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沒有摻雜任何謊言。
從他此刻仰躺的視角望去,那件緊繃的粉色小背心與纖細腰肢之間,恰好留有一道引人遐想的空隙,仿佛在無聲地邀請目光去探索那被布料包裹的奧秘。
月島千鶴無法看見青澤的具體動作。
但她的門戶沒有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這就足以說明,他臉龐對準的方向是哪裡。
她將熱狗三明治遞到唇邊,張開嘴,“哢嚓”一聲,乾脆地咬下一口。
細微的咀嚼聲在寂靜的辦公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青澤的頭在她腿上不安分地來回輕擺,視線時而流連於她緊實平坦的細腰,時而瞟向旁邊案幾上的陶瓷茶壺。
他的頭發隔著那層超薄的運動短褲麵料,帶來一種如同帶著細密絨毛的刷子反複摩擦的觸感。
酥酥麻麻,若有若無。
月島千鶴咽下口中的食物,並沒有出聲製止他的小動作。
她心知,如果此刻出言阻止,這個狡猾的家夥一定會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飾。
於是,她選擇了一個能轉移注意力的話題,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你對昨晚平河町發生的事情,有什麼看法嗎?”
“沒什麼想法,我昨天有點事要處理,沒關注那方麵的輿論。”
月島千鶴下意識地想低頭看他,視線卻隻能被自己那將背心高高撐起的飽滿曲線所阻擋,完全看不到枕在她腿上的那張臉。
“是嘛,那你可錯過了一個大瓜。”
她眼眸閃過一絲好奇,卻沒有追問青澤昨晚究竟被什麼事情耽擱。
身為成熟的女人,而不是陷入熱戀便失去理智的少女,她明白情侶之間並不需要追求百分百的坦誠。
那樣做,對雙方而言都絕非輕鬆之事,反而會成為一種無形的負擔。
每個人都需要保留一點屬於自己的隱私空間。
青澤需要,她同樣需要。
她繼續分享著信息道:“新聞報道說,狐狸連同他的下屬,對警視廳負責調查此案的專案組出手。
警視廳那邊察覺到上野組長的定位器信號消失後,立刻大規模出動,但隻抓到了狐狸的四名手下。
狐狸本人和專案組的三名成員下落不明,警方推測,那三人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青澤聽完她的話,心裡一陣無語。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招募過手下。
月島千鶴接著道:“不過,《周刊文春》又援引了‘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的消息,說被抓的那四人根本就不是狐狸的手下,隻是某個經營柏青哥店的極道組織成員。
報道還說,警視廳昨晚的行動其實一無所獲,白鳥警視總監為此大發雷霆。”
“又是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啊。”
青澤對《周刊文春》有所耳聞,那是日本一家以報道時政醜聞和內幕消息著稱的雜誌,經常成為政府內部人員泄密的渠道。
這個消息能被爆出來,說明在警視廳內部,有些人正蠢蠢欲動,想要借此機會謀求些什麼。
“政治就是這樣,總要給自己披上一層偽裝。”
月島千鶴又咬了一口三明治,細嚼慢咽後,道:“先前我說狐狸很快就會被抓住,現在我要改變看法。
想要抓住他,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先前做出那樣的判斷,完全是基於狐狸勢單力薄的假設。
但如今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混雜在一起,讓她改變了想法,狐狸背後的組織,其龐大程度可能遠超想象。
甚至已經不能簡單地被定義為一個犯罪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