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頓了頓,哦了一聲,從書包裡掏出首飾盒,打開看了眼。
“很好看。”
說完,蓋上,再次丟回書包裡。
她想起什麼,啃掉最後一塊排骨的肉,然後把一次性手套摘下來,拿出紙和筆,寫下一串聯係方式。
“我給你的藥吃完之後,你打這個電話聯係虞老,後續他知道怎麼治。”
陸以墨沒接,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眼神逐漸變冷。
江晚沒管他,把寫了聯係方式的紙張放在他麵前,拿他的手機壓著。
一想到他是九幽門的門主,她就沒法給他好臉色。
忍著沒把他從摩天輪上丟下去,已經是她的極限。
“江晚,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江晚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我怎麼跟你說話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說的話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她的表情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男人放在桌底的手無意識掐進掌心,指甲都染紅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然,為什麼才一會兒沒見的功夫,她對他就這個態度了?
這個摩天輪動得真慢啊。
江晚盯著下麵的落腳點,目測位置的變化。
不想跟他說話。
不想回應他的任何問題。
但是被那雙幽深沉寂的黑眸這麼盯著,江晚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他的神色黯淡了下來,當著她的麵撥了個電話出去。
“把江晚剛才出現在藍蝶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個時間段的監控,全部找出來給我!”
江晚眉心狠狠跳了下,視線盯著他指尖上那一抹紅。
陸以墨覺察到她的視線,放下手機,故意兩隻手都抬起來,展示完指甲上的血跡,再反過來給她看掌心。
他眼尾泛紅,冷笑,“怎麼,心疼了?”
江晚臉扭向一邊,一聲不吭盯著外麵的夜景,心情卻沒法平靜下來,心臟有股子密密麻麻的說不上來的刺刺的感覺。
男人咬著牙控訴,“你就仗著我喜歡你使勁作!”
“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萬一是誤會呢?”
“你不能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判我死刑。”
江晚羽睫微顫了一下,掩去眼一閃而過的動容,轉過臉來的時候已經神色如常。
她微微笑道,“陸少,戲過了。”
陸以墨怒吼:“江晚!”
江晚沒心沒肺應他:“哎。”
陸以墨氣笑了,“你真是好樣的!怎樣,腹肌還摸嗎?”
“啊?”
“不是要摸腹肌嗎?你想什麼時候摸?”
江晚皮笑肉不笑:“你的表情告訴我,摸了腹肌會小命不保。”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這麼決絕的氛圍裡,提起這種有損自尊的事情的?
因為他還說:“畢竟是之前答應過你的,就算分道揚鑣,我也要言而有信。”
言而有信是這麼用的嗎?
隔著手機可以沒皮沒臉,什麼虎狼之詞動動手指就能發出來。
當著他的麵,尤其是這種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私密空間,江晚有些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