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有些脹脹的。
尤其是脖子那裡,沈蕎活動了一下頭,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嗯,他的脖子下麵是枕著什麼玩意兒?
還有他的腿上怎麼感覺壓了什麼東西,死沉死沉的。
蹬了蹬腿,身上壓著的被子冒出了個鼓包,依稀是一團人樣。
掀開被子,一頭銀灰色的美式前刺亮相。
“海因,你怎麼在這裡?”
難不成是把他的腿當枕頭,睡了一晚上?
一臉懵逼中,海因淡定的從床上下來。
上半身沒穿衣服,富有而慷慨的露出美好的肉體。
背過身的時候,依稀能看到幾道深紅色的抓痕。
沈蕎:“……”有點不想秒懂。
總不會是妖精打架吧?
臉再緩緩地轉過去,又對上了一張沉睡的俊臉。
英挺的眉毛上揚,濃黑的眼睫下垂,有種叛逆又乖順的違和感。
“盛——”
指尖戳了戳對方高挺的鼻梁。
盛淩霄嘴巴嘟囔著:“彆弄,蕎蕎。”眼睛都沒有睜開。
想要拍開麵前作亂的手指,結果發現手臂不聽使喚。
比如說什麼,沈蕎還枕在他的手臂上。
皺著眉毛睜開眼,眼神中滿是迷茫,然後秒變得齜牙咧嘴。
“我的手臂——哇——”
枕了大半夜的手臂那滋味夠酸爽的。
同樣的,沈蕎也覺得自己的脖子受了重創。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隨著“咯嘣”的聲音,他也是皺著漂亮的眉眼,一陣酸爽從從天靈蓋升起。
先發出控訴:“狗子,為什麼要把你胳膊伸在我脖子下麵?”
盛淩霄瞪大了雙眼:“有沒有搞錯?明明是我一覺醒來,發現我的手被你壓的。”他將手臂遞過去,“你看,都發紫了。”
沈蕎心虛地移開視線,輕咳了一聲。
不過也不好說,他也不記得昨晚是怎麼一回事了。
好像是喝了點酒,累了犯著困。
也忘了盛淩霄早已在房間裡等他一塊打遊戲。
至於昨晚送他回房間的——
大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名字。
就看到容雪泫衣衫整齊地出現在房間裡。
還真的是所想即所見。
這個房間是迪斯尼大酒店裡最大的一間套房,裡麵足足有七八個房間,都是打通的,就由te成員們各自分配居住。
“好巧。”沈蕎揉著腦袋,睡過一夜的頭發蓬鬆而卷翹。
“剛好。”容雪泫也點點頭,表情的幅度微乎其微,但是眼周和唇角的幾個像素的波動,還是暴露了笑意。
“快起來吃早餐吧。”
沈蕎立馬站起在床上,上身就穿著一件白色的純棉背心,簡單的很直男。
雖然也不怎麼符合沈哥的華麗人設,但偶爾的舒服也很重要。
但根本原因是他也記不起他的衣櫃裡到底有沒有這件衣服。
管他呢,現在他的衣櫃裡多的是品牌方送的衣服,他根本來不及穿。
膚白唇紅,即使是不修邊幅的樣子,也像是清晨迎著日光,未來得及修剪,就已經俏麗綻放的薔薇花。
五星級酒店的床墊柔軟而有彈性,他站在床上踱步,居高臨下的用目光翻找著他的睡衣外套。
屋裡打了空調,是有一點涼。
主要還是想在大家麵前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拜托,他怎麼會穿著這件老頭背心的呢?
這麼醜的衣服,怎麼會在他的衣櫃裡?
但說句公道話,這件衣服就真的是他的嗎?
比如,它可能更符合某人的品味。
好歹是撿起來掛在床邊的睡衣外套,隨意地套起來。
轉過身時,容雪泫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膀,蔓延至後頸的青紫色痕跡。
眸光逐漸加深,好像這人的皮膚是那麼容易的就會留下痕跡。
沈蕎已經穿好衣服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踩在綿軟的針織地毯上。
又一次為找不到鞋子而煩惱。
他想不通,他沒穿鞋,那又是怎麼上的床?
沈蕎的神情像是若有所思。
他轉過身,向著容雪泫的方向張開手,像是要抱抱。
容雪泫立馬走過來,也張開手,心領神會。
但是這次他會錯了意。
沈蕎拽著他的衣擺,踮起腳尖,踩在他的鞋麵上。
他的腳足足生得和他的人一般精致。
腳麵的皮膚更是很少見光的冷白,而足尖泛著微粉,襯得腳趾瑩潤而可愛。
隻看一眼,就有種想蹲下來賞玩的衝動。
而另一邊,盛淩霄起身下床,從床頭櫃底下拿出了一雙沒穿過的拖鞋。
走到沈蕎身邊,高大的身軀蹲下,仰頭看著沈蕎。
他的瞳徑比常人大,也更黑一些,看人的時候像是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神,很真誠。
這樣高位的凝視,在對方仰起頭的瞬間,心臟都有些發緊。
接著是自然而然地伸出腳,踩在盛淩霄打開的拖鞋裡。
容雪泫感受到腳麵上的重量消失。
隨後,沈蕎就感覺到手心被輕微的撓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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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困惑地看向容雪泫。
“快去洗漱吧,我等你一起早餐。”
“早什麼餐啊,現在不早了吧。”盛淩霄吐槽著。
“幾點了?”沈蕎又發現自己找不到手機了。
皺著眉環視了一遍房間。
話說這房間亂得像是大戰之後的樣子。
散亂的衣物,丟在地上的浴袍,就連襪子都是一隻在床邊,一隻丟在沙發腳。
吃完早餐,他們便是離開迪斯尼,要回錄音室工作。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低調的駛入一幢摩登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