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外麵的獄警已經行動起來。
幾十名獄警手持機槍或是狙擊槍,占領各處高地,嚴陣以待。
武裝車也開了出來,停在監獄操場坪壩上,黝黑的水炮炮筒遙遙對準監獄大門。
天上也有一架直升機來回盤旋,艙口位置蹲著個手持機槍的獄警,一臉緊張地瞄著下方,隨時準備擊斃可能出現的恐怖分子。
但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什麼黑客兵團的恐怖分子,連隻麻雀都沒守到。
獄長熊贍和吳主任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
常安卻是摸摸鼻子,歎道,“敵人太狡猾了,居然虛晃一槍。”
熊贍懶得理他,拿起對講機撤下武裝警備,滿臉慍怒地走到破爛的窗戶邊上,低頭看了看那塊石頭,發現這玩意兒似乎就是操場邊上的石材廢料。
顯然,所謂的恐怖襲擊不是來自外部,而是有人在監獄裡搞鬼。
他正要下令讓獄警們嚴查,卻見常安忽然走到張守墨跟前,眨眨眼睛道:
“哎哎,這個囚犯長得好像昨天通報裡說的那名信安,叫什麼來著……噢,對了,叫張守墨!咱倆還一起開過通報會呢!”
吳主任急忙上前擋在兩人中間,搖搖頭道,“常隊,你看錯了,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囚犯,不是什麼張守墨!我說得對吧,熊獄長?”
熊贍也邁步過來,點頭道,“沒錯,這人已經在我們孤島監獄待了很長時間,怎麼可能又跑到外麵去跟常隊長你一起開什麼通報會呢!”
常安見他們指鹿為馬,也不惱怒,隻斜眼看著張守墨道:“你自己說說看,你是誰?”
張守墨一直在默默觀察監獄的警備布置,此刻已然心裡有數,輕輕歎息一聲道:
“我也說我是張守墨,但他們說不是,常隊你是警察,說話辦事是講證據的,你有沒有證據證明我是誰呢?”
常安癟了癟嘴,“不好整啊,國信安的長城守衛平常生活都很小心,不會留下什麼DNA信息。但我之前開通報會的時候,好像跟張守墨拍過照……”
說著,他摸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應用,翻出一張通報會合照,然後放大照片舉在張守墨臉頰旁側,仔仔細細對比了一下,“像!太像了!”
吳主任仍舊搖頭否認,“你覺得像,我卻覺得不像,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熊贍也附和道,“我說也是兩個不同的人。”
張守墨瞧此情景,心底冷笑一聲,麵無表情道:
“你看,你說上麵的是我,他們卻說不是。”
常安表情古怪道,“那你說說看,上麵的是不是你?”
張守墨嘬著牙花子道,“要依我說,上麵的肯定是我啊,那時候我臉上還有點肉,這兩天在監獄裡都餓瘦了,回頭估計要吃十個雞腿才能補回來!”
常安聽到雞腿二字,內心大定,知道眼前的人必然是張守墨無疑。
隻是為什麼對方不在國信安基地備戰,會被關在這裡呢?
還有吳主任為什麼要否認眼前的人就是張守墨呢?
昨天國信安發的公告,說張守墨畏懼失敗,偷偷逃跑又是怎麼回事?
常安心裡的疑問像山一樣多,感覺這裡麵透著某種陰謀的味道,但又沒什麼證據,隻能暫時壓在心底,畢竟現在證實了張守墨的身份,那麼接下來就可以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身為乾了十多年的老邢警,他可不管站在麵前的是什麼主任,還是什麼獄長,膽敢顛倒黑白,必要將其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