準備好熱毛巾,”
“好的,少爺。”李媽趕緊朝蒸汽房走去。
苗邈把紫菜小心地輕輕的放在床上,將她捂著頭的雙手拉下來,然後坐在床邊。
“疼,疼,”紫菜蹙緊眉頭叫道。
“彆怕,彆怕,有我在,”
苗邈閉上眼睛,雙手按在丹田處,然後念了一句口訣,接著將手緩緩抬起,一手扶著紫菜的後腦勺,一手按在她的額頭上。
紫菜的疼痛感立刻消失無蹤,她仿佛置身於一片和煦的陽光中,溫暖愜意,她開始沉沉的睡去。
這時侯,李媽端著盆子過來了,上麵是剛從蒸汽櫃裡取出來的消毒過的熱毛巾。
“少爺,怎麼樣了?我來給袁姑娘擦洗吧。”
“你放在這裡,我來就好,你去給她做些好吃的,燕窩每天都要燉,”
“可是姑娘的早餐還沒吃呢,”
“喔,那你等下燉好後拿過來,我來喂她。”
“好的,”李媽答應了一聲,然後輕輕地關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