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搖了搖頭,毫無隱瞞道:
“說來師尊可能不信,我這也算是親身經曆了。”
伶舟月微微蹙眉,倒映著安靜火光的劍眸,直盯著蕭然。
“你是說……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嗎?”
蕭然笑道:
“師尊該不會以為,在靈氣幾近枯竭的末法時代,會誕生我這麼帥的男子吧?”
伶舟月狠狠偷捏了一把蕭然的腰,像老夫老妻一樣的雞賊動作。
“走,都去百草峰。”
……
蕭然和初顏上山之前,伶舟月每一次過年都在百草峰和師尊、春蛙秋蟬一起過的,之後會去混沌城徹夜不歸。
夜幕剛落,百草峰上空還是一片漆黑,沒有開始放煙花,隻有一盞盞紅燈籠稀稀落落的掛在楓林裡。
銀月師人還在煉藥,春蛙秋蟬倆女娃更是嚇得不敢出丹房。
直到蕭然三人來了,在百草峰崖邊放煙花,點燃幽冥紙鳶,以此照亮整個山峰,倆女娃才戰戰兢兢的走出了丹房。
倆女娃人慫嘴不慫,插著腰,挺著肚,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執劍峰真是悠閒呐,百草峰除夕夜還得煉藥,一刻也不得放鬆。”
“蕭師弟這煙花挺有趣的,也是在神武國買的嗎?我們可以用丹爐虧本跟你換煙花嗎?”
蕭然搖了搖頭,作勢將煙花遞給倆女娃。
“不用換了,煙花白送給你們,精準掌控握管的力量和控製靈力,才能做到精確打擊,和煉丹是一樣的道理。”
倆女娃興奮的小表情突然胯了。
“突然不想玩了……”
“對了,蕭師弟說過今晚會烤鳥吃的?應該不會騙小孩吧。”
說起烤鳥,初顏挽著伶舟月的紅衣胳膊,悄悄說道:
“師祖,他的鳥是應該烤一烤,免得以後還為非作歹,傷了師祖身子。”
伶舟月微微頷,琢磨半天才跟上初顏的思維,想起昨天蕭然為非作歹,若非她緊急抗下劍氣……
“說的也是,是該把它烤一烤。”
蕭然無意中紮耳聽到,下身一涼。
不對,是下身一燙。
驚魂未定時,師伯從丹房走出,氣色略顯疲憊,仍溫柔道:
“月兒昨日傷了身子,還沒完全恢複,吃點朱雀肉也有利於恢複體質。”
這樣說著,銀月真人又給蕭然遞來幾枚丹藥。
“你也一樣,需要吃點神獸肉穩固分神丹壁。”
沒辦法,帶倆女娃在內,五個女人全部都想吃他的大鳥,大過年的也不好拒絕,蕭然道:
“也好,今晚我請大家吃大鳥,人人有份,誰也彆搶。”
倆女娃驀的興奮起來,忙道:
“去哪吃呢?”
“百草峰有點小哦……”
倆女娃所謂的小,指的是百草峰的溫泉太小。
銀月真人道:
“往年沒幾個人,都是在百草峰過年,今年人多,還是去執劍峰吧。”
“好。”
……
執劍峰。
溫泉崖。
桃花夭夭,水霧嫋嫋。
附近夜空忽明忽暗的煙花光景,和岸邊搖曳起伏的篝火光影,交織在清波蕩漾的水麵。
伶舟月,銀月真人和初顏三人,在溫泉池裡靠著三邊,未著寸縷,完全的放鬆了身子。
春蛙秋蟬在水裡啪嗒啪嗒學狗刨,跟溫水魚一起搶落水的桃瓣吃。
遠遠看去,便是一幅美輪美奐、趣味盎然的仙女合浴圖。
蕭然在一丈之外的劍竹林烤鳥翅。
一邊烤鳥,一邊在畫仙女合浴圖。
此前,單翅鳥見蕭然為了女人堅持要烤鳥,本來準備和蕭然大戰一場,結果看到蕭然氣海裡詭異的冥力,嚇得乖乖扯斷了單翅,避免了烤全鳥的結局。
它忽然覺得,無翅鳥也挺好的,跟飛彈一樣,也許度會更快。
劍竹林百廢待興。
之前,被伶舟月劍氣波及,劍竹林還是半茬竹莖、半茬倒伏的狀態,新起的春筍才抽了個筍尖。
蕭然直接在兩茬竹莖上,架起一根長劍竹,下麵升起篝火,單烤一隻鳥翅。
百餘斤的鳥翅也夠幾人吃了。
安排好佐料後,讓冰冰看火。
蕭然取出畫本,開始畫他百畫不厭的仙女合浴圖。
共鳴神識一開,隔著水霧,看似有碼,心中無碼。
休息一日後,師尊氣色好多了,豐韻的身材恢複了光澤與紅潤,但蕭然還是喜歡師尊剛才一身紅衣的模樣,很高冷,也很刺激,忽明忽暗的煙花火光折射出難以言喻的暗影。
銀月師伯泡了會溫泉後,一身疲乏散去,身上恢複不輸年輕人的光澤,臉上的端莊氣質與古典比例的身材,和搖曳的火光相得益彰,儘顯優雅柔媚。
初顏的小身板弱氣十足,臉上卻滿是誌氣,就算在泡溫泉,也在拿著畫本塗塗畫畫,拿手指反複丈量師祖的尺寸和氣場,想當麵設計出更合身的衣服。
春蛙秋蟬純屬湊數的,順便讓這幅畫顯得熱鬨俏皮,降低色氣值。
蕭然身側,正悠悠扇火的冰冰,忽然感慨問道:
“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人生太順利,好像是活在夢裡。”
蕭然抬頭看著她。
火光映照的眸子看上去比師尊、師伯或初顏的眼神更生動俏皮,栩栩如生,但在蕭然看來,卻毫無生機。
“像是天堂樹計劃那樣的夢嗎?”
冰冰有些吃驚。
“你也知道天堂樹計劃?”
“你們神武國也沒把我當外人。”
蕭然吐槽道,隨即反問:
“你會有這種感覺嗎?”
冰冰想了想,平靜道:
“我知道自己是偃偶,當然不會有做夢的感覺,說起來任何感覺我都沒有體驗過,我說的話或許也隻是複雜靈紋的特效,我清楚明白我不是真人,但你又如何知道自己是真人呢?”
好家夥,你還是個哲學家!
蕭然認真想了想。
這一路走來,雖然每次經曆都很驚險,但最終還是僥幸過關,身邊一直美女環繞,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一樣的洗澡,確實跟做夢一樣。
這樣的美夢,去討論他真實或虛幻有意義嗎?
理論上說,就算是前世,蕭然也沒法證明自己不是活在彆人某個平庸的夢中,這和宗教的不可證偽性是一樣的。
所以才有笛卡爾那句:
我思故我在。
唯一證明你還活著的,唯有思想。
享受當下,並努力奮鬥創造更好的夢境,才是男人應該做的。
“不管真實還是虛妄,活著這件事本身就很快樂了,我覺得,生命的意義從來隻有一個——彆死掉。”
冰冰認真聽著,搖曳的火光在她的眸子裡沒有掀起任何漣漪。
“使徒之行,你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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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9章騷話王:
荒古
秘技隱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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