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劍萍心知這一次必死無疑,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劍影挑開刀鋒,動作之快,身形連貫,出劍準確,一招製敵,飛起一腳將林丹逼退,躍出一丈開外。
“你沒事吧!”人影顯現,說話的正是喬裝改扮的張君策。原來張君策看出對方的意圖,深知鄧劍萍不是對方的敵手。心裡暗暗慶幸,暗道:“真是天助我也!這一次樂府我是非去不可了。鄧劍萍你就給我當一回領路人好了。”
這樣張君策瞧準時機,躍身而出,身法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尤其是護著那男子的兩個樂府女子,其中一人隻覺得一陣風兒吹過,手上竟然輕了許多,再一看自己的佩劍不翼而飛。花容失色,心中萬分不解。
鄧劍萍見眼前一位公子為自己擋下一刀,心中慚愧,苦苦一笑,說道:“多謝公子搭救”
“謝就不必了,這個人情你要還我的。”說著也不待鄧劍萍追問,邁步走向前,鄧劍萍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張君策看著林丹微微一笑,這一笑讓林丹都有些動心了,心說:“好一位俊朗的公子。”
然而臉上卻是不悅,質問道:“你是何人,竟敢來此攪局?”
張君策淡然一笑,手中劍挽了一個劍花,說道:“路見不平之人,方才事關生死之際,在下又怎麼能袖手旁觀。”
林丹說道:“你知道你惹上了麻煩嗎?得罪聖火教你可就永無寧日了。”
“唉,如此美景卻要增添殺戮,佛門前徒增罪孽,哈哈哈……麻煩,我這個人身上麻煩多了,也不差你一個什麼聖火教。我隻是看不慣你們以多欺少罷了。”張君策一副毫無顧忌模樣,不禁感歎,這般景色之下卻要拔劍相向。
林丹柳眉一挑,說道:“哦,你是來找死的?”
張君策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死?生和死隻在一念之間。佛說有情輪回六道生,猶如車輪無始終。至於人死後究竟入哪一道,要看他今世修行、積德如何。前世決定今世,今世決定來世,三世因果環環相連。你……嗬嗬……恐怕難入六道輪回。生死隻是換一副皮囊軀殼而已。人不滅者神識,人造作善惡業,即業力,在六道中輪回。造作的善業多,就投生為天神,人,阿修羅。造作的惡業多就投生為畜生,餓鬼,地獄。色身聚集諸苦,似牢獄係縛吾人,我看你恐怕要墜落地獄化為歸畜萬劫不複。”
林丹自然不懂,隻是聽聞張君策是在譏諷自己,有些氣惱,說道:“好一張嘴,那就不要怪我了!”說罷,手中刀紅光乍現,箭步直奔張君策。
張君策瞥眼看去見林丹攻來,跨步側身,手中劍一蕩,二人擦肩而過。
林丹身法之快就在刹那間,張君策猛覺微風颯然來自背後,知道不好,連忙翻身揮劍,就聽刀劍碰撞之聲,火花四起。
林丹嘴角一抹淺笑,眼神銷魂,說道:“好快的反應!”
張君策可沒有回應她,而是劍鋒直入,直奔林丹胸口點來。林丹應變甚為機警,當下左手駢指,靈巧的身法,右手刀一擋,貼著張君策的劍鋒一推,緊接著反手一擊。
張君策沒有按照常理應敵躲出,這一舉動到讓圍觀的眾人有些不解,然而下一眼看去,就知道張君策為何如此。
原來那哈桑竟然從背後襲來,手中沉重的寬劍橫掃,劍風有聲,力劈而下。張君策縱身而起,手腕用力硬生生蕩開了寬劍的攻勢。
“怎麼要一起上嗎?嗯,我就喜歡一次性解決掉麻煩。”張君策一臉獰笑,手中劍花飛舞,自顧玩著,繼而說道:“不妨,後麵的也一起來呀!”這句話甚是自傲,卻很有底氣,讓鞠功泰,金木白和那個女道長有些發怵,那是一種由心而生的膽怯。
哈桑,林丹二人被這笑聲弄得很是不爽,對視一眼之後,各晃兵刃夾擊張君策,三人展開了一場激勵的廝殺,你來我往,兵器硬撞聲聲不絕於耳。
張君策雖然在玉皇頂受了重傷,經過療養,基本恢複,加之張君策自身修為極高,他的能力可與大哥“劍聖”令狐白媲美。
劍法造詣相當了得,今番為了自己的目的,張君策力戰二人,施展開大哥令狐白的劍法,轉眼間便鬥殺不到二十個回合。
張君策沒有施展全力,而是試探性的將二人圍堵,穿插其中,猶如蛟龍,劍光所過,飛虹一片。
所有人大吃一驚,不知這個來曆不明的公子是何人,一個個頗為費解。
且說那金木白眼珠亂轉,心說:“此人怎麼有點眼熟。可又不記得在何處見過。難道是我記錯了……”一陣胡思亂想不得要領。
一旁的女道長也在尋思,心道:“這個人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在什麼地方……不,又不像……他到底是誰?為何出手相救樂府之人,難道真是路見不平。我看不像……。”
鞠功泰也看的眼睛發直,便有了愛才之意,他竟然很讚賞能夠力敵自己兩大護衛的男子,心說:“此人若是為我所用,那麼我就有很大的機會殺掉桑哥。”
三人各懷心思之際,張君策與哈桑,林丹焦灼廝殺,互不相讓,劍影閃動,風雷之聲令所有人看的膽戰心驚,都為三人捏著汗水大氣不敢喘。
哈桑暗說:“這個家夥的實力果然非同一般,他的劍法已然達到了天人境界,我們二人聯手竟然隻能和他打一個平手,不行此人絕不能留。”想著眼珠一轉,見機會來了,手中寬劍在林丹與張君策交錯之際,見縫插針,遞劍懸身,力劈而至。
張君策見哈桑來勢洶洶,力道沉厚,加之林丹也沒有袖手旁觀,攻向自己的腰間章門穴,一個力道雄厚泰山壓頂,一個身法輕盈捉摸不透。
哪知張君策早有應對,甩劍磕向林丹的刀,林丹收勢急轉,揚手之間打出數枚暗器,張君策騰身躍起,用劍撥蕩,眼光及處,鉤掛一枚暗器反打了回去,林丹用兵刃牽引又打了回去,張君策用劍向旁一擋,暗器隨力飛出,一道寒芒,擦著金木白衣袖而過,身後的飛虎衛一聲慘叫,當場七竅流血而亡。
張君策自付:“好厲害的暗器,這女子好生毒辣。”
林丹見張君策輕而易舉的躲開自己的暗器,不由得大怒,喝道:“休要狂妄。”
張君策隻是一皺眉,手中劍疾如風,掃開哈桑的寬劍,飛起一腳不偏不倚讓哈桑胸口重創,人飛了出去。
林丹怒喝,也從側麵攻來,人未到手中暗器接二連三飛出。暗器在空中盤旋,豔陽下閃著寒光,張君策聽到身後惡風不善,躍身而起,身在空中旋轉用劍挑起地上碎石來抵擋暗器。
嘴上戲言道:“你的暗器手法還是太慢。”說著,用手一撐就地一轉,揚手之間,一陣沙起。此時正好二十五個回合。
說時遲,那時快,人影晃動,劍氣繚繞,林丹頓覺手臂,腰間、腿上發涼。當張君策腳尖落地,人已站在了鞠功泰麵前,耳輪中聽到重重落地之聲,林丹倒在血泊中,輕紗散落,花容失色。
“還要再比嗎?”張君策的手裡的劍抵在鞠功泰的脖頸上。鞠功泰感到一陣發怵,直愣愣的看著張君策的眼神,殺氣逼人。
金木白和女道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當目光與張君策對上,二人都是身子一抖,那眼神可怕的能夠將靈魂抹殺。二人便不敢輕舉妄動。
鞠功泰還算沉著,淡然一笑,說道:“朋友好身手,不知朋友如何稱呼?”
張君策說道:“無名鼠輩一個,隻是看不慣以多欺少罷了。此地乃是佛門清修之所,我觀尊駕也是名門望族之人,還望不要再佛門前枉傷人命。”
鞠功泰見張君策沒有實言相告,也知道在要強行,恐怕自己也要身首異處,於是說道:“好,我這個人通情達理。既然朋友如此留情。這筆賬我會算,人在樂府,我自會到樂府登門要人。今日看在朋友麵上我就作罷了。”
張君策點頭,收劍,說道:“多謝!”
鞠功泰一揮手,說道:“你們兩個去看看林丹,哈桑怎麼樣了。”兩個飛虎衛過去扶起林丹,哈桑,二人此時狼狽不堪,惡狠狠的看著張君策卻毫無辦法。
就這樣鞠功泰帶著受傷的二人還有金木白,女道長離開了慈航禪寺。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老和尚雙掌合十口誦佛號,默默念著經文,命小沙彌將門前打掃乾淨。
鄧劍萍來到張君策近前施禮謝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鄧劍萍這廂有禮了。”
張君策會心一笑,原本好好的人,突然眼睛一翻,身子一軟,便到了下去……。
鄧劍萍一見,急忙上前扶起,再一看一支暗器刺入腰間,不由得臉色一變,急忙叫道:“青雉,快把“三轉魂丹”取來,快……”
就這樣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張君策抬進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