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向他們揮了揮手。二人疑惑地對望了一眼,便向外掠去!轉眼已至門外頭!
眾人正驚疑間,隻聽得兩聲慘叫響起!一瞬間,眾人什麼都懂了。
“高手”怪笑道:“我放了他們,可我的屬下不放他們,又有什麼法子?”
眾人皆敢怒不敢言,潘文依向尤之雅望去,見她麵無表情,好像並未看見這一幕——可能,她是大堂裡最不動聲色的一個人。
無馨那種沒有生命感的聲音再次響起:“將酒喝了!他們兩位,重新組合!”
好像是為了配合她的話,四下突然閃出數十個紫衣人來,他們表情冷漠,就像一隻隻惡狗,隻要主子一聲令下,立馬可以直撲而上!
終於,有人端起了酒杯,一飲而下。
一個,又一個,仿佛瘟疫蔓延一樣,潘文依也端起了酒杯,但她並未喝下去,而是倒進了自己的袖子裡——這種把戲,她未滿十歲就會玩了。
“高手”哈哈大笑,站起身來:“我明白你們會懷疑我在酒中下了藥,可你們錯了,我有遠比下藥更有效的方法讓你們聽話!無馨,你帶他們各自回屋洞房去吧!”
大笑聲中,她被幾個紫衣人簇擁著走了。
“洞房”布置得頗像是那麼回事,有一對紅燭,有幾個喜字,也有一些喜糖。窗台上還放著一盆花,花非常香。
隻是新娘新郎不像,尤其是新娘,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好像掉了魂一樣。
“一度秋雲”藍新爾看著潘文依晃來晃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潘文依不由停了下來,有些惱火地道:“很好笑嗎?”
藍新爾笑盈盈地道:“不笑難道還哭不成?再說有我藍新爾做你的新郎,你還不高興嗎?要清楚我的手段可是一流的。”
“手段嗎?”潘文依不解地道。
藍新爾又驚又喜,不由暗自稱幸地忖道:“她竟是一個什麼也不明白的處女!”
待到夜裡,有人送來了飯菜,甚至,還有一壺好酒。
藍新爾用力在潘文依肩上一拍,倒把她嚇了一跳,一看是藍新爾,火氣便上來了,恨恨地道:“怎麼一點婦家之道也不守!”
藍新爾才不在乎她的話呢,媚笑道:“從此我便是你的人了,即使有親昵之舉,也是人之常情嘛?”
潘文依心道:“世間竟有此等男人,被人逼得這樣竟然就以假當真了。”
藍新爾為她倒了酒,然後道:“小姐,莫非你要空著肚子度過如此春宵不成?”
潘文依煩了,道:“這跟你何乾?”
藍新爾“咯咯”笑道:“與我關係可大了!”
潘文依怕他再往下說,便打住他的話題道:“你就不怕這酒飯中有毒嗎?”
藍新爾道:“我為什麼要怕?若他們要殺我,又何必費這麼大勁?我床上功夫厲害,手上功夫也不錯!”
潘文依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自如地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竟呆立在那裡。
藍新爾又繼續道:“好,你不吃我自己吃,你可彆現在不吃,到時候餓了受不住卻將我給生吞活剝了。”
當下他自顧吃將起來,有養精蓄銳之意。
潘文依雖然已是饑腸轆轆,可食物卻是不敢用的。
天很快便黑了下來,藍新爾掩上窗戶,點亮了紅燭。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雙頰飛紅如血。潘文依這時才發現其實藍新爾並不是太討人厭,至少他的外表不是,甚至,可以說他是個極為帥氣的男人,是一種讓人看了一眼,就會想入非非的人。
潘文依看了幾眼,便不敢再看,找來一張椅子,坐在那裡發愣。
藍新爾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寧,心中暗暗好笑,他自信能將潘文依擒住,當下也不心急,拴上房門後,陪著潘文依坐了一陣子,便故意打了一個哈欠,掩口道:“好困……”
隨後站了起來,從潘文依身邊走過,向屋內唯一的一張床走去。
當他走過之時,潘文依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體香,不由向他偷眼望去,卻見他正慵慵懶懶地向床前走去,身段在薄衣之下,顯得如此多姿多彩,鬆柏似的身段更是撩人遐思。
潘文依趕緊偏過臉來,一陣耳熱心跳,她聽到了“噝噝噝噝”之聲,是衣衫與肉體相摩擦的聲音,一定是藍新爾在寬衣解帶。
少頃,又聽到人睡到床上時的“吱咯”之聲,估計是藍新爾已睡了下去。
潘文依這才敢回過頭來,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站在床邊的藍新爾,藍新爾壓根就沒有躺下!他玩了一個小小的手段,現在,潘文依便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半裸的身子!
藍新爾溫聲道:“想看嗎?哥哥還有更好看的呢!”
潘文依隻覺心跳越來越快,竟是開不了口,好像是怕一開口心便跳了出來似的。
世界靜得可怕,隻有燭火的“嗶剝”之聲,及藍新爾均勻細切的呼吸聲。
潘文依思緒很亂,她一忽兒想到阿雲,一忽兒想到尤之雅,一忽兒又想到野慈……
不知不覺中,她的思路斷了,突然產生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一張臉皮也熱得通紅,心裡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欲念和渴望。
“我是怎麼了啊?”她暗暗奇怪。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藍新爾的呼吸之聲好像已響在她的耳邊,她的心中,讓她心神不定。
潘文依的雙目不知不覺中布滿了血絲,她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倏地,她用力一咬,竟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一股鹹鹹的液體滑入她的喉中,這使得她有了暫時的清醒。
潘文依已察覺出有些異常了。可她既沒有將酒喝下,又沒有吃東西,怎麼會著了道啊?
突然響起藍新爾的輕輕喘息呻。吟聲,他好像在翻滾扭動著……
潘文依隻覺得腦子“嗡”的一響,已站起身來!她一步一步地向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