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出去!”
惡靈那乾澀漏風的詭異聲音,逐漸變成顫抖與哀求。
數萬年累積的邪惡,在陸涯夫婦麵前宛如兒戲一般。
他第一次感到愧為邪惡。
因為本尊被柳玄夜洗白,灰飛煙滅,殘留陸涯腦中的這一縷黑線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急切的想要逃出去,結果越是掙紮,就越被拖向黑暗的無儘的深淵。
從來都是惡靈入侵彆人的腦海,而彆人則費儘心力試圖將他驅除出去。
這是惡靈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奇葩——不但不驅除惡靈,反而強行把他禁錮在腦海中。
這對夫妻到底是什麼怪物?
一個邪惡到足以把他襯托成白蓮花,直接洗白揚了灰。
一個更是無恥到把它當做成工具人,泄欲甩鍋的對象!
還有人性嗎?
惡靈歇斯底裡的咆哮著!
“你這混蛋,快放我出去,否則我會讓你化身世間最墮落的魔鬼,毀滅世界,蹂躪生靈,殺光所有男人,侮辱所有女人,再……”
陸涯笑笑,心想為了宇宙的和平,有必要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惡靈:
“……”
實際上。
穿越以來,陸涯一直努力掩蓋,同時也覺得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是——
他對師姐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要知道,師姐可是對柳玄夜有養育之恩的女人,雖然二人年紀相仿,但論資排輩,師姐是長輩,更彆提師姐打扮古板,一天到晚板著個臉,時而還對小孩子動粗……
可為什麼他會對師姐有種揮之不去的惡念?
的確,師姐人是不錯,漂亮,大方,懂事……
但與老婆柳玄夜相比,那就顯得很普通了。
為什麼單單對師姐的感覺很強烈,對彆的哪怕更漂亮的女人,都沒有這種感覺呢?
因為自己是**控嗎?
不,陸涯心目中最完美的身材,就是老婆柳玄夜,那種波瀾起伏的修長身材,簡直鬼斧神工,陸涯能玩億年!
師姐是很好,但實在太大了,若非她利用道袍的設計與裁剪有意隱藏,確實有那麼點不太飄逸的感覺……
很沉重。
是因為師姐的體質,更接近於原生凡人嗎?
這可能真是個原因!
畢竟陸涯自己就是來自地球的凡人,對體質接近凡人的師姐更有親切感,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陸涯對師姐的感覺,似乎超越了身材和體質,給他一種久違的家人般的親切感。
宛如一個漂泊孤獨的靈魂,找到了心靈的港灣。
他會覺得,這個女人是等待以久的,沒有摻雜任何目的的,永遠不會背叛的緣分。
儘管實際上,寧中子對柳玄夜比對他感情更深。
但陸涯對師姐這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自始至終,不曾更改。
這一點,陸涯之前在柳玄夜身上都沒有體會到。
後來與柳玄夜一步步有了親密接觸,有了孩子之後,才漸漸有了這種感覺,但依然沒有師姐的親切感真實。
陸涯對師姐的感覺,始終沒有褪色,但很奇怪的是,這種感情也沒有更進一步,轉化為愛情。
仿佛與師姐神交已久……
不管師姐是不是穿越者,事到如今,陸涯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性——
他很可能之前就認識師姐了。
某種程度,也是一種宿命吧。
……
與此同時。
神曲山附近的星鸞戰場,戰鬥已經白熱化了。
雪落君被荒野帝幾人一通胖揍後,閉目沉睡在金色豹影中,琢磨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她立即改變戰術,身形消融,同時縮小豹身,與之融為一體,搖身變成一頭丈餘長的瘦長豹子。
一身豹紋更加黑暗,身形更加矯健,神力內斂至極,一雙金色的眸子裡,漆黑的瞳孔冰冷至極。
豹身變小了,也變得更加恐怖了。
宮幼溪幾人也覺得奇怪。
“怎麼變小了?”
“那女人呢?”
“仙解呢個完全融合嗎?”
“人與豹也能合體嗎?”
金豹扭頭看了幾人一眼,看的眾人不寒而栗,渾身一激靈,四散開來。
金豹身形一閃,撲倒了荒野帝。
對她來說,荒野帝的卍印過於逆天,殺傷力太強,是幾人的戰術核心。
一個豹撲瘋狂撕咬,咬了半天,也沒咬出致命傷。
好在短時間巨大的力量碾壓,起碼也把荒野帝撕咬的七暈八素,遍體鱗傷,已再起不能,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在撲殺荒野帝的同時,短短數息內,金豹也承受住了諸如仙台海嘯,說話咬到舌頭,突然尿急等等詭異事件……
最後頂住一切黴運,咬牙將荒野帝的仙台撕成片狀,正要直取其命時——
頭頂一黑,張二狗赫然出現在豹頭上空,一道醞釀已久的靈衝拳,一拳轟了下來!
轟!
浩瀚的靈壓爆炸性的四散開來,吹的神曲山霧氣散儘,也吹的陸涯和寧中子的頭發、衣服颯颯作響。
結果一看,金色的豹頭巋然不動,熠熠生輝,隻被稍稍砸低了視線。
陸涯歎道:
“零衝果然鬥不過氪金啊!”
金豹低頭一看,荒野帝趁機跑的沒影了。
一聲怒吼,金豹轉頭一口撕咬住張二狗的拳頭,連著手臂生生撕掉。
一個閃身,金豹又撲到張二狗巨身後背。
一口咬穿巨人的喉管,頓時鮮血狂飆,連著仙台氣海全部被豹身抽走了,隻留下一張張二狗的空殼。
就在金豹試圖抓取張二狗的卍體骨時——
前方空間驀的折疊!
宮幼溪打開空間門,一道黑手迅速探出,抓住張二狗的殘軀,試圖救走張二狗!
可惜速度還是太慢……
豹頭瞬間前襲,一口咬斷了宮幼溪的手腕,留下了張二狗的殘軀。
等等!
雪落君感覺不對勁。
定睛一看,宮幼溪的斷手消散一空,變成了幻影。
扭頭一看,張二狗的殘軀已經沒了,眼前的宮幼溪也不見了,荒野帝更是跑的沒影……甚至連星鸞也消失了。
她的麵前,隻立著一人。
一襲紅袍隨風飄蕩。
一柄長劍穩住身形。
一隻白皙修長的素手,五指戴著五枚戒指,加上手心、手背鑲嵌的兩枚戒指,一共七枚彩戒。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枚彩戒在手,如畫的容顏中披掛著迤邐的虹色,霸氣中又透著浪漫母性。
連雪落君都為之驚歎。
“真是漂亮的女人……惡靈真的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