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江晚不慌不忙,手腳並用,一手拽著離她最近的社會哥去打拳頭,另一隻手防止有人偷跑去攻擊陸以墨,退到合適的距離,再一腳將人踹飛。
不遠不近,全砸在黃毛那三人身上,呈疊羅漢的樣式堆起來,不過是躺著疊的。
“啊!”有人沒砸中人肉墊摔在地上,痛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剩下的人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其中兩個跑去把砸在楚浩然身上的人拖下來,將他扶起來:“楚哥!”
江晚回眸看了眼陸以墨,驀然對上男人炙熱的眼神,他旁邊躺著個黃毛,目光落在他的垂在身側的手。
“你手受傷了?”
男人下意識要把手藏到身後,江晚拉了過來,發現他的手掌被刀劃出一條血痕,正往外滲著血。
江晚隻是微微用了一下力,“嘶……”男人吃痛得直皺眉。
江晚卷起他的衣袖,才發現他的手臂也被紮了一刀。
她有些火大,“有人過來,你不知道喊一聲?吼一嗓子我就會回頭救你了!”
她更生自己的氣,明明防著他們往後走了,沒想到還是有個漏網之魚,還是個帶刀的。
男人聞言,垂下臉,睫毛微顫著,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拉著她的衣服,吐了三個字。
“對不起。”
江晚:“……”
“我怕你分心,反正我這也不是什麼大傷,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
男人的腔調聽起來莫名的委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女孩倏然轉身,眸底泛著細碎的寒芒,她盯著黃毛,聲音像淬著冰渣,“你們找死!”
楚浩然幾乎站不穩,全靠兩個小弟扶著。
他死死盯著江晚,“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得罪的小爺,你幾條命都不夠賠!”
江晚冷笑,“上一個說這句話的人,你知道什麼是下場嗎?四肢都斷了,被鹽水浸泡了一夜。”
楚浩然微微一怔,腦中快速閃過什麼,快到他來不及抓住。
小弟狐假虎威,“開什麼玩笑?你要是打聽過我楚哥是誰,你就說不出來這話了。”
楚浩然瞬間來了底氣,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在小弟麵前丟臉。
他大手一揮,“給老子上,將這兩個人給我往死裡打,都不準手下留情!”
楚浩然認為他們剛才是顧及他沒讓傷害江晚,束手束腳,才沒有把真正的本事發揮出來。
一群人亮出手裡的家夥,玩命衝上來,正中江晚下懷。
警笛聲響起的時候,十幾個社會哥倒了一地。
吐血的、抱腿痛苦的。
楚浩然傷得最重,江晚故意吊著他,讓他以為自己有機會贏她,每一次反擊都讓他痛不欲生。
一嘴牙被拳頭砸得沒剩幾個,身體像是被車子碾壓過,動一下都是痛的,兩條腿好像廢了。
他們的武器散落得到處都是。
警察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半天忘了說話。
還是先前報警的那個女孩跑回來,看見了一地的社會哥,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報警。
“警……警察叔叔,是我報的警,我剛才看到他們在圍毆這個妹妹跟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