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姒槐、伯壘帶著僅存的2、300兵士拖著疲憊的步伐,帶著幾十名俘虜蹣跚地在密林中行進,直至中午時分,在一處較密的林中駐紮了下來。
待隊伍駐紮下來,在秋意盎然的深秋時節,一絲絲的寒意侵襲著兵士們單薄的身軀,儘管一堆堆篝火的溫度,在空曠的世界裡,顯得非常渺小,驅趕不了鎖清秋的寒意,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們蜷縮在一起,絕望地低下頭,以期無聲的反抗,世界的美好在她們心中已經成為了過往,她們心裡曾經的幸福生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扼殺殆儘,等待著她們的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手腳用藤條捆綁著,勒出一道道血印,她們顧不上身上的傷痛,身上僅有的衣物,在寒氣襲人的密林處,瑟瑟發抖。
“她是我的。”
“是我搶來的。”
“是我押解過來的。”
“我先來。”
“你們都靠邊,我先來。”
整個隊伍瞬間騷動起來,甚至一些兵士們動起手來,越鬨越凶,瘋狂的行為早已讓這些疲憊的兵士們重新振作了起來,心中的所有苦悶和壓抑在此刻變成了對戰利品的占有上。
篝火這邊,姒槐低下頭用木棒若無其事地撥弄著篝火,心中還沉浸在一天的恐懼悲傷之中,偶爾抬起頭看一下兵士們瘋狂的舉動,繼而又低下了頭,也許在他心中,早已埋下了複仇的種子,這些女人的悲慘命運就是對今天九夷族人的報複,兵士們越瘋狂,越鬨騰,他心中反而增加了幾分歡愉。
伯壘走到無名身邊,拿了一張牛皮大衣,披在無名身上。
“元帥,要不給您也找個女人幫你取取暖?”
無名沒有回話,扭頭瞪了他一眼,伯壘被無名可怖的眼神嚇的一怔,立即退了下去。
無名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他明白,如果一味的這樣縱容下去,那麼一定會影響到兵士們的戰鬥力。
“都給我住手。”
無名爆喝一聲,看著這群烏合之眾般的兵士們,隻見兵士們在無名的嗬斥下,均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你們覺得這樣就可以報複九夷族人,你們是出氣了,如果一天我們戰敗了,彆人對我們的家人如此,你們該怎麼辦?你們記住,她們雖然是我們今天的女人,明天有可能是你們的夫人,妻子,愛人,一生相守的人,你們就這樣對待與你們白頭偕老的伴侶嗎?大家能不能不要辱沒了我夏國民族的精神,我們的敵人是九夷族的高位者,是顛覆夏國政權者,是影響夏國未來發展者,不是這些手無寸鐵,柔弱的女子們。”
無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今天我無名向大家承諾,今後我們將打敗九夷族部落,我向夏王請令,讓你們每個人都能娶三妻四妾,都能享受人間的極樂世界,都幸福的度過短暫的一生。今天我懇請大家,要像兄弟姐妹一樣關愛這些女人,到我們班師回朝的時候,再抓一些女人,屆時分給能回家的兄弟們,大家說可以嗎?”
“感謝大帥。”
“我們聽大帥的。”
“全力殺敵,搶媳婦了。”
不知哪個兵士喊出這麼一句,瞬間整個兵士營地一陣哄堂大笑,把搶媳婦、搶財物似乎作為這次戰爭最實在的收益,遠比大王賞賜的榮譽和其他賞賜要來的實在些。
接下來的時間裡,兵士們把最靠裡麵,最安靜,篝火最旺盛的營帳讓給了女人們,自己卻住在了營帳周邊,以防蟲蛇的侵襲。在最樸素的價值觀的夏國時代,隻要形成普世的價值觀,那麼整個社會治理,隊伍建設,應急處理方麵,也是最容易做到的,無名此刻才深有體會。
他走進自己的營帳,回憶起曾經的點滴,無論在任何時間裡,秉持一顆公心,何其之難,這也是為什麼夏國在有限的時間裡,一直處於動蕩不安的環境裡,部落與部落之間,氏族與氏族之間,公社與公社之間,成墎與城墎之間,總是因為各種利益分歧,從語言上的爭端,經濟上的割裂,最終導致流血事件的原因。
午夜時分,無名喚醒姒槐、伯壘及眾先行官等眾,製定下階段的計劃,由於兵士們今日損失過甚,做了三個方麵的計劃部署,具體方案如下:
一、采取佯攻偷襲策略,每日無名、伯壘、姒槐各組織50人的小隊對九夷部落各族進行偷襲,做到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疲敵策略。
二、偷襲殺敵的同時,搶財物、女人為主,不得戀戰。
三、每次攻擊持續時間必須在兩個時辰內完成,避免敵方兵士支援,並且要撤退速度要快,要繞行回營地,不得直接回來,避免敵人跟隨。
做好部署後,無名帶一隊,姒槐帶一隊,伯壘帶一隊向北、南、東部三個方向的部落進行偷襲。
第一日:殺敵1000餘人,掠糧食50噸,女人200餘人,財物不計其數。
第二日:殺敵600餘人,掠糧食20噸,女人80餘人,財物不計其數。
......
連續以不同方式,不同方向對九夷部落進行無差彆的攻擊,以微弱傷亡人數殺敵2萬餘人,搶女人3000餘人,糧食10萬餘噸,牲畜2萬餘頭(隻),足夠整個隊伍食用5年之餘。
九夷族部落聚義廳
玄?在聚義廳內走來走去,畎夷、於夷、方夷、白夷四族族長居右,風夷、陽夷、黃夷、赤夷四族族長居左,大廳內爭吵異常,相互指責,
“你方夷殺我於夷部族,我跟你沒完,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於夷部落不是好惹的。”
“你風夷部落敢偷襲我赤夷,看來你們最近吃泗水吃肥了。”
陽夷族長站了起來,指著玄?罵道:“我陽夷怎麼你了,你卻派兵殺我部族,把我女兒也搶走了,她還是個孩子,你快還我女兒來。”
“畎夷,還我2000部族的命來,今天不給說法,我一定要你十倍償還。”
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茶罐用力摔了下去,隻聽見“嘭”的一聲,裂成碎片。
就在爭論不休的時候,隻見一個清秀臉龐的女子哭泣著走了進來,看見玄?就趴在他肩上大哭了起來。
“我還沒死的,你哭什麼?還不嫌這裡亂?趕緊給我回屋去?”
說完,生氣地推開這名女子。
隻見女子哭的更凶了,邊哭邊哽咽地說道:“公子淩辱我了,你讓我怎麼有臉活在世上?”
“什麼?這個逆子,我非殺了他不可。”
玄?怒不可竭地吼道。
於夷聽到這裡氣的更凶了,拔出劍就橫在玄葦的脖子上,“你兒子乾了多少壞事,不光在你家裡乾壞事,還欺負我女兒,三天之內你要交不出我女兒,我要和你玄夷族部落沒完,隻要我們部族有一個人在,就跟你死磕到底。“
”咱們有話好說,先不要激動,我一定把這逆子抓回來,交給你來處置。”
“玄?,你占了這麼多年九夷族長的位置,也該換換人了吧!”
赤夷族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玄?怒喝道。
“你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還有誰想做九夷族長,都站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