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不斷被撕扯、毀滅和重組,眸子裡卻不服輸。
“哈哈,想不到堂堂赤禮真人,竟是仙賊王的內應。”
赤禮真人繼續加力,一邊說道:
“彆緊張,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與此同時,彌勒子也再加力控製水球,強行剝離張二狗額身體。
二人準備已久,配合精妙,張二狗漸漸有些吃力了
“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能拿走我的異能?”
彌勒子道:
“拿不走就把你整個人當工具!”
就在張二狗深陷泥潭,被強行帶走時——
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赤禮真人的身後。
“如果你們有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幻術,那也不必稀罕這種三流異能了。”
赤禮真人扭頭一看。
這是一個文士打扮、麵容俊秀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兼具文士之儒雅,仙人之風骨,以及一種淡淡的淩駕眾仙的皇者氣質。
明明年紀很大了,卻以一副年輕俊秀的形象示人,可見其人是何等的衣冠禽獸。
明明是九星仙皇,卻給人一種看似瀟灑飄逸,實則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感覺。
臨江子?
赤禮真人太熟悉了。
“總執大人不是在桃花穀麼?”
倒不是因為他故意虛晃一槍,而是臨江子向來很快,不管去哪都不會耽擱太久。
臨江子沒多說什麼,抬手一揮。
“潑墨。”
言出法隨,一滴漆黑的墨汁從天而落,看似緩慢,卻瞬發及至,以反旋的方向滴在水球中。
墨汁一入水球,刹那間便將整個水球染黑,使得張二黑恢複的身軀,也從水球中慢慢爬出。
赤禮真人也跟著抬手一揮。
“潑墨。”
與臨江子的潑墨如出一轍。
隻是顏色不一樣……
一滴紅色的墨汁落在水球的順旋方向,直接加速水球的束縛力,將慢慢爬出的張二狗,再次拽了進去。
“有點意思。”
臨江子一劍劈出。
結果赤禮真人直接複刻,竟一劍還了過去。
鏗鏘一聲,雙劍相抵,未決出勝負。
臨江子微微一驚。
“你的異能倒是比較實用,但複製品終究是複製品,你隻能僵持一小會,最終會敗於修為不足。”
赤禮真人反問道:
“二狗又不是仙女,臨江總執哪來的雅興來這觀賽?”
臨江子一來,以九星仙皇的修為,直接碾壓赤禮真人,僅憑彌勒子是帶不走張二狗的。
“仙庭之所以屹立不倒,不是因為我這種混飯的,要知道,當年某個傳說中的劍客,赤手空拳差點團滅了仙賊王,這件事我還記憶猶新,這麼多年,我以為你是聰明人,認清了現實,不會做蠢事了。”
赤禮真人啞口無言。
正在這時,又一道聲音從天而降,帶著曠然的醉意。
“隻要是寶貝,就永遠是仙賊王的目標!”
眾人抬頭一看。
一艘龐大的仙賊船遮天蔽日,強行撕裂了仙班大賽的空間防護壁,來到聖山的山腰半空。
顯然,這是赤禮真人暗中操作的結果,否則不可能帶這麼多艦隊進入比賽現場。
這也是為什麼仙尾、白夜和使徒三大組織,都沒有大規模入侵的原因——他們沒有赤禮真人這樣的間諜。
為首的仙賊船,船帆上單繡著一個“三”字。
為首的甲板上。
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做工講究的錦袍,腰間掛著酒葫,敞開胸懷,露出粗獷的褐色狐毛。
他的五官粗獷中透著俊秀,滿顎的褐色短須,一雙狐眸裡充斥著酒酣的混沌與迷離,卻又在微不可查的瞬間,閃爍著洞察萬物的精亮。
那並不高大的身形中透著獨行天地、醉生夢死的豪邁與逍遙。
正是仙賊王三帆隊艦主,一代仙皇,曠狐仙!
這是一個一出場就會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男人!
“朱神小兒在哪?都這時候了,還坐的住嗎?”
臨江子和曠狐仙也算是老對手了,幾千年來,交手不下十次,互有勝負,也算是一對冤家了。
麵對仙賊王三帆隊,臨江子的氣勢陡然凜冽。
他沒回應曠狐仙的問題,反問道:
“你們仙賊王本人呢?當年被人家徒手撕去的半個身子長出來了嗎?”
“快了。”
曠狐仙舉著酒葫冷冷道。
臨江子不再多說什麼,揚手揮袖。
“皇法,流瀑之墨!”
一道漆黑的墨流從空中迅速擴散,流淌,轉眼覆蓋了整個天空。
天空漆黑黑一片,沒有一點星光。
黑夜降臨。
戰鬥開始!
……
陸涯幾人騎虎上山,騎著騎著,忽然天黑了。
不是慢慢的夜幕降臨,而是在十息之內完全漆黑一片,不光眼睛看不見,連神識也被阻隔了。
“誰摸我?”
漆黑夜裡,酒狐仙一激靈大喊道。
張蓮心隨即點起一道蓮形的燭火,不但提供照明,也驅散了神識障礙。
仔細一看,發現是暮雨霏霏在摸酒狐仙耳朵。
稍稍鬆了口氣……
原來,暮雨霏霏一見天黑,嚇得瞬間變回人身,本來想抓陸涯大腿的的,結果摸到酒狐仙的兩隻耳朵上。
還挺軟的!
於是多摸了會……
酒狐仙猛的拍開兩隻小肥手,又兩巴掌一甩,把兩女娃拍成了老虎形狀,盤膝坐上了虎頭。
陸涯搖頭笑笑,跟著騎上虎背。
抬頭看了眼空中的潑墨,又看了看聖山東坡。
張二狗,赤禮真人,仙賊王某胖子,臨江子……
甚至連仙賊王三帆隊都來了!
“你爹來了,不去看看嗎?”
酒狐仙噸噸直灌,擦擦嘴道:
“我爹都來了還用看?”
“好,那我們偷偷的摸上山。”
“摸什麼上山?”
“……”
張蓮心有些疑惑,直問陸涯:
“這些人到底在爭什麼?比通神令還重要嗎?”
陸涯隨口說道:
“有人想一步成神,還有人想超越神明。”
“你想要什麼?”
“老婆溫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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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病毒性感冒發燒,老婆抑鬱症發作跟著發瘋,快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