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繼續和天幕下的人們聊著糖尿病相關的知識,聊著聊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其實糖尿病和高血壓這些內分泌疾病與飲食息息相關,甚至有著決定性關係。長期不健康的飲食是導致這些疾病的重要原因”。
陳勇想了想,“舉個例子,斐波那契菜。這個應該是我自封的一種菜名的統稱。就是那個斐波那契數列,兔子數列知道嗎,0,1,1,2,3,5,8,13,21,34,55,89……,第三項開始,每一項都等於前兩項之和”。
“好多老人,就喜歡在家秘製些斐波那契菜”。
陳勇進一步解釋道,“比如說中午吃個肉菜,晚上就吃中午剩下的,這沒什麼,很正常。然後從第三頓開始,也就是第二天早上,就開始給給昨晚剩下的菜湯加點東西,中午又加點,中午吃完再晚上再加點再接著吃”。
陳勇極其無奈的吐槽道,“這玩意你就吃吧,一吃一個不吱聲。吃這玩意就感覺自己不是人,自己是那個愚公門前的太行山,這盤菜那叫一個子子孫孫無窮無儘也,不弄倒你,它誓不罷休”。
天幕下。民間,此時的老百姓對此很有發言權。
“這能留那麼久嗎,要是咱們,一兩餐就把盤子舔乾淨了,哪有第三第四頓啊”。
“就是,這到底是節省,還是浪費啊,這樣的菜能吃嗎,難怪那麼多吃進醫院的......”
人群中,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這到底是什麼導致的,讓他們看著節省,卻又能乾出浪費之事。
陳勇對此也是無奈的說道,“時代發展的太快了。整個社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前人們那一瓜一果都是自己從土裡刨的”。
“但隨著新時代來臨,有部分老人發現自己吃的那一瓜一果,一飯一粟都和自己沒關係了,在這樣一個經濟時代,一個工業時代,很多東西的獲取過程和他們曾經的思維完全不匹配了”。
“他們吃的都是兒女在外麵打工掙錢獲取的,他們是看不到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反正就是突然出現的”。
“他仿佛害怕自己沒有貢獻一樣,就開始省。開始省出一個巨大貢獻,省出一個給你們減輕壓力,省出一個為了你們好”。
“他們就喜歡把那些好的水果,新鮮的肉留著,等他們水果爛了,他們說削一削還能吃,等肉酸了,他們開始說熱一熱還能吃”。
“吃完就住院,完了還要在那哭,自己多不容易。早乾嘛去了,明明早就買回家了,就是不吃,就是要展現一個節省”。
”如果是新時代開始那段時間,他們不適應還好說,但現實是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現在,曾經他們對著兒女們這樣,然後現在都2025年了,00後的孫兒輩都開始掙錢了,都開始掙錢孝順他們了,這群老人還是這樣,還是一邊住院一邊省”。
“就像那個段子說的”,陳勇回想了一下,向眾人說起了那個古老的段子,“為什麼住院,因為得了胃病,為什麼得胃病,因為不吃早飯,為什麼不吃早飯,為了省錢,為什麼要省錢,為了治胃病”。
“完全就是省錢住院去了。我在我們醫院看過很多這種情況”。把自己省進了醫院,還在那裡哭,說自己操心操勞一輩子,就為了省幾個錢減輕孩子的壓力,孩子還不領情”。
“我看到都想笑,你先彆管壓力是哪來的,你就說他夠不夠節省吧,住院的錢不算花錢啊”。陳勇一說到這些,就非常的無奈,“尤其是這些老人還特喜歡半夜爬起來找醫生‘訴苦’。苦哪來的你也彆管”。
一說到這陳勇就激動了,音量都提高了幾分,“你自己怎麼進來的你自己不知道嗎,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而不是在家,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我就納了個悶”。
天幕下。
眾人聽到陳勇說的這些,道德和笑點打了起來,想笑又不太好意思。搞得皆是哭笑不得,“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些人這那是給孩子減輕壓力啊,簡直就是製造壓力”。
“確實,壓力就是從他們身上來的”。
“後世請假可不容易,乾這活還要跑回去照顧老人,這可太遭罪了”。
“就是就是”。
自古就有頤養天年,含飴弄孫的說法,可有些人偏偏不一樣,非要折騰,結果把一家子都折騰的夠嗆,這種人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彆人家的笑柄。
陳勇又是深深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時候突然明白了小學學的一邊放水一邊注水,問你水池什麼時候滿的數學題有什麼用了。這不就派上用場了。你的工資是x,老人住院的花銷是y,請問你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維持收支的平衡,你就慢慢算吧”。
“反正不管年輕人怎麼罵,他們是不改的,以前兒女罵,現在兒女加上孫子孫女一起罵,就是不改。正常人吃過一次虧早該怕了,但這些人不怕”。
“他們出院後一邊挨罵一邊接著省。然後又“省”回了醫院,然後再接著挨罵,再接著省。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他們這種看上去是節省,實則是浪費的行為就是主觀上想這麼乾,而不是簡單的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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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早已不是簡單的“節省”,而是演變成了一種近乎儀式般的堅持,一種用自我犧牲來確認存在感的方式”。
天幕下。
劉邦笑道:“看後世的急診和那些消化科,確確實實有很多老人吃壞了進醫院的”
“關鍵是確確實實都如天幕所以,張口彆浪費,閉口減輕你們的壓力”。
“咱也不知道吃那麼幾個果子,吃點肉,哪來那麼大壓力,後世的果子和肉不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嗎,那來的壓力啊,吃點好的,比住院還費錢嗎”。
“這部分人就像信徒必須舉行禱告儀式般,他們必須要去把東西留壞了才能吃”,陳勇搖搖頭,重重的發出了一聲歎息,“所以我經常在想,這到底是為什麼”。
“後來我想到一種可能,我覺得就是菜籃子工程的成功,這個工程實施得如此徹底,如此的成功,如此的貫徹到底,以至於它真的成功地“慣壞”了一代人,以至於那個時代的老人其實是忘記了曾經的苦日子,他們已經忘了那個時代,開始變得有恃無恐,開始不用擔心沒得吃,開始變得打著節省的名義浪費了,打著節省的名義去表演,去展現他們的能力”。
天幕下。
一些老人也是點點頭,“好像,還真是,我們有點吃的,確實不舍得吃,但也不至於讓它壞掉啊。可後世有些進醫院的老人家,好像根本不在乎,更在乎的是在兒女麵前吃,更在乎表演”。
陳勇手肘撐著額頭,無奈的說道,“我們就像那個“一邊注水,一邊放水”的水池管理員。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先算清這道題,還是那盤‘斐波那契菜’先把我們所有人都熬到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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