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燕聞言沉默不語,神色略帶憂鬱,說道:“武樓主難道不覺得不值得嗎?你覺得張伯符又是怎樣,他為了沐婉然可以赴死。而你如今人在樂府他若是活著為何不來,恐怕現在不知在那個溫柔鄉吧!還是不要用情太深,暗自神傷。”
武玄霜淡然一笑,說道:“伯符兄有情有義我自是欽佩,他的過往江湖人人知曉,他為了沐婉然可以舍命,我敬重他是一個有擔當的漢子。這樣的男人才是我喜歡的。”
劉飛燕輕歎一聲,說道:“若是那花淺落能與張伯符一般該有多好。”
武玄霜說道:“花公子俊美倜儻,江湖中難得的美男子,劉府主的眼光的確不錯。我相信事在人為,如果劉府主心裡有他,為何不冰釋前嫌,締結連理,豈不是一樁美事?”
劉飛燕苦苦一笑,說道:“身不由己,唉!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
武玄霜疑問的看著劉飛燕,說道:“羨慕我?劉府主說笑了吧,我武玄霜出身卑微,自知不堪,混跡江湖,雖然浪得虛名,但心知肚明,我一直在想我的選擇是不是對的。”
劉飛燕說道:“你在懷疑什麼?懷疑你對張君策的感情,還是懷疑張君策是否真的喜歡你?”
武玄霜默然,仰望夜空,心情有些失落,不知道該說什麼……
返回頭再說張君策和鄧劍萍等人,星夜兼程,次日正午,來到了樂府總壇,這樂府的確氣派,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在這塞上川那也是首屈一指,雖然沒有江南錦繡,但也是塞北第一府邸。
“這就是樂府總壇?”張君策與鄧劍萍並馬而行,問道。
鄧劍萍冷哼一聲,說道:“這就是樂府總壇。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
張君策微微一笑,說道:“後悔,哈哈……我既然敢做又怎麼會後悔。鄧劍萍你最好和我合作,不然你才會後悔。”
鄧劍萍氣哼哼的說道:“你威脅我?”
張君策一笑說道:“合作,我要人你要命,就這麼簡單。”
鄧劍萍不在說話,簡短講來,很快一行人來到了樂府的山門前,山門之上四個大字“漢庭樂府”
幾人下馬,不行登上階梯,沿著山道直奔府院而去,一路上花香四溢,百鳥齊鳴,仿佛置身於仙境一般。
很快來到府院前,早有人通知,大門敞開,府主劉飛燕親自出門迎接,身後跟著長孫蓉,雲嫣,夏疏瑤、公輸君絕、駱清河、蕭子衿等,一種樂府高手。
張君策見此不禁感歎,這塞上也是美女如雲啊!樂府的確是一個好地方,這裡皆是能歌善舞的才女佳人。
鄧劍萍來到劉飛燕近前,施禮說道:“府主如此厚愛,劍萍受之有愧!”
“你我姐妹勿要多禮。我已經盼你回來許久了。”劉飛燕說著,不禁看向了喬裝改扮的張君策,微微一愣。
鄧劍萍便把事情簡單的一說,隨即說道:“府主責罰,我自作主張了。”
劉飛燕說道:“既然對我樂府有恩,那就是我們的朋友。”說著便邁步走向張君策。
張君策躬身施禮,說道:“久聞劉府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公子說笑了,方才聽劍萍說了往事。要不是你相救,後果不堪設想。飛燕感謝公子對我樂府出以援手。”
張君策聞言說道:“舉手之勞!府主莫要掛心。今日有所叨擾還望海涵。”
劉飛燕嫣然一笑,說道:“公子過謙。還請府上一敘。”
就這樣眾人走進府院內,府院內更是彆有洞天,回廊,亭閣,雕梁畫風,不時還有笙歌傳來,琴箏齊鳴。令人陶醉其中,不過這些對張君策而言卻不值一提。此時的他心裡隻有一事,那就是找到武玄霜。
簡短敘說,劉飛燕為表達謝意,命人擺下酒宴親自招待張君策,然後又安排人讓張君策住下,張君策也沒有推遲,他可不想就此離開,他來的目的隻為了找到武玄霜。
且說劉飛燕與鄧劍萍,二人坐在後花園的涼亭內,周圍八名侍女護衛,劉飛燕說道:“這一次去往大都可有收獲?”
鄧劍萍說道:“現在大都內形勢也是緊張,朝廷內各方勢力角逐,阿合馬,桑哥一夥,太子真金更是收攏很多漢臣武將,日後必有一番殺伐。”
劉飛燕點頭,說道:“看來我們也要謀劃下一步計劃了。”
鄧劍萍又說道:“聽說鬼門要對我們不利,府主可要早做準備。這個鬼門來曆不明,突然在江湖出現,已經吞並了很多門派。在有就是鞠功泰,在慈航禪寺他雖然沒有得到便宜,可此人心機頗多,恐怕也要對我們不利。”
劉飛燕頓時感覺壓力不輕,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哼,我樂府機關重重,高手如雲,量他們也不敢輕易妄動。”說著,似是想到什麼,又問道:“你帶來的人,可知道他的底細?”
鄧劍萍搖頭,說道:“此人很是神秘,我幾次詢問他卻不答。府主我覺得對他也應該小心些。”
劉飛燕點頭,說道:“我已經派人去試探他了。”
與此同時,張君策的房間內,駱清河、蕭子衿看著沉沉欲睡的張君策,對視一眼,邁步逼近。
同時出手,可就在二人接近張君策的時候,就覺得一股氣牆硬生生擋在麵前,使得不能行動。張君策猛然雙眼睜開,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手掌一撐,身子一旋,這二人被逼退一丈開外,張君策飄然坐在桌子前,伸手拿起一杯酒水喝了下去。逗謔的說道:“哈哈……你們劉府主如此了解我,送來兩位美人,隻是你們對我好不溫柔,我為人向來是錢財可以不要,小命不能不保。”
說著臉色一沉,看著二人,駱清河,蕭子衿對視一眼,蕭子衿開口說道:“你到底是誰,來樂府意欲何為?”
張君策輕輕嘖舌說道:“哦,這就是你們樂府的待客之道?怎麼劉府主派你們來的?”
駱清河柳眉一挑,問道:“哼,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說你到底是誰?”
張君策忍不住失笑說道:“你想知道,嗬嗬……可以告訴你。不過我這床涼了。”說著一指,眼神在駱清河身上遊走。
稚嫩的駱清河哪裡受得了,切齒說道:“你好無恥,找打!”說著,躍身而起,直奔張君策揮出一掌。
張君策哼笑說道:“那你既然送上門來,我就笑納了。”
張君策不慌不忙,見駱清河一掌拍來,身子後仰,抬腳照著寸關尺便踢。駱清河收招翻轉,落地無聲,同時出招鎖喉。
張君策身子帶著椅子懸了一圈,抬手金絲纏腕,嚇得駱清河急忙收招退步,見張君策沒有趁勢下手,微微鬆口,暗道:“甚幸甚幸。這人功夫的確不錯。恐怕我和子衿不是他的對手。”
“嘿嘿……”張君策呲牙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哼,要你管。”說著一勾手,身後的蕭子衿與其配合,夾擊而至。奈何這二人根本不是張君策的對手,幾個回合便被張君策解下她們腰間絲絛,捆綁了起來。
張君策看著在地上亂動的二人,微微一笑,將酒斟滿,說道:“你們兩個先委屈一下。我想一會兒就有人來救你們了。”嘴裡說著,心裡卻是好笑,暗道:“劉飛燕這個女人還真有意思,先禮後兵,想要試探試探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反客為主好了。”
忽然傳來一陣令人有些心亂的聲音,輕又尖又細,聽起來還是非常清楚,就像是近在身邊一樣。張君策飲了一口酒,眉峰微挑,說道:“樂府的酒的確都是好酒,哈哈……好酒自當有美人相伴。”
話音未落,房門處,白霧一團,就見在白霧中出現一位,姿態輕盈,步伐妖嬈。這人就好像一麵跳舞一麵走進來的一樣。那腰肢如蛇一般,甚至比蛇更靈動柔軟,更善於轉折扭曲,身段婀娜令人驚歎,青紗罩麵,衣衫光澤,肌膚柔美而溫和,具有極大的誘惑力。雙腿筆直而修長,
隨即,手中多了一支長簫,曲聲悠悠,讓人心跳都加快,呼吸卻急促起來,簡直是一個可以把人都迷死的媚眼。勾魂奪魄,然後就用一雙十指尖尖,這個人用最嫵媚的態度對張君策嫣然一笑,旋風般的一輪轉舞,人已到了近前。
張君策卻絲毫不為所動,一隻手托腮,一隻手把玩著酒杯,說道:“你就是樂府的“舞妖”公輸君絕吧!哈哈,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來人卻也不說話,倏地探出手來,抓向張君策的琵琶骨。手法之快,簡直是匪夷所思。
張君策大駭,身形閃處,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來人一抓落空,嘴裡發出一聲冷哼。跟著又是一腳。踢向張君策下盤,張君策閃避。不禁皺眉,暗罵:“混蛋”
來人森然,溫怒,擺開招式,手中長簫有如海底遊龍,快疾如風,張君策閃展騰挪,在險象環生中安然無恙。來人心下駭然:“這人武功了得,若是敵人恐怕樂府……”就在這一走神的片刻,張君策手法巧妙的將長簫奪了過去,反手點住了她的哽嗓,陰惻惻一笑,說道:“既然來了,那就陪我過夜好了。”