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好喝嗎？”
江晚把杯子遞給他，“你試試？”
陸以墨笑了笑，直接端過來，一飲而儘。
江晚頓了頓，竟無言以對。
她隻是逗逗他，沒想到他真的拿她的杯子直接喝了。
他全喝完了，那她喝什麼？
“走吧，我送你回去。”
江晚不情不願，“我剛來。”
突然想起什麼。
“我都把妝化成這樣，你還能認出我來？”
她剛才在洗手台那裡自己都差點沒認出來。
“隻是看著像，你要是打死不認，我不一定能認出來。”
“走吧，不要扯開話題，這種地方不安全，你一個小孩少點來。”
江晚嘖了一聲，“我成年了，不小了。”
陸以墨點點頭，“也行，我問問高老師和裴老師同不同意你這個時間在這裡玩，他們要是同意我就……”
說著他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江晚趕緊摁住他的手，“彆打，我爸媽還在加班呢，你就彆給他們添亂了。”
“我跟你回去行了吧！”
江晚順坡下驢。
她還想著這半個小時不知道要怎麼打發呢。
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的感覺還不錯。
涼涼的指尖劃過他的皮膚，如同電流穿過，很快又歸於平靜。
剛才的悸動仿佛是他的錯覺。
“有紙和筆嗎？”
陸以墨從車上的兜裡麵翻出一個小本本和一支簽字筆。
“隻有這麼小的本子，你可以撕下來。”
江晚接了過來。
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陸以墨抱著手臂，在旁邊看著她畫。
先是一個男人的臉，新中式的上衣，背後是一個書房，這應該是一個中年男人。
最後，寥寥幾筆將五官添上。
陸以墨這才看出來那張臉是誰......這是他個人形象的簡筆畫。
隻是……
“看，像不像你剛才的模樣？”
陸以墨撇了撇嘴，“我長得沒有這麼老，我也沒有這麼老氣的衣服。”
她這是什麼意思？
又在嫌他老了？
江晚把簡筆畫放到他耳邊，拿起手機給他們拍了個合照。
“我沒說你老呀。”
“我是說你剛才勸我早點回家那個樣子，特彆像個老乾部……哦，應該是說，像我的長輩。”
這差不多就是她想象中的長輩會做的事情。
畢竟她沒有深夜在外被長輩勸回家的經驗。
陸以墨還是第一個勸她晚上不要在外麵的人。
這種體驗，還挺神奇的。
“畫送你了，恭喜你解鎖新形象。”
等江晚下車，陸以墨正襟危坐，這個姿勢不知道保持了多久。
車子回到藍碟。
聞笙在後視鏡中看到他好幾眼，“墨爺，不進去了嗎？”
陸以墨頓了頓，一言不發下了車。
聞笙：……
誰又招惹他了？
難道是因為剛才江晚下車進門的時候沒有回頭？
他記得墨爺那會兒看著江晚進去的背影看了挺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