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麵色嚴肅道。
“真龍,乃是三千年前成道得體,手下蛟龍遍布大涼境內,有些蛟龍還被封為一江神位,但澤君卻不享人間香火,無任何神位,我也有幸遠遠見過澤君,真龍龍威如天覆之落”。
“真龍……”。
顧言心中有些許波瀾,在想等年過後,要再出去一趟看看,一夜過去,顧言與城隍爺聊的不不錯,還從城隍爺那裡得到許多關於仙野怪魔的古書。
白雪飛落入那青石井口,明明是大雪的冬天,但這青石井中的井水麵卻未有一點浮冰。
顧言坐在窗前,一隻手拿著一本古書在讀,一旁窗台上一條小墨龍舞動著自己的身軀伸著懶腰,突然在那窗外的一片雪白的林中,一道黑影慢慢的走向土地廟。
黑蛟抬頭,眼中看到卻是一陣凶厲的血霧彌漫遮蔽了原本的世界。
劍嘯呼鳴,墨淵劍慢慢顯化出劍身,顧言挑眉放下手中書,那向窗外那黑影,一條大黑狗晃悠悠的走在雪地上,雙眼血紅每踏出一步的無比艱難,身後有兩名日遊神跟隨。
顧言,起身一步踏出化風而去,來到那雪地之上,見顧言出現,兩名日遊神紛紛行禮。
“見過顧先生”。
顧言抬手示意。
“這是怎麼回事與我說說”。
兩名日遊神互相看了一眼說道,“今日晨陽出時我等巡視鎮外時,發現一股凶厲血氣,以為是什麼妖物便動身去查看,結果發現並不是什麼妖物,而是一條狗,而這黑狗本就是安身在城隍廟中前不久卻失蹤了,沒想到今日所見卻是這樣,我等本想帶回讓城隍爺看看它的情況,卻因為這凶厲血氣無法靠近,它也沒想會到鎮中,而是去往山上,我等不放心隻會跟隨到此”。
顧言看著那黑狗,感受到其身上那股凶厲血氣在不斷折磨他的身體,抬手按在它頭上,因法自化,剝離。
顧言掌中一點光芒亮起,隨著顧言拿開手,那大黑狗體內的凶厲血氣就如抽絲剝繭一般,被拉成一道道細紅線在顧言掌中彙聚成為一股血球。
一旁的日遊神一驚,被顧言如此手段驚服,而那大黑狗也在此刻慢慢恢複過來。
顧言看著手中那凶厲血氣,十分好奇自己體內的白焰變得無比暴動,還好顧言壓製住了他。
大黑狗,看著顧言手中那一團凶厲血氣,無比的畏懼但還是向顧言靠近一些,低頭服拜。
一旁日遊神側耳傾聽。
顧言開口道,“顧先生,我有事求你,要救一個人”。
“救人”?
“是的,那人也是青雲鎮之人,但卻被不知什麼妖魔鬼怪所擄走,還還請顧先生相救”。
另外一名日遊神也開口道,“顧先生還請救救那人,城隍爺與我等無法長時間離開地界,請顧先生相救”。
看著兩名日遊神,再看看那條大黑狗,顧言連忙示意他們不必如此。
“好,我去看看,你們二人留一個下來跟我出去,另一個去告知城隍爺一聲”。
聽到顧言的話他們才恢複身形。
“那我先回去告知城隍爺”說完一名日遊神就化作煙霧消散,留下那名日遊神剛想說些什麼便被顧言手中動作打斷。
“收住你的本源,不要抵抗我留一道法印在你身上可讓你離開地界,不會流失自身”。
顧言抬手以指為筆,因法自化,墨光在指寫出一字,神。
打入那日遊神身體內,一瞬間那日遊神便感覺到不同,原本如雲霧一般的身體,慢慢變得實質就如活人一般,可腳踏地。
顧言也不多說按住大黑狗的頭。
“走吧路上說”。
流風殘雪,一抹墨光帶著風雪消散在這天地中。
天雪如白蟬,顧言帶著這一鬼神,一條已通人性的大黑狗,來到一片詭異的山林中,顧言行步在林中,抬頭看天,整個山林被一團氣霧遮蔽著,飛雪自氣霧中漂落,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周遭樹木早就沒剩下多少枝葉光禿禿的,卻將原本就被頭頂那團氣霧遮蔽的十不存一的光,好似在落在這些枯樹上時被吞噬一般,原本就無比詭異的山林就更加讓人感受到不適。
一旁大黑狗,就如同人一般,受到影響佝僂著身體靠在日遊神身旁。
而日遊神此刻也是眉頭一凝,他本就是鬼神之身,早就感受這裡有著極其恐怖鬼氣深藏,隻是沒想到如此恐怖的鬼氣竟然此刻才發現,也幸虧是這黑狗不然等不知多少時日,在讓這鬼氣存在下去,在想處理不知得死多少生靈,也好在這次顧言隨來,自己可不是能處理這事的人物。
“顧先生,這裡鬼氣可有解決的辦法,可能探出是什麼鬼怪所為”。
顧言沒有回頭目光盯著那深林處,那一點點蔓延而來的氣霧,“無需探查,我們如此進來,他們早就盯上我們了,隻是不知道跟我想的是否是一樣的”。
氣霧彌漫,此刻早已將四周可見的道路的遮掩,詭異的一絲絲血氣此刻也在白霧中蔓延而出,像一根根有紅蟲一般扭曲著。
眼見到耳聽,一陣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女子的歌聲在霧中傳出,還有一陣奇怪的踏步聲,恐怖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日遊神,不由的倒退一步,大黑狗更是不斷的顫抖,顧言目光死死看著那霧氣中,那一道道身穿紅衣,胸前掛著大紅花,但麵前卻如裹上一層白霜一般的鬼。
鬼撒花,鬼抬轎子,鬼曲悠長攝心,顧言眼眸看向那大紅轎子前方,那一匹黑馬上,坐著的鬼。
“鬼新娘,紅煞……”。
這一群鬼好似沒看見顧言他們一樣,還在不斷往顧言他們這邊走來。
日遊神,來到顧言身邊,連他都被這陣仗嚇到了。
“顧先生,該怎麼辦”。
“……,先看看,還有彆亂跑,不然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啊……”。
鬼新娘,那張慘白的臉露出一抹笑容,極其詭異瘮人,然而就是這一笑,讓顧言感覺不妙,身後那氣霧中,傳出一陣更加沉重的腳步聲,好似有人身背重物在一步一步踏近,帶來一種恐怖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