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兒聞言身軀一震。
這麼近的距離,能夠黑掉他們身上手機、電腦這些設備的法子很多。
此刻她心裡的疑惑比地上的焦灰還多,心裡的苦澀比這煙味還濃。
“他在哪裡?先前我聽到電話裡的明明是他,怎麼可能變成了你?”陳魚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事實上,你黑掉的賬號是我的,手機號也是我的,而手機有一種功能叫呼叫轉移……”
小刺頭沒開口,馬帥卻是麵色平淡地解釋道。
陳魚兒怔了怔,頓時恍然,沉默許久之後,又問了一句,“所以張守墨現在是躲在彆的地方,向我們的手機電腦發起攻擊嗎?”
“我說了……我需要一點時間黑你們。”小刺頭表情嚴肅地糾正道。
陳魚兒蛾眉微蹙,最後麵的西雅圖和舊金山卻是吉魯咕嚕開始辱罵起來。
小刺頭聽不太懂,隻當他們是在放屁,慢吞吞從兜裡摸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麵的進度條,揚起眉毛道,“看來這一場應該是我贏了,至少不輸。”
“哦?你們在比賽?”陳魚兒忽然來了興趣,笑吟吟問道,“比的是什麼?”
“比誰先處理掉對方的麻煩。”
“你的麻煩是什麼?”
“一家騙子公司,是我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那你可虧大了,這種事打個報警電話不就解決了嗎?”
“沒那麼簡單……關鍵是需要證據。”
“有點意思,可以告訴我那個公司叫什麼嗎?”
“初盛公司。”
“沒聽過,但聽上去和經營業務很搭……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請講。”
“張守墨是怎麼發現我和黑客兵團在和租客的?之前我可是給他通風報信了的,不是應該已經獲得了他的信任嗎?”
這個問題很複雜。
小刺頭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回答,或者說在思考為什麼這個小姑娘會有這麼多問題。
旁邊的馬帥瞧見此景,幫忙回答道:
“是紙杯。”
“張守墨去過郊外廠房那個智能安全屋,為了黑掉智能家居係統,還翻過黑客兵團丟的垃圾袋,裡頭自然也包括一些用過的紙杯……”
“華盛頓有個小習慣,喜歡喝完水後,將紙杯捏成一團,而恰巧張守墨在做課件家裡發現了一個這樣的紙杯。”
“通常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敲詐勒索我的就是華盛頓,或者黑掉我社交賬號的人跟華盛頓在張守墨家裡見過麵。”
“而華盛頓如果是要利用隱私資料敲詐勒索,絕對不會隻要十萬塊那麼小氣,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有人黑掉了我的社交賬號,並且和正在搜尋張守墨行蹤的華盛頓見過麵。”
“華盛頓畢竟是黑客兵團的頭兒,能讓他親自跑一趟的,肯定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黑客兵團那位失蹤多年的Dark吧?”
馬帥講完之後,眯著眼睛看向陳魚兒,目光中隱隱透著某種亢奮。
陳魚兒歪歪腦袋,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百密一疏啊!沒想到最後敗在了華盛頓的壞習慣上麵,真是讓人不甘心呐。不過,幸好我還有後手,不知道待會兒張守墨見到我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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