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白搖頭,“我是法醫,不是算命的,骨骼能告訴我的隻有這些。”
江疏白說完,宋平安的視線“唰”地落在了依舊在低頭思索的盛夏身上。
既然法醫無法提供更精確的信息,那麼……
他剛要開口詢問,江疏白卻搶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宋平安瞬間瞪大眼睛,顫抖著手指指著江疏白的手,發出一陣含糊的抗議。
“唔唔唔唔!”
你摸屎了!
江疏白睨了他一眼:洗過手了。
宋平安:那也不行!!
“你們倆……在乾什麼?”
從自己思緒中脫離的盛夏,微微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江疏白捂著宋平安的嘴,兩人僵持不下的詭異畫麵。
江疏白反應極快,他立刻鬆開手,向後撤了一大步,與宋平安拉開距離。
他麵色平靜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江疏白看向盛夏,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我隻是不想讓某些人打擾你的思路。”
宋平安氣得直接一腳踹過去,同時還不忘對著盛夏大聲控訴:“他丫的拿摸過屎的手捂我嘴!!”
盛夏:……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江疏白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它拚湊白骨時的畫麵,又想起化糞池那難以言喻的氣味……
盛夏默默向旁邊挪了挪,和江疏白拉開了距離。
注意到盛夏的小動作,江疏白一頓,隨即抬手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我戴了雙層手套,並且反複清洗消毒過了。”他歎了口氣,仔細聽,語氣裡還帶著點被盛夏嫌棄的委屈,“專業法醫的操作規範,你要相信我。”
盛夏輕咳了一聲,又默默挪了回來。
“那也改變不了你摸過——”
宋平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疏白打斷。
“說得好像你以前沒摸過似的,你不僅摸過,你還——”
“我沒吃過!”
“沒吃過什麼?”
辦公室內的三人齊齊轉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端著保溫杯的中年男人。
來人目光在宋平安、江疏白和盛夏之間來回掃視,“什麼吃不吃摸不摸的?宋平安,你們現在辦案還得先嘗下鹹淡?”
盛夏險些笑出聲來,靠掐著自己大腿勉強忍住了。
宋平安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張局,我們沒那個愛好。”
“那就把心思都放在案子上,江大白骨案現在外麵傳得沸沸揚揚,你們有沒有什麼思路?”
說起正事,宋平安深吸了口氣,沉聲開口:“我已經讓人去調取所有與江大有關的失蹤人員名單了,畫像師那邊也在根據死者頭骨進行樣貌複原。但……死者死亡時間實在是太久,即便是我們確認了死者身份,想要找到凶手,也難如登天。”
十幾年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足夠淹沒一切證據。
除非凶手殺人後還留在江大或者江城,不然僅憑一個胎記的線索,天南海北,他們想要找人完全就是大海撈針。
盛夏抿緊了嘴角,心頭有些無力。
就在氣氛逐漸陷入凝重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驟然響起。
“宋隊!有人來報案!說死者是他們失蹤近二十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