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時代,形勢逼人,對執劍者來說,能享受半個除夕夜已經是奢侈了。
這還是銀月真人特地等跨年之後把道盟公函拿出來,蕭然才享受的良宵。
好在這次剿匪任務,有師尊陪在他身邊,算不上離彆,隻能算是度蜜月。
大年夜星光璀璨。
鞭炮的餘音依舊回蕩在宗秩群山。
蕭然駕駛巨偃劍船,悄然離開,以最快速度飛向東浮城。
巨偃的梭形模式,被改成了帶透明材質護罩的劍船模式。
其中草坪,菜畦,棋牌桌,竹舍,竹林和溫泉一應俱全。
巨偃的極速沒有降低,但是可以敞篷旅遊,度個好蜜月。
出了宗秩山一帶,穿過一些死寂的小國舊址,縱使是大年夜,火焰山的熱浪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蕭然坐在石桌前,見盤膝坐在石桌上的師尊額頭正冒著細汗,鑲金的紅衣領口被汗水打濕,沾住雪白的脖頸,便默默關上了透明護罩。
伶舟月盤膝坐著。
朱雀烤翅吃完後,她的身體狀態恢複了大半,豐神俊逸,韻彩無雙,仿佛透著某種自發光芒的仙氣,配合一身裁剪出神入化的紅衣,整個人宛如淩駕於一切生靈之上的仙神。
但對蕭然來說,這些都是虛的。
他看女人,隻關係三點。
第一是女人的容貌,這關係到孩子好不好看。
第二是女人的胸懷,這關係到孩子的營養。
第三是女人的屁股,這關係到能不能多生,生孩子痛不痛。
第五是女人的長腿,這關係到下一代的身高。
第五是女人的細腰,這關係到……
對不起,編不下去了。
蕭然仔細打量著師尊那紅衣緊裹的巍峨身段,心想不光是為了孩子,就是當爸爸也可以大飽眼福啊。
伶舟月酒喝到一半,斜眸瞥了蕭然一眼,仿佛在看一個變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越發覺得你有點變態,為師光著身子也沒見你看的這般入神。”
蕭然有苦說不出。
畢竟,師尊光著身子的時候,不是有氤氳的水霧,就是有紛飛的桃瓣,要麼就逆著光……
還不如隔著緊身一點的衣服看的刺激呢。
“弟子是在看師尊的身體狀況,劍氣還留有些後遺症,師尊這段時間不可大規模運力,此番去使徒剿匪,戰鬥都交由弟子吧。”
蕭然一本正經道。
“那是最好。”
伶舟月抿了口酒,覺得有些悶熱,衣服貼著身子很難受,便扯開領扣,露出雪山一壑,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道:
“這一次去使徒,為師真是度蜜月的,你可不要亂跑找不到人。”
使徒太危險,我也不想亂跑啊,跟在師尊身邊度蜜月它不香嗎?
“這是自然。”
蕭然信誓旦旦,隨即又疑惑道:
“想不到師尊這麼強,竟被自己的劍氣傷到這等地步。”
伶舟月板著天嫉的清顏,一副事不關己、嚴肅說教的模樣。
“說明你做的事太傷天害理,有違倫常,老天懲罰你。”
蕭然卻在思考更深的問題。
“莫非師尊體內的劍氣禁製,是來自某個比師尊還要厲害的強者?”
伶舟月一飲而儘,平靜道:
“是我娘。”
師尊還有個更厲害的老媽?
該不會要我在道盟本部最豪華的地段買房吧?
蕭然慌的一逼,慨然歎道:
“我還以為師尊這麼強的人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呢,想不到不但有妹妹,還有娘親……”
伶舟月白了他一眼。
“與為師相比,你才更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如果你足夠強的話,或許有一天能看到我的父母。”
蕭然驀的緊張起來。
“是要見家長嗎?”
伶舟月一愣神,見蕭然突然緊張,琢磨半天才明白見家長的意思。
“你想娶為師嗎?”
蕭然點點頭。
“若無意外,應該會的吧。”
係統說綁定唯一師尊,永世不得更改,除了不能更改師尊的人選,還到底能不能更改宿主和師尊的關係?
要是師尊變老婆,孝心值沒了,蕭然在成為全位麵第一之前,打死也不能取師尊的。
伶舟月聽到如無意外四個字,宛如鳳凰翎羽的劍眉微微抽動,瀲灩的眸子裡泛起了冰冷的劍光。
“你對為師能做的不能做的差不多都做了,不娶我你才會有意外。”
好家夥,開始威脅了,我還沒儘孝道就上天了,是不是太冤枉了?
蕭然不敢忤逆師尊,隻道:
“那弟子娶了師尊後,還能以師徒身份互稱嗎?”
還有這種要求?
伶舟月酒壺停在半空,道:
“你到底是有受虐的癖好?還是有想反騎在長輩身上的特殊癖好?”
蕭然忙解釋道:
“弟子隻是覺得,修真界的道侶中女修地位太低,須對男修百依百順,弟子又不想白占師尊便宜,便想婚後繼續以師徒稱呼,繼續對師尊儘孝。”
泡妞第一八零八式:男人主動打女拳,讓女人無拳可打!
我信你個鬼!
“你果然就是喜歡背德的刺激。”
伶舟月側眸白了蕭然一眼,旋即又露出一副我懂的神色。
“我懂你的感覺,我也喜歡銀月師尊,越是德高望重、越是禁欲的女人就越是想蹂躪她。”
啊這……
蕭然無話可說,壓住內心想要和師尊細細探討的衝動,隻平靜道:
“弟子沒有這種超前的欲望,我隻是單純覺得師尊漂亮,身材好。”
伶舟月一聽,忽然來了興致。
畢竟她從小就被誇漂亮,除了胸身段也算完美,但這裡是修真界,外貌沒那麼重要,她這麼受歡迎,甚至是男女通吃,會不會有什麼額外的魅力?
“在你眼中,為師除了漂亮,身材好,就沒有彆的優點了嗎?”
蕭然想了想,道:
“師尊的實力也是個優點,但早晚沒我強,所以對我影響不大。”
伶舟月眼角微抽,忍住發火的衝動,強行平心靜氣。
“彆的呢?為師就沒有人格或氣質方麵的優點嗎?”
人格?
氣質?
蕭然想了想,怕得罪師尊,便道: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弟子不太在乎,在弟子看來,膚白貌美、凶大腿長的女人才是永遠滴神。”
伶舟月氣的雪壑微顫,渾身骨節作響,重重拍著蕭然的肩膀。
“你這隻色狗,留你在世上隻會把米吃貴,要不是為師沒得選,早就給你挫骨揚灰了。”
蕭然忍著笑,為了測試師尊到底是不是沒得選才喜歡自己,故作認真道:
“其實師尊也可以選的,隻要等弟子比師尊的娘親還厲害,就能徹底拔除師尊體內禁製,到時候師尊就可以嫁給任何喜歡的男人了。”
伶舟月冷著如畫的清臉,氣色巍峨不可違逆,又透著一種賴皮般的慵懶。
“你都碰了我,現在說這個已經遲了,何況我娘種下的禁製,隻有我生了孩子才能解除,這是一個死循環……除非遇到真正的神仙。”
蕭然忽然懂了。
敢情這個丈母娘之所以給師尊種下劍氣禁製,目的就是逼她嫁給神仙?
師尊當然寧死不屈,想找個老實人生個孩子破除禁製。
而蕭然自己,就是這個老實人。
妙啊!
當然,這隻是蕭然的胡亂猜測。
見蕭然若有所思,半天不說話,伶舟月嗔怒道:
“還沒娶為師呢,你就玩膩了嗎,老實說,你在神武國是不是泡妞了?”
蕭然一愣,我都還沒玩呢,怎麼玩就膩了?
女人就是女人,連師尊這樣灑脫的人也會吃醋。
蕭然故意道:
“那必須的,神武國的妞可刺激了。”
伶舟月一聽,忽然有些神往。
“你怎麼不帶回來給為師看看?如果為師也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不愧是你!
蕭然一拳打到棉花上,懶得再出拳試探了。
“騙師尊的哦,弟子永遠隻喜歡師尊一人。”
“切。”
伶舟月失望的喝著悶酒,假裝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