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凝的名字一出現，底下的練習生就紛紛躁動了，要知道楊凝的名次雖然不高，但每次也都徘徊在前十名。
是一直被大家看好的出道役選手，結果最新的排名，他頭一次跌到了十名外。
當然這也代表著，前十名的選手或許洗牌，但肯定有一個新鮮血液衝進十名內。
攝像機給到楊凝的臉，就在前端的大屏幕上顯示著。
沈蕎看著楊凝的表情，說起來難過還不如尷尬的多。
就像是上學的時候，考試排名出來，被老師當堂點出退步。
但這個退步也不能說是他的問題，畢竟名次也是粉絲們聚力一票票投出來的。
十九名到十一名依次上台講話。
時間變得漫長無比，沈蕎幾乎沒法全神貫注地聽著他們的講話。
最近他在練習室裡待的時間很多，幾乎全天24小時就有起碼21個小時在練習室裡。
這樣高強度拚命練的程度，搞的他現在的狀態也有些不對勁。
在練習室裡，他是對舞台愈發是得心應手，完全不需要動腦子，全憑肌肉記憶就能達到s，是的，被祁升都能評價為s的程度。
但在練習室外，他就跟老年癡呆症一樣，反應遲鈍，時常發呆，記性不好。
他想過用睡眠來調整一下，結果，現在他又了失眠的毛病，即使是入睡也很容易驚醒，之後就是睡不著了，從從練習室的地板上爬起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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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有勸說他用積分兌換健康值，但是他堅定了想法。
他既然不打算做任務了，那這些積分就用一些少一些。
他希望都用在一個地方——
比如，將健康雙腿的使用期限維持到他比賽結束。
台上大家講得還是沒什麼新意，講著比賽，講著訓練，講著《偶像101》，或者是自己的夢想……
慢慢的沈蕎覺察出自己為什麼越來越沒有耐心聽下去的原因。
他的心底埋藏著一股強烈的恐慌，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時，突如其來的悲傷席卷了他。
即使他現在知道了他現在的名次，他很安全。
但是，得到了再失去。
太難過了。
係統給了他用健康雙腿追逐夢想的權力，但是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個代價他可能付不起。
想到他這個位置，可能還有無數粉絲的努力，他的心臟就有股墜落的疼痛。
眼前也隱約飄過幾道人影，他刻意去忽略他們的臉，模糊著一片。
接著，視線又恢複了清晰。
“你哭了？”少年的聲音清亮溫潤。
修長的手指拭去了他眼角的淚，是一直關注著沈蕎的徐寧溪，先發現了他的異常。
這時台上楊凝的感言完畢，這時到了一個小高潮，葉帆雲開始念著第十名。
開始萬眾期待的時刻了，此時還沒有公布名次就隻剩下二十九名之後和前十名的選手。
這兩個結果一個是被淘汰，一個是進入出道位。
沈蕎穩住心神，對上徐寧溪擔憂的眼睛。
“沒事，眼睛有點痛。”扯起一抹有些破碎的笑容。
這時鐘瀾也轉過頭，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許是這兩人眼中的擔憂太過明顯，沈蕎心中竟然又有股奇異的開心。
那種被時刻在意的感覺，有些上癮。
但他不想再沉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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