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馬林梵多的燈火越來越亮,卻照不進他眼底的慵懶。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飯團,又想起山治剛才擔心的眼神,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明天確實會很麻煩,但隻要守住該守的——不被人炸了食堂,不讓人靠近囚犯,然後等著黃猿和赤犬解決剩下的事,好像也沒那麼難熬
......
海圓曆1520年,馬林梵多的清晨沒有朝陽。
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連海風都帶著刺骨的冷意。
處刑台矗立在馬林梵多廣場中央,通體由海樓石與精鋼澆築,高達數十米的立柱上纏繞著鎖鏈,頂端的平台艾斯被押送到位。
平台下方,海軍士兵列成整齊的方陣,密密麻麻的槍尖朝上,寒光連成一片,倒映著陰沉的天空。
七武海的5位身影就站在處刑台左側的石階上,成一字排開,卻各懷心思。
波雅·漢庫克雙手抱胸,蛇瞳冷冷掃過身邊的明哥,裙擺下的高跟鞋輕輕點著地麵,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傲氣。
鷹眼米霍克背著黑刀“夜”,單手按在刀柄上,目光越過海軍方陣,望向遠方的海平麵,仿佛在期待一場值得出手的對決。
而多弗朗明哥則把玩著指尖的透明絲線,墨鏡後的眼神藏著惡意,時不時瞥向不遠處的三大將,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
“呋呋呋……這麼大陣仗,白胡子那老家夥要是敢來,怕是要把骨頭都留在這兒了。”
明哥的聲音帶著輕佻,故意放大了些,引得旁邊的鷹眼微微側目。
沒人接話。
七武海本就是臨時拚湊的“盟友”,此刻不過是各為其利,沒人真的想為海軍賣命。
而在處刑台正下方的出行台兩側,三大將的身影如同三座不可撼動的山嶽,各自散發著足以讓空氣凝固的氣勢。
赤犬薩卡斯基站在左側,一身筆挺的海軍大將製服,軍帽壓得略低,遮住了眼底的厲色。
他周身的空氣都在微微扭曲,仿佛有看不見的岩漿在皮下湧動,連腳下的石板都透著細微的灼熱。
那是他無意識間散發出的霸氣與果實能力,讓周圍的士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不敢靠近。
他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死死盯著海平麵,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絕對的正義”四個字,像燒紅的烙鐵,刻在他每一次呼吸裡。
右側的青雉庫讚則截然不同。
他靠著一根冰柱,雙手插在褲兜裡,軍帽歪在腦後,嘴裡叼著根沒點燃的煙。
但他身邊的地麵卻結著一層薄薄的冰,寒氣順著冰紋蔓延,連吹過他身邊的海風都帶著刺骨的冷意。
他看似散漫,可那雙半闔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懈怠,隻要有任何異動,這片冰冷就會瞬間化作足以凍結大海的力量。
黃猿波魯薩利諾則站在出行台正前方的陰影裡,手裡搖著那把標誌性的折扇,臉上掛著慣有的、漫不經心的笑。
他沒像赤犬那樣緊繃,也沒像青雉那樣刻意釋放寒氣,可每當他扇子晃動的瞬間,空氣裡就會閃過一絲極淡的金光,那是閃閃果實的能量在悄然流轉。
三大將的氣息交織在一起,灼熱、冰冷、閃光,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卻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壁壘,籠罩在馬林梵多上空。
下方的士兵們雖然緊張得手心冒汗,可看著那三道身影,心裡卻莫名多了些底氣。
有大將在,再強的海賊,也闖不進這鋼鐵般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