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國寧用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剛才把他都給緊張得出汗了。
自己曾向苗邈拍胸脯打包票,說他一定會在苗邈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好好的照顧紫菜,可她這樣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把自己給整得提心吊膽,看來這肩頭上的責任可一點也不輕鬆啊。
不過,再重的擔子他都樂意挑,並且甘之如飴,無論自己最終和紫菜的關係能走到哪一步,他都無所謂,過程已經讓他感到心滿意足。
在此之前,他和苗邈兩人還因為紫菜打了一架,差點就反目為仇了,直到收到苗邈的囑托,兩人之間的關係好象又回到了從前。
就如同苗邈說的那樣:“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真心為紫菜好的人,現在她的身邊,隻有你是讓我最信任的人了,拜托你好好照顧她,等我回來!”
苗邈這番話,讓他義無反顧的留在紫菜身邊,甚至連工作都暫時放一邊,在單位請了年休假,一心一意的留在“彩屏島”。
所以他往後會更加細心的照看紫菜,一直到她身體完全康複為止。
匡國寧蹲下來,就如同大人和小孩子說話一樣,在他的習慣和印象中,麵前的紫菜依然還是以前那個腦部受傷失憶了,隻有五歲智商的小女孩。
他用哄小孩的口氣輕聲問道:“花花,怎麼樣?這按摩椅按得舒服嗎?店家說,很多人按著按著就會睡著了,你剛才也一樣舒服得睡著了嗎?是不是做厄夢了?彆怕,我在這裡陪著你呢。”
紫菜被他問得一陣惡寒,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乾嘛這樣對自己?感覺好尷尬啊。
於是,她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對匡國寧也越發的不耐煩了。
可是這人是苗邈的發小好朋友,不看僧麵看佛麵,她又不好對他發脾氣,不知該用什麼態度麵對他?紫菜一時間竟有些鬱悶。
於是,她板著臉說道:“匡哥哥,我再次和你聲明一次,我不叫“花花”,我叫“小娟”,還有,苗哥哥呢,他哪去了?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呢?”
“他~~,他~~。”匡國寧不知怎麼回答才好,他再次急得滿頭大汗,剛剛擦乾的額頭又有些濕了,他走到桌子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
他不想對紫菜說謊,可又不能違背與苗邈的承諾,他也不清楚苗邈這樣做的具體原因。
當時他追問過苗邈,他沒有具體回答,隻是對自己說:“我隻有暫時和她保持距離疏遠她,甚至裝作不認識她,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你也不要讓彆人知道她的名字叫“紫菜”,要不然,她性命堪憂!”
那時,他也就不再繼續問下去了,不到萬不得已,苗邈怎麼會把紫菜交給情敵來照顧呢?
這既是對自己的信任,也說明紫菜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做為警察,無論於公於私,他都有責任保護她,善意的欺瞞也是其中一部份。
想到這裡,匡國寧不再遲疑了,他對紫菜說道:“老大家裡有事要趕回去,因為時間緊急,你那時又在熟睡中,他就沒有和你告彆,自己先走了,以後會再和你聯係的。”
紫菜聽完,懨懨的不再說話,男人的感情,果然就是天上的浮雲,一天一個樣。
現在手機電腦通訊這麼發達,想通知自己還不是動一動手指頭的事,乾嘛扯這些有的沒的?算了,還是不去想他了,也許他有他的苦衷吧?到時看他自己怎麼說?反正自己是不會主動去找他問話的,哼!紫菜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
“呀~~。”這一口咬下去,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肉,疼得她叫了一聲。
“怎麼了?”匡國寧正在給她鋪著床褥,聽到叫聲,急忙轉過身問道。
紫菜這才發現匡國寧手中正翻騰著自己蓋過的床單,臉一下子紅了,她的私人用品怎麼好意思讓男人翻動呢?她急忙說道:“匡哥哥,那不是你乾的活,等新月回來整理吧。”
“你也不能這樣一直在按摩椅上坐著,我給你整理好,讓你回床上躺著。”匡國寧口中說著,手裡卻沒停歇過。
正在此時,新月端著一鍋砂鍋魚粥進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一些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