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秦霜還是跟江奕鴻說了高季青和裴顏就是江晚現在的養父母的事。
江奕鴻本來已經躺下去的身體,立馬坐了起來。
他有些氣急敗壞,“你怎麼不早說?”
秦霜坐在梳妝鏡前,慢條斯理完成最後一道護膚流程。
“是我不想說嗎?是你一聽到江晚的名字就爆炸。”
“今晚之前,跟江晚有關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認真聽過了?”
“就你之前那個態度,在我說出江晚這個名字的下1秒,你就跟我生氣,我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江奕鴻一噎,強詞奪理,“你不把話說完整,怎麼就知道我不想聽。”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也不能真的不管她。”
江奕鴻走到秦霜身後,將她攬在懷裡。
“今晚楚家給的那張支票,給你拿去當零花錢,可以原諒我那一巴掌嗎?”
江奕鴻主動示弱,秦霜忍不住心軟,但她還不想這麼快順著他。
她冷笑了聲,“那明明是楚家給江晚的,你這不是借花獻佛嗎?你自己就鐵公雞一毛不拔?”
江奕鴻早就拿捏清楚秦霜的性子。
雖然她看起來還在生氣,但是她並沒有推開他攬住她的手。
“好了,我的夫人,要不給你按摩半小時?”
秦霜忍不住笑了,“這還差不多。”
江奕鴻按摩的手法還有一套,當年秦霜就是這麼喜歡上他的。
“明天江晚回來的時候,也要委屈夫人幫我好好安慰一下她哦。”
“之前我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她肯定不會輕易原諒我。”
江奕鴻拉不下麵子主動跟江晚示好。
不然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地位還往哪擱。
秦霜不以為意,“知道了。”
答應江奕鴻是一回事,她突然想起在警局那天,江晚對她的態度。
想了想頭,又痛了。
江晚那個樣子,像極了短視頻裡麵那些典型的進入叛逆期的孩子。
讓她不做什麼,她就非要反著來。
根本不會好好說話。
“頭痛,太陽穴這裡,多按按。”
……
第二天,大課間。
“江晚,今天我奶奶生日,家裡有家宴,奶奶讓我帶你回去吃個飯。”
“下午放學在校門口等著,你跟我一起坐車回去。”
江瑤高高在上看著江晚,覺察到周圍的視線,她把身體挺直了一些,一副施舍的模樣。
江晚手上的筆沒停,畫完幾個集合圖。
才淡淡應了句,“不去。”
“你!”江瑤的臉色短暫地凝了下,有些沉不住氣,“這也是爸爸的意思!”
“是爸爸親自喊我叫你回去吃飯的,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意思就是,爸爸在考慮讓你回江家的事,你晚上回去吃飯的時候好好表現,這事兒就八九不離十了。”
江晚在草稿紙上又把題演算了一遍。
江瑤的聲音在旁邊嗡嗡響,實在有些令人煩躁。
江晚翻開一頁空白的草稿紙。
江瑤氣不過,伸手把江晚草稿本搶了過來。
“你到底聽沒聽到我說話?”
“爸爸同意讓你回江家了。”
江晚冷冷抬頭,語氣淡淡的開口:“草稿本還我。”
她眼神冷漠得不近人情,令人呼吸一滯。
江瑤對上她漆黑的眸子,鬼使神差的,把草稿本放回她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