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怔怔的,對著手機話筒在發呆,剛才是自己聽錯了嗎?
那女孩子那天不是被匡局帶回家了嗎?他讓自己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
匡局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他每次出門開會,都讓自己把女下屬的房間安排得遠遠的,和他隔了好多間,用以避嫌。
而自己和他是相處最久的,看他這種發展趨勢,都怕他是彎的,自己可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沒想到,他現在竟然為了留那個女孩多住幾天,讓自己騙人?
他望著躺在病床上,全身纏得象木乃伊的苗邈,感到有些難以啟齒,他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好象是自己乾了什麼壞事一樣,
算了,誰讓匡局是自己的上司呢,平生第一次說謊就交待在這裡了,
他將心一橫,就跟遊戲接龍一樣,直接把匡國寧的意思又再推進了一步,
他對躺在床上的苗邈說:“我們也不知道袁嬗姑娘哪去了,她可能是遠走它鄉,尋找愛情去了吧。”
所有人一聽,全都目瞪口呆,包括在一旁倒水的阿標。
那天自己開車緊隨著警車,送苗少上醫院,情急之下,竟然把苗少心尖上的袁姑娘給忘記了,那可是他舍命去救的人啊。
他為自己的考慮不周後悔不已,以至於這幾天,他在苗少麵前都不敢提袁姑娘的名字,
她現在的智商隻有五歲左右,隻是個小女孩,沒什麼生存能力,如果自己獨自一人到處跑,萬一遭遇了不測,那他是不是要剖腹謝罪了?
阿標的額頭不禁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小趙的掌心也有點冒汗,他覺得有些心虛。
苗邈麵無表情,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其實阿嬗在哪裡,他心裡比明鏡還清楚,不就是在匡國寧家裡嗎?
他給紫菜的那顆水晶球,雖然在地洞裡被她捏爆了,但依然戴在她手腕上,
這樣他就能跟蹤到她的行蹤,甚至她現在正在匡國寧家裡的哪個方位,他都清清楚楚。
他剛才隻不過是例行問問,沒想到測出了個謊言,難道匡國寧有意隱瞞紫菜的行蹤?他到底安的什麼心呢?
苗邈望著望身上纏滿的繃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他在異次元裡,是戰無不勝的沙拓戰神,有著金剛不破之身,
但現在寄存在這個世界的這具身軀,隻不過是凡夫俗胎,經不起刀光劍傷的折騰,肉體受傷了,也隻能等待傷口的痊愈,
過些天,等自己周身的傷好了之後,再去匡國寧那裡,把紫菜接回來,
現在讓她待在匡國寧身邊,總比在外麵,被那些居心叵測的壞人覬覦來得安全。
所以,苗邈對小趙的說辭並不點破。
這時候,掛在上方的輸液瓶裡的藥水快滴完了,輸液報警器自動響了起來,
這真是一件好東西,實時監控,無需人工陪護,當輸液完畢時,輸液報警器會自動阻斷輸液管,同時會通過分機向護士站的主機發送輸液完畢報警信號,
護士小盼一見,馬上放下手頭的報表站起來,準備去這間大家都爭著去的特護病房。
小衝見狀,放下試管說:“這次換我去,你上次不是已經去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