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想幫我可以可以直說,而不是找一個小姑娘來敷衍我!”
方頌海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高高掛起,下意識去看江晚的臉色。
江晚不生氣他都要生氣了,他繃著一張臉,聲音沉沉,“江晚,按你的想法來就行,不用考慮我。”
方頌海是知道江晚脾氣的,她給人治病講究緣分,她不想治的人,給多少錢都請不動她。
江晚這次願意過來,還是為了幫他還這個人情。
月家人居然敢當著她的麵說這種話。
江晚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二會鬼門十八針的人!
至於那另一個人,方頌海也隻是知道有這麼個人,他也不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還在不在世。
換句話說,江晚很有可能就是這世間唯一一個會鬼門十八針的人!
要不是當著月家人的麵不好表態,他都想直接開車送江晚去機場了。
“姐姐......”
病房裡突然響起一道孱弱的聲音。
除了江晚,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月言希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
他臉色蒼白,整個人透著一股子不正常的灰敗,眼睛直勾勾看著江晚,又喊了一聲,“姐姐。”
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們沒聽錯了。
月言希剛才確實開口了!
“言希,你終於願意說話了?”
“那你有想起什麼了嗎?”
“言希,我是媽媽啊,你還記得媽媽嗎?”
“言希,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醫院的嗎?”
月言希一臉茫然看著圍在他身邊的月家人,目光乾淨清透,眉宇間透著一絲抗拒。
他朝江晚投去求救的目光。
月家人隻顧著引導月言希說更多的話,完全忽略了他的神色。
江晚看了他一眼,跟著方頌海到病房外麵了解月言希的情況。
這裡是一個vip套間,他們沒走遠,就在病房外麵的客廳,月言希透過房間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她,他微微放心了一些。
“這孩子三年沒開過口,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
“他三年前就住進我們醫院,好好的一個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夜之間就失憶+自閉。”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問題是中毒,他這個情況比較罕見,醫院曾經組建專家工作組來分析他這個情況,但是,”方頌海頓了頓,皺著眉頭朝房間那邊看了一眼,“家屬不配合,專家組的工作沒辦法進行下去,後來就解散了。”
方頌海語氣沉重,江晚覺察到他話裡隱晦的意思。
她頭也沒抬,在手機上回了幾個消息。
“所以,最大的問題,是月家人並不想給他解毒,但又想喚醒他的記憶。”
方頌海沒有說話,這是默認的意思。
月言希今年十六歲。
三年前,就是十三歲。
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個正在讀初中的孩子再也不願意開口呢?
肯定跟月家人有關。
方頌海猜得到一些,但這畢竟是一個大家族內部的事情,他沒辦法插手太多。
江晚緩緩轉頭,望向房間那邊,冷不丁與月言希的眼神對上。
他愣了愣,下一秒,眼睛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悲傷。
方家人還在激動說著什麼,少年的悲傷仿佛與他們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割裂成兩個世界。
他突然朝江晚的方向伸手。
圍在他身邊的月家人一愣,總算閉嘴,齊齊朝江晚這邊看過來。
江晚壓下心中湧起的怪異,走了過去。
月父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月母按了按他的手臂,“老公,言希好像有話要跟江醫生說。”
他們都撬不開月言希的嘴,難道江晚來了就能讓他多說兩句?
月父月母是這麼質疑江晚的,但又不得不承認,月言希剛才的那句“姐姐”喊的就是江晚。
這時,月父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看了眼。
他找徐家問了那位神醫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