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凜不由一呆,他如何能沒聽過?
大晉皇朝建朝已有三百年,當初追隨大晉太祖打天下的功臣何其之多?
但被賜下丹書鐵券的,也隻有兩人。
丹書鐵券,不隻是一道免死金牌,其間還蘊含大晉太祖留在其上的恐怖力量,可以作為一道用來自保的底牌。
隻要大晉國運還在,大晉皇朝還在,不使用的情況下,這其上的力量,就還在。
但若是使用了,就就會逐漸減少。
這是一次性消耗品。
得到丹書鐵券的兩人,其中一人,便是當下大晉皇朝第一世家張家的老祖宗。
而另外一人,則是京城蘇家的老祖宗。
“所以,我們本是京城那個蘇家?”蘇凜眼睛裡麵,頓然充滿了期待之色。
其間的激動,是不可言說的。
而蘇長河眼中光芒卻是陡然暗淡下來。
某些過去的事,在這時候於心間浮現,蘇長河眼睛裡麵,有刺痛之色。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蘇長河道。
蘇凜道:“既然是京城蘇家,為何咱們會來到這流雲城?還有,為何丹書鐵券沒有在京城,而是在您的手上?”
“因為,我們流雲城蘇家,其實才是京城蘇家的本家。”蘇長河雖然不願意提起過去的傷心事。
但他覺得,蘇凜已經長大了,一些事情,也該讓他知道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凜問道。
蘇長河道:“三十年前,蘇家另外一個支脈極為強大,他們用卑劣手段逼迫本家定下賭約,通過年輕天驕打擂台的方式,決定京城本家的掌權歸宿。”
“那一戰,我們輸掉了京城本家的掌權,按照約定,隻能舉家搬遷到這流雲城。”
“途中,還被那一支蘇家派人暗中追殺,八成的高手,為了保護家小,都戰死了。”
“好在關鍵時候,丹書鐵券被激活,才滅了那些蘇家派來的人。”
“從此,我們這一支遠離了京城,而京城的那一支蘇家忌憚丹書鐵券的存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這樣,我們靠著煉丹術,在這流雲城中定居下來。”
一口氣說完,蘇長河雙眼已然滿是淚水。
當年的擂台戰,他也參與了。
隻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戰。
因為前麵的兩戰都敗了,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當然,就算是出手,也不見得能夠打敗對手。
那一支蘇家處心積慮地布置了擂台戰,選出來的對手,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輩。
“擂台戰決定蘇家本家掌權歸屬,這會不會太草率了些?”蘇凜神色複雜。
本以為有京城蘇家作背景,就不用怕青州代家了。
現在看來,那京城的蘇家,恐怕巴不得青州代家沒了流雲城蘇家吧?
“是啊,但他們為了坐穩京城本家的掌權,還定下了規矩,在今後的沒十年,其他支脈的天驕,都可以去挑戰京城本家的天驕,若是能贏得擂台戰,也可以拿到京城本家的掌權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