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落戲耍了漢樂府的兩位美女,去又複返解了二人的圍困,幫助其脫離險境。隨即便揚長而去,一個人悠閒自得,好不快意。
且說在樹上望著天空的花淺落,聞言飄身落下塵埃,手中的酒穩穩的在指尖轉動著,手腕靈活的一動,酒壇端坐在手掌看著來人。
走過來的蔣寬蔣澤長同時也看了看花淺落,笑著說道:“玉琢兄彆來無恙!依舊是如此風流倜儻。”說著拱手施禮。
花淺落用手撣了撣衣衫,一笑將酒壇遞了過去說道:“還好還好,這幾年漂泊在外著實浪子一般。不像澤長兄家有嬌妻,坐擁良田啊!”
蔣澤長伸手接過酒壇,也沒回應,自顧的飲了一番,酒致淋漓很是暢快。看著蔣澤長喝的爽快,花淺落抿了一下嘴唇,說道:“我看蔣兄不是遊山玩水的吧!恐怕來此另有目的?”
蔣澤長看了看酒壇之內已然所剩無幾,用手擦了一下嘴角,說道:“玉琢兄聰明!我可找你有些時日,然而江湖之大,可是苦了我了。”
花淺落聞言,含笑說道:“找我何事?”
蔣澤長沒有直說,反而問道:“你可聽說泰山玉皇頂之事?”
花淺落聞言有些哀傷,輕歎一聲道:“聽說了君策兄長……他慘死玉皇頂……唉,可惜!我連他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說著,臉上的笑容頓失,傷感之情見於臉上。
然而蔣澤長看著花淺落那神情,不免心緒一震,低聲說道:“據我所知伯符兄還沒有死。”
花淺落聽後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澤長兄!你說什麼伯符兄沒有死他還活著?”
蔣澤長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也隻是聽聞,據說伯符兄並沒有死,可是下落不明,江湖上許多人都在找他,卻也沒有任何下落。”
花淺落點頭說道:“想必伯符兄福大命大,隻是生死未知,這讓人更難受不是。”
蔣澤長說道:“是啊!伯符兄為人坦蕩,做事不拘小節,他有大胸懷。如今江湖再起波瀾,也和伯符兄多少有些關係,我進來聽聞武玄霜被一人救出,伯符兄若是活著,聽到此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而今我來尋你是另有原因。”
花淺落便說道:“還有何事?”
蔣澤長說道:“你應該知道大唐教坊。漢樂府已經歸順朝廷,大唐教坊也在明爭暗鬥,內部更是爭權奪利,爾虞我詐。我來尋你便是請你幫忙幫助你師妹坐上大唐教坊坊主之位。”
花淺落聞言毫無興趣的微微一笑,說道:“我早已不是門中之人,那是你門中之事,況且我這個人不喜歡摻合,而今江湖多事之秋,我還是做一個閒雲野鶴的好。”
蔣澤長聽聞花淺落拒絕了邀請,急道:“可是如今的大唐教坊已不再是昔日的唐教坊了。還有就是當今江湖絕大數門派都投靠了胡元,胡元朝廷狼子野心,大有一統江湖的趨勢。你再不回去大唐教坊可能就淪落為他人口中之食了。”
花淺落看著一臉焦急的蔣澤長,說道:“嗬嗬……難道教坊就沒有野心我當年隻恨做了些許事情。如今想來,唉……還是不要提了。胡元占儘江南,幾年間實力竟然如此之大。各大門派為了活下去也隻能搖尾乞憐。我一個浪蕩之人又如何能夠翻雲覆雨。”
說到此處,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原本俊美的容貌,略帶一絲傷感,顯得彆是一種感覺。
蔣澤長也理解花淺落的心,說道:“現在很多門派仗著胡元的勢力囂張跋扈,有的門派已經吐並了十幾個大小門派,勢力遍布各處。據說胡元有一個無形的組織,而且高手如雲,他們每每出手都會殺掉一些不順從的江湖大佬,讓人自危。”說著看了一眼花淺落,繼而又道:“還是跟我回去吧!大唐教坊不能沒有你。而且你或許還可以查到一些關於伯符兄的線索。彆忘了咱們大唐教坊那也是遍布江湖的。”
這句話蔣澤長是有意說的。花淺落更明白他的用意。落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說道:“沒有我豈不是更好,況且我已經言明,我花淺落此生不會再回大唐教坊,那怕是死我也不會回去的。”說著,不由得麵色有些沉重,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蔣澤長聞言,又氣又急,說道:“你為何要意氣用事,如今大唐教坊有難,胡元和各大門派虎視眈眈,你難道看著你公孫坊主經營下來的大唐教坊就這樣被他人取代嗎?”
“這……”花淺落望著天空,一時間卻無法回答,他深知自己根本放不下大唐教坊,那是他自幼生長的地方,而今的一切,都是屬於大唐教坊的,心情一時間可謂複雜。
張凝瑤身藏在不遠的一棵樹上看著二人,聽著話語,心說:“這個人要花淺落回大唐教坊?最近聽聞江湖傳言,大唐教坊李坊主離奇失蹤,生死不明。教內派係爭奪,顯然又是一場搏殺。”想著,就見花淺落摸了摸鼻子,說道:“既然如此我又有何推遲。不過我可事先說明這坊主我花淺落是不會做的。”
蔣澤長說道:“隻要玉琢兄能回教坊,做不做坊主已經無有區彆。”
於是二人便向遠處而去…………。
張凝瑤這一回沒有在跟上去,她靜靜地看著二人離開。從樹上跳了下來,低低的說道:“看來兄長蒙難絕非是一件小事,或許這裡關係著很多尚未浮出水麵的東西。而且都在傳言我兄長未死,我還是先回洛陽城打探清楚之後再作定奪。”
想到此,張凝瑤向洛陽城行去。
返回頭再說那少女已經離開了洛陽城,一路向南,行出七八裡來,方才站住腳步。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想起了方才那個神秘人給自己東西,不禁好奇的拿了出來。在手裡把玩一會兒,心說:“這裡麵到底是什麼?似乎裡麵裝著一個秘密。還說事關我叔叔的。而今伯符叔叔下落不明,難道這裡會有線索?”好奇之心越發濃烈,於是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少女打開仔細看來。
少女不由得就是心動起來,心說:“如果這裡麵寫的是真的,那神農穀在何處?難道叔叔就在神農穀,不管那麼多了叔叔的性命要緊,管他真假我先去一遭再說,神農穀在何處竟然絲毫未提,弄得神秘兮兮,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嘛!隻好找一個人問一問再去計較。”
少女想罷,收起東西,邁步繼續趕路…………
月色下,少女獨自坐在一家客棧的房頂,手托香腮,凝望月色,銀白的大地,萬物寂靜,少女的思緒不免回到了許久前……
天樞山,這一座隱居在叢山峻嶺之內的僻靜之處,然而對於知道天樞山的人來說,這裡卻不是一個好地方,因為這裡住著的都是一些怪人奇人還有走死逃亡之人,在這裡他們找到了天堂就此不願離開。
當然他們有些人是害怕離開,對於江湖對於死亡,他們開始有了新的認識和判斷。
原本相安無事的天樞山,原本互不乾擾,我行我速的人們,從七年前來了一行人開始,他們變得狂躁起來,卻也隻有忍氣吞聲,不敢造次,因為他們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隻有聽之任之,最好是不去招惹,躲得遠遠的,免遭不必要的麻煩。
從此這個地方就變得消停了很多,不過這裡的人卻沒有一個消停的。這裡的人從七年前便猶如滅頂之災。
天樞山,這一日,一方空地之上一位少女正在練劍,一棵樹下站著一位美婦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少女舞劍。
不時的指點,說道:“你拿的是燒火棍嗎,你看看你的姿勢,把手臂抬高一些,馬步,馬步,一定要穩,這樣即使麵對幾方攻擊都可以迅速做出反應。還有你的眼神,不要散……。”
少女聽著美婦人的話,手中劍依舊沒有停下招式,繼續重複每一招的動作要領。
美婦人叮囑的說道:“你要記住,劍法的運用主要配合各種後退閃躲防守和變換。而且在滑步時必須保持劍招的穩準狠,明白嗎?”
少女聞言在心裡都牢牢記住,嘴裡說道:“我知道了師父。”
“嗯,你繼續練,如果累了就休息一會兒,不要太過拚命。我可不想你叔叔來的時候看到你這樣,那我又怎麼交代、”美婦人說著便自顧的去了。
少女自然高興,練了許久,有些累了,於是便放下兵器,說道:“師父!我想去河邊走走!”
美婦人一笑,說道:“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少女應了一聲,便歡歡喜喜的跑了出去
……
“哥哥,你看這丫頭又來了。”說話的是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
另一個披散著頭發的細高漢子,急忙說道:“是啊!我們還是離她遠點,不要去招惹的好,這個小人精誰惹了她誰倒黴啊!”
五短身材的漢子不服氣的說道:“哼,要不是有那三個人,這小娃娃也絕不敢這樣張狂。”
另一個獨眼漢子,瞪著一隻大眼說道:“還是算了天雲宗誰有敢惹!據說這小丫頭與天雲宗宗主有很深的淵源!”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熱鬨?”三個人身後走過來一位。
三人扭頭一看,認得正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逢賭必戰,不死不休”莊天銘。三個人對視一眼,不由得壞壞一笑。
莊天銘一臉的醉態,走不三晃一搖,手裡拿著一個大酒壇子。
五短身材的漢子說道:“這不是莊兄!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莊天銘一笑,滿嘴酒氣的說道:“閒來無事,正好看到你們三個在這裡我就上來與三位打聲招呼!”
“莊兄還記得我等,這幾年不見一向可好?”獨眼漢子問道。
莊天銘一笑,說道:“在江湖閒逛了幾年,覺得無聊回來看看各位,說來也奇怪離開了這麼久還是覺得天樞山最適合我。”
五短身材的漢子故意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莊兄回來的不是時候啊!這天樞山現在可不是我們的天堂了!”
喝的有些醉意的莊天銘不明所以的問道:“哦,此話怎講?看來兄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莊兄有所不知啊,我等可是苦的很啊!你看……”說著用手一指遠處在桃花林裡玩耍的少女。
“她?”莊天銘醉眼一轉,看了看三人,不知道這麼一個小女孩又如何。
五短身材的漢子苦著臉說道:“這裡現在都要聽這個小丫頭的,如果不聽那可真的是要受儘折磨。”
莊天銘說道:“哦,這是怎麼回事?三位不妨說一說,莊某才回天樞山對一些事情不甚了解,一個小女孩你們還會如此懼怕?”
三個人便把事情添油加醋一一說給了莊天銘,莊天銘聞言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那我可要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