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流之後,他穿上衣服,滿臉帶著笑容走了出來。
夏王太康離開後,夢蘿不甘屈辱,自儘身亡了。
雲若公主已經被殷紅的鮮血染紅,無法站立起來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睛瞪著天花板,屈辱的淚水已將他的眼睛模糊了,衣衫不整的她,也無暇他顧,她的靈魂似乎也跟著她的思緒在到處飄蕩,不敢想象,以後這裡是否會成為她在人間的煉獄。
自太康即位以來,轉眼已經一年過去了,無名帶著商氏兄弟一路追趕,終於將亞康和季康兄弟圍在一座孤城,而此時有扈氏等亞康的勢力諸侯也紛紛棄械投降,這時無名將這個孤城交給了商氏兄弟後返回都城陽翟。
他先回到王宮,麵見夏王,然而夏王帶一幫侍衛去洛水北岸的牧場狩獵去了,他心中頓時覺得十分不舒服,自己帶兵浴血奮戰,而他,卻不理朝政,沉湎於酒色,天天狩獵,為這樣一個王拚死效命值得嗎?他開始為死去的將士們感到悲哀。
帶著憂鬱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府邸,一進門就喊:“兩位夫人,我回來啦!”
喊了兩聲沒有人回答,無名徑直走進房間,看到雲若公主正獨坐在偏廳,精神呆滯,眼睛裡還留著一絲淚珠,無名走過去,將其抱住。
“一離開就是一年,夫君十分想念你們?時刻都在想著你們兩個,你怎麼哭了?想家了嗎?還是?對了今天怎麼沒有見到我的夢蘿啊!她去哪了?”
雲若公主依偎在他的懷裡,大聲的哭了出來,之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無名聽完,怒吼道:“我去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立即從腰間拔出劍,正要朝外麵走去,然而此時被雲若公主死死的抱著無名的腿道:“你殺不了他的,他有很多侍衛保護,包括這個府邸裡麵的人也全部是由他派來的。你趕快逃吧!”
無名怒罵道:“他不是人,連畜生都不是?”
緊接著將雲若公主緊緊的攬在懷裡,溫柔的說道:“我們現在就走,我帶你離開這裡,咱們找個地方隱居去。”
雲若公主苦笑道:“奴婢已是殘花敗柳之軀,已經不值得你這樣了,況且父母兄弟都還在他手裡,我也多次想到死,然而他卻以此威脅於我,使我求生不能,求死不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隻有留著這個軀乾作為對父母的回報。”
無名望著這個心愛的女人,內心在煎熬中掙紮著:“曾經陪自己度過多少銷魂之夜,曾經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卻成為連奴隸都不如的工具,他開始痛恨這個社會,開始懊惱自己為太康那麼拚命所付出的努力,一個自己連命運都難以主宰的人,這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社會。”
他開始懷念禹時代,那個時代最起碼人與人之間還尚存於一絲的溫情,而現在,君王對臣下冷漠,夫妻之間冷漠,父子之間冷漠,冷漠的讓人窒息,讓自己漸漸地迷失在這個缺乏溫馨和諧的社會之中,被曆史大潮推向了前方。
他無法做出選擇,唯一能做出的希望能為她做點什麼?承擔起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職責。
他問道:“夫人,今天也許最後一次叫你夫人了,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希望能為你做點什麼?”
雲若公主哭著道:“好好照顧自己,找一個能好好愛一輩子的女人,好好珍惜,歸隱山林,恩愛一生,這是你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說完,她拿出匕首朝自己心臟刺去。
無名大喊一聲:"不要",已然已經晚了。
無名知道:“她是為救他,為了讓他更快的離開這裡,通過犧牲自己,犧牲自己家人的性命來成全自己。”
他將她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拿起一把三尺長劍和一袋錢幣,收拾好包袱,徑直朝外走去。
這時,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來,大聲喊道:“捷報,捷報,叛軍被誅,叛軍被誅。”
無名冷冷的看了一眼,道:“滾開。”
腳步沒有停下,從來人身邊走過。
那個報捷的士兵頓時怔住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哪點得罪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