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四天了,紫菜依然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她的狀態時好時壞,新月說她在臀部私密部位有些皮膚潰爛,給她上過藥粉抹過藥膏還是不見好轉,傷勢好象越來越嚴重,這讓苗邈和匡國寧等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苗邈仔細檢查過紫菜那天感冒時吃的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請來的醫生診過脈象之後,說紫菜的身體並不大礙,就是弄不明白她為什麼這副模樣?
而臀部潰爛那裡,紫菜不讓醫生查看,說隻是皮膚問題。
新月和阿燦都提議向夏錦澤求助,無論紫菜患有什麼怪病,夏神醫總歸是有辦法的,就算他自己無計可施,不是還有他曾祖父嗎?那個老神仙。
可是這個想法被紫菜否定了,她堅決不讓他們找夏錦澤,說自己沒什麼大病,不要驚動太多人。
苗邈看到紫菜因為堅持自己的想法而漲紅的小臉,心中湧起無儘憐愛,隻好一切依了紫菜。
紫菜看著大家人來人往的忙活,並不吱聲,她繼續扮演著柔弱受傷的小女子角色。
不過對於苗邈,她還是不斷在糾結,不知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現在傷害自己的人暫時還未出現,隻要苗邈的擔心表現得多一分,對方就會深信一分,放鬆警惕,露出尾巴。
但是當她看到苗邈眉頭緊蹙,愁眉苦展,無計可施的樣子,她又覺得心疼不已。
就在紫菜躺在床上腦海中天人交戰,猶豫要不要告訴苗邈實情的時候,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股梔子花的香水味飄了進來。
紫菜慢慢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個頭發整齊的綁在腦後,身材妖嬈多姿的女人,扭著腰肢向床邊走來。
她扭著水蛇腰,走路的姿勢看起來非常熟悉,是那種和常人不一樣的s型,走路時悄無聲息,跟尚景的妹妹煙蓮一樣,但臉孔卻很陌生,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
“你是誰?”紫菜一下子警惕起來。
“袁嬗姑娘,彆怕,我是來給你做按摩護理的。”女人臉上露出一副安撫的表情。
“你認錯人了,我不叫袁嬗。”
“啊~~這~~那請問要怎麼稱呼你?”
“我叫小娟,誰讓你來的?”紫菜本來不想說出自己的姓名,但為了讓對方死心,同時也套出對方的話,乾脆把在酒樓公開的名字說了出來。
“喔,原來是小娟姑娘,是苗大哥。”
“他連名字都沒跟你說清楚,怎麼可能是他叫你來的?你出去,要不然,我喊人了。”
“您先彆急,苗大哥沒說你的名字,“袁嬗”是我聽他旁邊的人跟他交談時說過的,恕我冒昧,叫錯你的名字,但苗大哥讓我來這件事可是千真萬確的,他還叮囑我你的手腕處不能用力按到呢。”
紫菜一聽,不禁有些納悶,看這女人的表情,不像在說謊,而自己的手腕使不上勁,屬於薄弱的地方,這事也隻有苗邈了解。
而且如果沒有苗邈的同意,這屋子也不是這個女人就能隨便進來的,苗邈是一向小心謹慎的人,什麼時候允許陌生人接近自己了?
想到這裡,紫菜收起疑惑,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是她冷眼問道:“你想怎麼按摩?”
“聽說你身體不適,下肢幾近癱瘓,臥床不起,我會用祖傳的按摩手法幫你按摩,必要時可能還會用到針灸喲。”女人輕聲細語地娓娓道來。
紫菜聽完心中就像是一盤散沙在風中淩亂,想不到這些天在這裡裝病,外麵居然以訛傳訛,把自己當成病入膏肓了?
不過,這不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效果嗎?
於是,她開始釋然,故作友好的對女人笑了笑。
想在自己麵前針灸,這可是一件班門弄斧的事情,自己在夏錦澤的手下學了那麼多天,加上自己前世的基礎,針灸按摩的本事高明不高明這個暫且不論,給人家治病那可是綽綽有餘,之前苗邈被裝在竹桶裡,被送入醫館那會,還是自己讓他蘇醒過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