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寬敞的客廳內,三人沉默相對而坐。
聽完兩人的講述後半晌,宋平安才忍不住撓了撓頭。
“所以,十五年前那場暴雨夜特大入室搶劫殺人案的死者,就是你的父母?”
盛夏捏緊手指,無聲點頭。
宋平安也是江城本地人,對於那件震驚全省甚至全國的案子當然有印象,更不要說他退伍後成為了一名刑警,入職之後還好奇地翻看過那件案子的卷宗。
對於現場的那些照片,連他都有些不忍。
想到這裡,宋平安開口詢問:“所以,你想請我幫什麼忙?”
盛夏深吸了口氣,目光直視著宋平安,沉聲說道:“我想請宋隊你出麵,將當年封存的部分卷宗和檔案調出來,然後重新調查案件。”
“你是懷疑……”
“不。”盛夏搖頭打斷了宋平安的話,“我不懷疑一直在偵辦這個案子的幾位警官,但,我想嘗試用自己的方式,從另外一個角度切入這個案件的調查。”
她自己的方式?
幾乎是瞬間,宋平安就明白了盛夏的意思。
“你是想說,你那個突然出現的,能在案發現場夢見凶案發生時的能力?”
“是。”
客廳中再次陷入安靜。
宋平安的指節無意識地在膝蓋上敲了敲,神色有些為難。
“盛夏同學,你應該清楚,僅憑目前的情況,局裡可能無法批準你的請求,更不可能讓你查看那些卷宗證物。”
“我明白。”盛夏迎上宋平安的視線,輕聲開口:“但我想試一試。”
要麼自己前兩次確實是誤打誤撞,要麼……家中並非第一案發現場。
如果確認情況為後者,那案子的偵破方向就將徹底改變。
“我需要跟局裡溝通一下。”
江疏白聞言看了眼宋平安,後者接觸到他的眼神頓時輕哼了一聲:“你瞪我也沒用,這件事又不是我說了算的。”
盛夏按住了江疏白的手,表示自己可以等。
看到江疏白被盛夏一個動作就安撫了下來,宋平安忍不住挑眉。
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聊完了盛夏的請求,宋平安索性將自己的來意也直接道出。
“既然話說到這兒了,盛夏同學,我之前說過,想要就你的這個能力,跟你好好談談。”
宋平安這話雖然是對著盛夏說的,但他的目光卻落在了江疏白身上。
見這人沒有任何想要起身的動作,宋平安隻能挑明:“最好是我們兩個人單獨談談。”
他話都已經這麼說了,江疏白不能還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了吧?
可宋平安終究還是低估了江疏白的臉皮厚度,後者還是當做沒聽見的樣子,甚至還低聲問起了盛夏等下要去吃什麼。
而盛夏呢?
她摸了摸鼻子,決定跟竹馬統一站線。
江疏白察言觀色能力向來比她要強,還很了解宋平安,在這兩個前提下,他選擇無動於衷,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在江疏白與宋平安之間,盛夏當然是堅定的相信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