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一旦被確認為“電車癡漢”,社會性死亡幾乎是必然的。
工作必定不保,整個家庭也會因此蒙上陰影。
原因和日本獨特的“恥感文化”有關,但他們的認知和正常人不同,從不為自己作惡感到羞恥,而是為惡行暴露於人前感到無地自容。
青澤沉聲道:“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請你不要心軟,必須嚴懲,才能警示他人,保護更多女性免受騷擾。”
“嗯,我絕不會原諒他!”
受到青澤態度的鼓舞,嬌小女人也堅定立場。
警察見受害人態度明確,便不再猶豫,上前利落地將男人銬上手銬。
就在手銬合攏的瞬間,青澤清晰地看到,男人頭頂那“哥布林”三個字仿佛活了過來,扭曲融合成一道紅光,倏地鑽入他的眉心。
熟悉的暖流再次席卷全身,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歡呼。
他能感覺到肌肉力量又有顯著的提升,此刻若是單臂平舉兩百多斤的重物,恐怕也能穩如磐石。
太棒了!
青澤強壓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歡呼,麵上依舊維持著沉靜的神色,目送警察將麵如死灰的電車癡漢押走。
之後,他和前田優希繼續等待下一班電車。
期間,那位獲救的女人鼓起勇氣想添加青澤的聯係方式,卻被他乾脆地拒絕了。
女人隻得失落地離開。
前田優希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歎道:“老師,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給予不切實際的希望,才是真正的冷酷。”
青澤平靜地回答。
前田優希歪頭想了想,讚同道:“好像也是哦,那,老師你和校長當初是誰先追的誰呀?”
她的好奇心瞬間又跳到另一個頻道,臉上寫滿了八卦。
青澤瞥了她一眼,對她那充滿求知欲的表情無動於衷,淡淡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
不如我來考考你數學題。”
“誒,好吧。”
前田優希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拖長了音調應道。
……
電車到達北千住站,兩人走出車站。
前田優希輕車熟路地在前引路,帶著青澤在街巷中穿行。
幾個轉彎後,一座被綠意包裹的小山出現在眼前。
原木色的鳥居靜靜地矗立在石階起點,像是劃分了兩個世界。
石階蜿蜒向上,兩側林木蔥鬱,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下,在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草木清香,隻有偶爾的鳥鳴打破這片寧靜。
前田優希一步兩階,活潑地向上跑去。
青澤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來到山頂的神社,青澤本著“入鄉隨俗”和“寧可信其有”的心態,走到賽錢箱前,投入一枚五円硬幣,搖響鈴鐺,雙手合十,默默許了個願。
隨後,他跟著前田優希穿過神社主殿,走向後山。
踏入一片落葉堆積的林間小路,陽光被茂密的樹冠過濾成柔和的光斑,在林間跳躍。
前田優希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指向不遠處,壓低聲音道:“老師,你看,就是那個馬蜂窩,超大的!
您有辦法搞定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