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蕎驚訝地發現，是他們的歌。
推開門，一道人影正盤腿坐在地板上，在看著他們的舞台。
還是祁升。
看到沈蕎進來，點點頭。
然後主動將身旁的衣服遞給沈蕎。
“你外套落練習室了。”
沈蕎接過，輕聲道謝，沒有多言，就打算離開。
這時祁升在後麵叫住他：“現在就想跟我劃清界限嗎？”
沈蕎立馬轉頭反駁：“我沒有。”
祁升輕笑，不知道是不是該怪夜太深、還是夜太靜，感覺就連祁升的眼也看著特彆深，像是吞噬的極夜，深得好像要把人的魂都吸進去。
沈蕎也窒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似乎要為自己正名，又返回坐在祁升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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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啊就是受不了激將法。
他一屁股坐下挨著祁升，祁升手裡還拿著節目組的平板，屏幕裡正在放著《kirose》的編舞。
祁升看得很認真。
沈蕎也湊的很近看。
他先是看著屏幕，後來又是忍不住被祁升認真的側臉吸引。
以他的角度看過去是他的名品側顏，雙手交握，食指抵住薄唇，目色微沉，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沉思中的雕塑，但眼眸中映著屏幕裡透出的光時刻在變幻，雕塑也有了生命。
祁升突然開口：“你在看什麼？”
沈蕎被抓到包，神色也沒有驚慌，而是露出一個微笑。
這時屏幕中舞台也剛好放完一遍，祁升抬起頭，剛好對上沈蕎臉上還未褪下的笑容。
“你在笑什麼？”
沈蕎挑眉。
“你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去？”
祁升愣了一下：“我在看我們的舞台。”
估計覺得以沈蕎的粗神經反應不過來，又解釋道：“我今晚先把舞扒下來，明天我們可以練得更有效率。”
樸素的一句話，沈蕎聽到心裡震了一下，嘴巴微張，突然又想起了當時第一次看到祁升舞台時的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祁升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怎麼了？”
沈蕎皺著眉，表情有些小傲嬌。
“你竟然第二次帥到我了！”
祁升：“……”他頭又轉回去，眼神接著落回到屏幕中的舞蹈視頻。
表情看似平靜，其實嘴角微翹，像是做了嘴角上揚。
“你在裝什麼淡定，我都已經看穿了！”彆以為你把頭轉過去，我就沒發現你在偷笑了。
祁升笑出聲：“你這是看到偶像的反應嗎？”
“你個假粉！”
沈蕎輕哼一聲，“我前幾天就脫粉了！”
祁升順嘴回一句：“那你還要回踩是嗎？”
沈蕎沒回答，兩人看了會兒視頻，突然開口。
“我發現你祁神還是你祁神。”
祁升沒有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視頻放完，直接站起來在練習室裡嘗試那整段舞。
很流暢地一遍跳下來，完全看不出是才看了幾遍、剛學的舞蹈，而且還注入了自己的風格。
十分嚇人。
第二天，他們練的時候，祁升一如往常一般站在最前麵給他們扒舞。
他戴著一隻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臉，跳舞時抿著唇，表情淡然，是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昨天在練習室內還能感受到不平靜的硝煙。
但到今天練習的時候，那股壓抑的氣氛直接消散，場麵十分和諧。
沈蕎也練得投入。
休息的時候，祁升把大家聚在一起，開始講哪裡需要改進的地方，大家也都表情認真地圍著他在聽，不時點點頭應和。
沈蕎突然明白了。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
實力才能帶來真正的信服。
就像是《獅子王》。
社會本來就是一個叢林遊戲。
轉身，祁升又是一個大家信服的隊長。
你祁神就是你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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